我忏悔？

我有什么好忏悔的？

我是欺负弱小，还是残害无辜了？

汤米心生不屑，他是杀人了，但是杀的都是恶心的、罪恶的蛆虫，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忏悔的，硬要忏悔，那就忏悔杀的还不够多吧！

还有所谓的生命的可贵和伟大，汤米笑了，他爆杀那些蛆虫不就是为了保护无辜者吗？

怎么，蛆虫的命就是命，无辜者的命就不是命了？

汤米心想：连女神都不管我，你区区一个主教竟敢对我指手画脚，我……等拿到配方和材料再收拾你。

于是他说道：“主教先生，其实我每次杀人前都会问自己两个问题，他是好人吗？他会伤害好人吗？”

“显然，那些死在我手上的都不是好人，并且还会去伤害好人。”

“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乌特拉夫斯基保持着温和的语气说道：“那我希望你之后会问第三个问题，他会改过自新变成好人吗？”

鬼知道……汤米点了点头，敷衍道：“我会那么做的，现在能把配方和材料给我了吗？”

乌特拉夫斯基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我希望你能在教堂工作，静心修行一段时间。”

汤米果断拒绝道：“不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办法满足您的要求。”

开玩笑，他可是看门人，死神途径的序列5，天天和死灵、亡魂打交道，怎么能让他在丰收教堂赞美生命的美好呢？

也许会有看门人这么做，但肯定不是汤米，因为这样根本没办法扮演！

死神途径和母亲途径在生命层次方面完全就是相反的，一个研究死后，一个研究生前。

难道让他做另类的看门人？

把死者拒之门外，不让他们进入冥界，并且告诉死者们：

“你们不许死，都给我接着活！”

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

非凡者之间确实会有所在途径不同，导致三观不合的现象，这是很正常的，其中一方不能强求另一方顺着自己。

突然，汤米灵光一闪，发现了盲点，那就是乌特拉夫斯基主教不知道他的特殊，根本没想到他是看门人，还以为他是母亲途径的序列5德鲁伊或者月亮途径的序列5猩红学者。

所以才对他产生了误解。

其实汤米也是深红学者，但是他最近一直在扮演看门人，对月亮有研究但不深入，这是担心那本《秘密之书》里藏着什么陷阱，进而让他和堕落母神扯上联系。

乌特拉夫斯基见汤米拒绝了自己，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很遗憾，我不能将配方和材料给你。”

这是担心我状态不稳定，反过来被力量吞噬自我？汤米倒是能理解这位主教的想法了，他最近杀了不少人，嗜血欲望有膨胀的趋势，而他具备恶魔的特殊，这个序列的非凡者都是容易沉迷杀戮，丢失自我的，失控率异常的高。

应该说，汤米序列7时抽到心理医生是最幸运的事，这极大地控制了他的嗜血、杀戮欲望，即使晋升恶魔后也没有出现意外，反而是扮演看门人刺激到了他。

在踏上深渊这条途径后，沉沦便一直伴随在左右，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它也在凝视着你。

而且和乌特拉夫斯基可以通过心魇蜡烛斩杀过去的罪恶的负面人格不同，汤米自身就是负面的，杀了他的负面人格他也活不成。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如果汤米想要拿到配方和材料，那就只能听从乌特拉夫斯基主教的安排，在丰收教堂静心修行，直到他身上散发着的戾气消散，回归平静。

这对具有心理医生特殊的汤米来说并不复杂，也不困难，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可偏偏汤米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贝克兰德大雾霾越来越近了。

汤米想救下那些原著中死在大雾霾阴谋中的东区居民，这样一来，他就能收获满满的感动，拥有恶魔之力的勇者拯救世界什么的最棒了，他喜欢这种反差，虽然中二，但他喜欢。

唉……最终汤米在胸前点了四下，做出了让步：“主教先生，我愿意留下来修行，但我对女神的信仰不会改变。”

乌特拉夫斯基笑道：“可以，我不会强迫你改信母神的，只是想让你理解祂的伟大。”

“感谢你，生命的源泉！赞美你，万物的母亲！”

就这样，汤米留在了丰收教堂，不过幸运的是，他还有第二条扮演的道路可选，那就是月亮途径的序列5，深红学者。

恰好的是，丰收教堂里就有一只吸血鬼，而且这名为埃姆林·怀特的神父还是一只正统吸血鬼。

……

女神在上，我看到了什么？

克莱恩揉了揉眼睛，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埃姆林·怀特这个吸血鬼在虔诚的祈祷就算了，为什么汤米·琼斯这个恶魔也在这里啊？

而且他还穿上了大地母神教会的教士服！

克莱恩强忍着冲动坐到了一边，等祈祷结束后立刻冲了上去，问汤米道：“你怎么在这里，还是这副打扮？”

汤米表情柔和，平静开口道：“学术交流。”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克莱恩突然觉得恶心、反胃，“这身衣服真不适合你。”

汤米叹息道：“我也没办法，你来做什么？”

他指了指埃姆林，答道：“问他材料的消息。”

“那咱俩其实差不多，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魔药材料。”汤米不自在地拉扯了一下身上的教士服，又问道：“库斯它们还好吗？”

“挺好的，开开心心，没有烦恼。”

“那就行，你和埃姆林聊吧，我去准备准备，待会儿可能会有生病受伤的信徒过来。”

“你还会看病？”

“真奇怪，你怎么和邓恩一样健忘了呢？”汤米不满道：“我曾经是外科医生，现在又会制药，还是心理医生，这么说吧，就没有我治不了的病。”

“不对，好像有一种病我还真治不了。”

克莱恩不禁好奇道：“什么病？”

汤米笑道：“贫穷病。”

克莱恩：“……”

臭小子，你在内涵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