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源赖海,叛逃雾忍表情十分吃惊,似乎同样没有预料到对方会出现在这个位置。
这一细节被开启着写轮眼的源赖海敏锐抓住,心中清楚,对方并未看透自己的飞雷神,只是能够感知到自己的位置所在。
手中苦无果断刺向叛忍腰间,皮肉破绽开来,血液射去。
这是源赖海第一次实战,但是双眼冷静地却一点不像七岁的孩童,坐在一旁地上的女孩瞪大眼睛看向他,感觉像在看一只恶鬼,体型不大,但是气势骇人。
身上又添新伤的叛忍额头青筋跳动,不只是因为疼痛,还因为被一个如此年幼的小孩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击得手的源赖海并未贪刀,心中清楚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之大,发动飞雷神之术撤离了战场。
叛忍捂着腰间,看向树林之中,笑道:“明明是个孩子,却有着如此强大的忍术甚至是写轮眼,真的好想抓到你,挖了你的眼睛,好好研究一下。”
源赖海并未被对方的话语所惊动,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对方射来的暗器。
叛忍站在原地没有再出手,而是慢悠悠地用白布绑好腰间伤口,也没有发现自己脚边的苦无就是源赖海瞬移的落脚点。
见此情形,蹲着的源赖海微微起身,想要冒险一试。
“小心。”
雅儿的声音突然在身体中响起,这让源赖海停下了动作。
写轮眼发动,一切细微的动作都被无限放大,他这才注意到,虽然叛忍看起来是在专心包扎伤口,但是眼中余光却紧紧盯着地上的苦无,握着白布那只手的手腕处,可以见到凸起的部分,说明藏着暗器。
源赖海不禁有些后怕,战斗经验的缺失差点就让他吃了大亏,对方明显已经发现飞雷神的奥秘,设好圈套等自己跳。
见半天没有动静,处理好伤口的叛忍咧嘴笑了笑,缓缓扭头看向源赖海所在的位置,眼中寒光闪过。
没来由的,源赖海感觉心中一紧,一股不祥的危机感从心底油然升起。
没有任何犹豫,源赖海向随意一个方向扔出苦无,飞雷神发动,身体紧随苦无之后出现,但是依然没有摆脱那股异样之感。
突然,噗嗤一声响起,巨大的疼痛从源赖海身体各处传来,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去,之前自己身上被溅到的敌人血液,此时尽数化为细长利刃刺进他的身体之中。
是血继限界血遁吗?不对,是利用了血液中的水。
源赖海的身形从空中落到地上,终于意识到对方是如何察觉到自己的位置,是通过自己血液中蕴含的水系查克拉。
刚刚叛忍舔自己嘴角的血液也不是因为他疯狂,而是追踪查克拉的去向。
单勾玉写轮眼还是太弱了,如果能看清对方查克拉的脉络,就能早点发现这条线索。
面对受伤的源赖海,叛忍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两个匕首从袖子中滑到手中,表情凶恶地杀来。
源赖海迅速发动替身术,逃过一劫,血刃也被留在了木头之上。
衣服破烂的源赖海再次隐藏起来,这一次对方果然没有继续追击。
叛忍缓缓挺身,嘴角上扬,笑着说道:“小鬼,没招了吧。只要你一击杀不死我,身上就必定会溅上我的血液。不如试试看,我俩谁会先被耗死。”
源赖海心知对方不是在虚张声势,光凭那副健硕无比的身体,再加上随手拿出的白布,就可以看出,这家伙已经习惯以伤换伤。
但是有一点叛忍说错了,源赖海并非不能一击杀死他,他不信砍掉对方脑袋,对方还能活。
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确实不够,但是他还有两只猫,三人完全足以将其拿下。
贝儿从源赖海身体中先行爬出,在战斗之时,它的表情很是严肃,不复往日嬉笑之风。
它蹲在地下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已经准备好。
源赖海也点头无声地回应一下,握紧手中手里剑,深吸一口气,再次通灵五分钟。
一切准备就绪,叛忍也察觉到空气之中微妙的变化,脸上笑容逐渐收敛,警惕地观察四周。
嗖--!
叛忍速度极快地转身,手握匕首挡在面前,想要击飞袭来的手里剑。
下一瞬,手里剑后源赖海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空中硬生生停下了飞行的利器,紧接着一个扭身,从下方更刁钻的角度刺向叛忍。
身为中忍,对方反应十分敏锐,猛地落手格挡。
一声喵叫传来,雅儿从源赖海的肩头跳出,双眼写轮眼再次发动,只是不再是幻术,而是洞察术。
黑色长发从头顶飘过,化为人形的雅儿从源赖海腰包中抓出一把匕首,高举在空中,狠狠刺向对方喉咙。
上下夹击,叛忍无处可躲,这一击足以致命!
血液喷射而出,两道小巧的身影配合默契,暗器同时刺进叛忍的喉咙。
“啊——!”
源赖海腰部用力猛地一扭,转过身形,空中一条血线被拉出,他用手里剑将叛忍的喉咙彻底扯断。
从空中落下的雅儿蜷缩着身子变为黑猫,轻巧地落到了源赖海肩头。
但是,意料之中尸体倒地的声音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噗的一声,那是液体爆开的声音。
水分身!
源赖海顿时感觉背后一凉,扭头看去,叛忍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们身后,表情阴冷。
“你以为,我会忘记一只有着写轮眼的猫吗?”
寒光闪过,血液飞溅。
源赖海缓缓吐出口浊气,终于露出了笑容。
叛忍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看向自己的胸口,一只雪嫩的手从那里伸出,那手的指尖修长锋利如同利刃。
“不知道你能否猜到,我还有一只猫。”
源赖海平静说道,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手中匕首贯穿对方喉咙,彻底终结了其生命。
这一次尸体缓缓倒地,再无意外发生。
身穿白色短衬衫和黑色长丝袜的贝儿满脸嫌弃地看向自己的手,嘟囔道:“哪里有水让我洗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