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缪！”

一句话语出惊人，差点没把在座的天使方气出毛病，听到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彦，阿追，三人瞬间怒火中烧，其中彦猛然站起来，一张精致的俏脸涨红到了极点，双拳紧握的她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吼道：“你敢诋毁凯莎女王！”

“我有说错吗？”

梓阳冷笑一声，眼神犀利的看着彦，继续说道：“世人在期盼和平，但另一方面他们相互敌视他人的心态，又在渴望战争到来，他们只会爱护自己的和平罢了。”

彦闻言眉毛一跳，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觉得，梓阳肯定还藏着后半部分话。

于是，她赶忙追问道：“还有呢，你还想说什么？”

梓阳瞥了一眼彦，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离开了桌前，绕过了身后的冷，走到了一旁挂着一把银制的装饰刀的墙壁面前，凝视着那把可以屠戮生命的武器，淡淡道：“想要保护什么都必须要做出牺牲，在这个病态的已知宇宙中能够继承下去的精神，结果就只有憎恨而已。”

“"用我的理解就是，正义秩序不过就是天使自欺欺人的假象罢了。人与人，国与国之间永远会存在利益冲突，你们的正义秩序充其量不过就是在用武力镇压，说的难听就是用美象洗脑他人而已。”

“你又在那里信口开河些什么。”

阿追皱眉，眼神越发不善起来，她能察觉出梓阳说的话是在背离正义秩序，而且还隐隐察觉到这家伙是想要煽动人心。

梓阳并未理会对方，依旧在自顾自的说道：“武力往往就是当没人愿意听你话时，用来证明自己话语权的最好方式，这一点你们天使已经向我证明了。”

“你们总自已为是已知宇宙的主角，也认定主角就带着主角光环，肯定不会随便死亡，所以就这样沉醉在了自我幻想的幸福中无法自拔，慢慢的你们可能也将迎来灭亡。”

“呵呵.....”

梓阳冷笑，眼中流露出讥讽，不屑道：“但是在我看来，杀人者，人恒杀之，踏入争斗这条行列开始，他就注定不是无辜的，今天杀了别人，明天其他人也会杀过来。”

“积善也好，行恶也罢，这些说辞对我有什么意义？”

“你们觉得我有罪，可我也照样可以认为你们有罪。”

“在冥界的法律中，我恰好就是人民心中的真意，而天使就是冥界的噩梦。”

“他们更喜欢没有主仆之分的新世界，而不是回到过去，受王的摆布，向一个见不着面的王肝脑涂作，屈膝下跪。”

“我们的规矩就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王永远只是代号，绝对不会有任何王权。”

梓阳的声音不大，却犹如重锤狠狠敲击在了众人的内心深处，让彦那边的三位天使，皆是露出震撼之色，眼神更是闪烁不定的变换。

谁都没有主动去接梓阳的话茬，场面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你们刚才说过爱了吧？”

下一刻，梓阳转过了身，背靠着身后的墙壁，目光逐渐变得幽暗起来，面容冷漠，毫无波澜的缓缓说道：“不可否认，爱确实是美好的行为，可是你们知道吗？正因为爱的深刻，当失去那一刻，人会因为爱而被扭曲欲望，互相争斗，憎恨，仇恨，杀戮乃至吞噬一切，直到最终彻底疯掉.....”

说着，梓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爱，本该是很美好的东西，可惜它被人心的黑暗扭曲了，而正义秩序却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那你就有理了吗？！”

阿追终于按耐不住了，她愤怒的瞪着梓阳，眼眶通红的大吼道：“你犯的罪还少吗？你凭什么让别人为你的幸福买单？”

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她才不会相信梓阳是什么爱好和平的人！

“呵呵...啊哈哈哈哈...”

听到阿追的话，梓阳先是怔了一秒钟，随即像是听见了一件非常滑稽的事情般，拍着桌子嘴角抽搐的笑了起来。

三位天使脸色越来越差，对梓阳的容忍已经快到达临界点了。

梓阳也不可能真的这样笑下去，稍微笑了一小会儿停下来后，这才淡定下来，语气轻松的反问道：“刚才的问题原封不动还给你，我倒是要问问，那我为什么要为别人的幸福买单？在被迫的环境下，用我家园里的物资去帮别人建立文明？”

“难道你还没发现吗？天使们。”

刚才那话说完，梓阳神色突然一变，眼神冰冷的盯着对面三位天使，语气阴沉的说道：“天使的和平，就是对我们冥界的暴力。”

“你们永远都在否定虚空恐惧，我父亲因虚空恐惧而失踪，他对抗虚空恐惧就是在保护文明，而恰恰就是神圣凯莎害怕虚空恐惧的说法会影响她的正义秩序，所以我父亲在那之后因此蒙上不白之冤，甚至就连那些侵略者都可以打着维护正义秩序的口号来掠夺我的文明。”

“以上就是如此，你们根本不理解我们曾经生活的多么困难。”

梓阳越说越诛心，几乎每一句话都是来自灵魂的拷问，说完后就从怀里拿糖吃，没有去继续去嘲笑三人。

但正义秩序早就深入每个天使心中，不到崩溃那一刻，她们永远不会相信梓阳说的任何话。

“在正义秩序下，关于虚空的一切都是骗局。”

彦冷哼一声，手一挥，冷冷说道：“不要拿什么虚空恐惧来唬我们，我不吃这一套。”

“天使彦，你的态度有点过分了。”

跟随梓阳身边的冷淡漠开口了，语气虽然清冷，却透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

她很生气，彦如果只是说点别的还好，可当彦否定梓阳和梓阳父亲所做的那一切时，她实在忍不住了，哪怕是对曾经的同伴。

“可笑至极。”

冷刚呵斥彦了一句，梓阳便冷笑一声，打断了两人针锋相对的对持，他转头看向彦，眼神中满是不屑的说道：“难怪下一任的天使王不是你这个伴随神圣凯莎左右多年的你，反倒是艾妮熙德那个还处在冷兵器时代的小人物可以当下任女王。”

“你这什么意思？”

彦的眼瞳骤然收缩，一抹冰冷凝聚在她眼底，透露出了不爽。

“还记得这个吗？”

玩味一笑，梓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瓶装满胶囊药品的塑料瓶子丢给彦，这才淡漠的叙述道：“这是我上次入侵梅洛天庭时顺手拿的，估计这就是为什么你只能做为应急女王，而不是下任女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