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也是对着镜头笑着打了个招呼:“大家好,我是林扬,目前在亚马逊雨林钓鱼,感谢大家的挂念,经过几天时间休整,状态度已经调整好了,今天我们的目标鱼种是亚马逊河里的各种鲶鱼。
为了做钓这些鲶鱼,我们白天一早就从之前落脚的营地赶往了第二个营地。
下面给大家介绍一下,在我身后的是新营地的村长,当地的鲶鱼猎人塔塔罗,孙哥,让村长跟大家打個招呼。”
孙正帮忙一翻译,塔塔罗稍微有点不太适应的冲镜头挥挥手,咧嘴笑笑就算打招呼了。
“鲶鱼猎人?在亚马逊还有这个职业?”
“之前的渔猎人感觉就够专业的了,鱼种还能更加细分?这么说的话,是不是还有食人鱼猎人?银龙鱼猎人?”
“楼上兄弟虽然你有点杠,但是我也想知道,求主播解惑。”
林扬笑着解释道:“我之前也跟你们有一样的疑惑,但是简单了解之后发现,鲶鱼猎人这个职业在当地还是挺常见的。
据我所知,当地的本土渔业资源非常丰富,但是能称得上支柱鱼种的并不多,大多数鱼种都受到产量跟捕获难度的限制。
在众多鱼种当中,鲶鱼是个非常庞大的种群,首先一点,它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不受当地法律保护,所以捕杀它们并不会违法。
第二点,好多鱼种虽然价值不菲,但是水中活动拥有一定的周期性,过了季节想要捕捉并不容易,相比之下鲶鱼就不一样了,无论雨季还是枯水期旱季,主河道流域常年都可以捕获到。
鲶鱼肉质比较肥嫩,脂肪含量高,在当地的市场上可以卖出不错的价钱,另外鲶鱼在亚马逊河里可以长到很大,运气好的话,可能一条鱼的分量就能顶半头猪。
综合种种原因,鲶鱼猎人就成了当地土著当中很常见的一个职业,他们常年混迹在亚马逊河流的各段航道,依靠传统的捕鱼陷阱捕捉鲶鱼养家糊口。”
“卧槽,一条鱼等于半头猪?我们这平均一头肥猪两百多斤,那鱼不得一百多斤?一百多斤的大鲶鱼在亚马逊那么常见吗?”
“这么一解释,好像也可以说得通了,说到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河里鲶鱼多,商品价值高,还不违法,靠它养活了当地人。”
“前面钓的大家伙已经挺过瘾了,如果能再找一条大鲶鱼上来,主播这次行程就算圆满了。”
“我记得好像看过一个纪录片,叫什么吃人鲶鱼的,不会有危险吧?大晚上的,主播还是小心点,安全第一。”
林扬点点头:“你说的应该是坦克鸭嘴鲶,我也在网上查过相关的资料,能不能吃人不知道,但是这东西确实可以长到很大。
现有的世界最大单人钓获坦克鸭嘴鲶记录好像是450多磅,大概400斤的样子,今天我们也带了做钓巨物用的重型装备,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跟它斗上一斗。”
说话的同时,林扬弯腰将粗壮的抛杆在镜头前比划了一下。
这只大抛杆虽然赶不上之前在美国钓蓝鳍金枪鱼时候用的那只超重型船杆,但是强度和性能也比一般的抛杆要强得多。
如果之前做钓巨骨舌鱼的时候用的是这根杆子,他也就不至于那么狼狈,甚至因为脱力而造成肌肉拉伤了。
“新的目标鱼已经有了,我有预感,今天晚上主播能碰到那个传说中的大家伙。”
“不是已经破了龅牙鱼的世界纪录了吗?使使劲,再把坦克鸭嘴鲶的记录给它搞定了。”
林扬根据自己了解的一些消息,跟水友们插科打混,时间也是不知不觉就到了临近晚上七点。
这时候,渔船也从黑河的支流开到了跟亚马逊河交汇的位置,他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远处,突然被水面上奇异的现象给惊呆了。
只见落日的余晖下,远处的黑河跟亚马逊河,不同河的河水,一条颜色发黑发暗,一条发绿相对清一些,竟然犹如神迹一般的泾渭分明。
林扬忍不住指着远方惊叹道:“我去,大家快看,两条河的水竟然泾渭分明,好清晰呀。”
无人机在他的控制下立刻拉升高度,随后来了个大广角的俯瞰。
镜头下两条河水的界限就更清晰了,一条深色,一条浅色,彼此几乎没有任何干扰。
“我去,这是什么鬼现象?有点不符合现实认知啊?”
“传说中的井水不犯河水?可这也不是井水啊,两条河,怎么还会出现这种奇特的现象?”
“赚到了赚到了,原来亚马逊的河流交汇是这样的,已经录屏截图,可以用来当壁纸了....”
见林扬以及直播间水友们反应这么大,孙正慢悠悠的解释道:“我刚来亚马逊第一次见这种情况的时候也很吃惊,不过后来查阅了下资料也就见怪不怪了。
两条河的河水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跟水体的流速,水中杂质的含量,水温高低有关系。
黑河这段支流流速比较慢,沿途会卷入大量河岸边泥土中的腐殖质,所以颜色会略深一些,而亚马逊河道比较宽,水位比较深,水中的泥沙就要少一些。
再加上不同深度水的温度有所差别,混合之后就自然而然产生了这种类似分层的现象,大概往前再过个十多公里,河水就彻底混匀了,正常的物理现象,大家不要过度解读,过分惊慌。
另外,咱们将标点选在河口交汇的区域,也是因为这里食物比较多,鱼群聚集,更容易做钓到较大的个体。
快要到位置了,林大师准备下,要干活了....”
载着林扬的渔船又往前开了大概5分钟左右,在一处水流相对放缓一点的三角河口区域停了下来。
孙正跟塔塔罗简单的交流了几句,扭头说道:“塔塔罗船长说,这里就是一处比较不错的标点,处于深水浅水交界的区域,地形相对平坦,非常适合大家伙觅食,咱们来之前,塔塔罗已经提前投下诱饵进行打窝了。”
“这里打过窝子了?怎么打的?我有点好奇,没看到标志物啊,而且水流比较急。”林扬有点好奇,随口问了出来。
孙正再次翻译,很快塔塔罗就语速很快的讲解起来。
在塔塔罗的提醒下,林扬总算发现了端倪。
在靠近岸边的区域,一根非常粗的树干下端,捆着小指粗的绳索,大部分绳索都在水中,但是岸上树枝隐约露出一点头来。
孙正说道:“他们当地人喜欢用一种集市上出售的简易生铁笼子充当打窝钓鲶鱼的工具,将腐肉放在笼子里,然后加配重丢到水里,就完成打窝工作了。
这种大水面,窝点范围很大的,不是咱们传统台钓那种小规模的打窝聚鱼。”
林扬搞清楚了细节,点点头,开始检查操控自己做钓用的鱼杆设备。
钓鲶鱼就不能使用传统的路亚钓法了,中钩率非常低,所以他今天晚上用的是最传统的方法。
单钩通线绑制钓组,直接在鱼钩上挂提前准备的鸡肠子。
原本按照塔塔罗的意思,挂钩的鸡肠子也要用发酵制作过的效果才好。
但是林扬实在接受不了那个味道,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新鲜的鸡肠子挂钩。
一大段扭曲的鸡肠子贯穿鱼钩,然后彻底将鱼钩包裹起来。
为了让钓组在水流中更加稳定,林扬还打了个标准的沉底结,挂上一个50克的配重铅坠,选定了深浅交接的区域当作核心标点,抡圆了膀子就将钓组抛了出去。
这里水面的面积很大,所以他并没有一棵树上吊死,其他几根抛杆也故技重施,选择合适的位置抛投。
只不过最粗壮的钓组跟鱼杆只有一支罢了,其他几支也算偏硬的重型装备,但是绝对强度远远达不到第一支过百磅的钓线拉力值。
在忙活了二十多分钟之后,太阳的余晖慢慢落下,做钓团队也逐渐悠闲下来。
该做的工作都做完了,剩下的时间就是慢慢等待。
天色彻底黑下来的雨林,跟白天的雨林,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四处不时传来未知动物的叫声。
一眼望去,除了宽阔的河道略微反射光线之外,两岸的树木都被黑暗彻底吞噬。
而林扬他们乘坐的渔船上挂着应急灯,在黑色的水面上,犹如一方孤岛。
环境氛围确实有点诡异,不过好在船上人员众多,算上塔塔罗在内,总共四个人,而且还开着直播,倒也不无聊。
“这就忙完了?不知道过多久可以上鱼啊?”
“主播主播,亚马逊河里的鲶鱼是不是每条都有100多斤?”
“主播野钓到几点往回赶呀,天色暗下来,好像有点无聊了。”
“提前打窝了,应该很快有鱼上钩才对,就是不知道亚马逊的鱼几点开饭!”
林扬扫了一眼弹幕,发现有水友提到了几点开饭的问题,他微微一笑:“刚才有个水友提到的几点开饭,虽然是玩笑话,但还真有这回事。
鱼类摄食是有时间规律的,刚才听塔塔罗说,在这段河道八点到十一点这个时间段,中鱼的概率更高一些,这种沉底钓法本来就比较慢奏效,时间长得很,耐心等着就好了。
杆稍上都固定了铃铛,不管哪只钓杆有鱼吃饵,咱们都可以立刻作出反应。”
最后这个作出反应,话音刚落,林扬就听到身后的一只钓杆铃铛响了起来。
“我去,这么快就有鱼上钩了?”
他立马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确定好钓杆之后奋力一扬,沉重的力量从水底传递到钓组,再通过钓杆传导到他的手中。
已经做好了几个小时等待的打算,没想到这才刚过半小时就有鱼吃饵了。
林扬死死的抓着钓杆,微微调整卸力之后,就开始抡圆了胳膊收线。
第一条鱼的起初力量还挺像那么回事,可是在僵持了两个回合之后,力量很快衰减下来,于是林扬知道,这条鱼不太大。
几分钟之后,一条大脑门宽嘴巴的青灰色鲶鱼被拉到了船边,林扬平端着钓杆轻轻发力,将鱼直接甩到了船上。
“开杆了,不过第一条鲶鱼大概才七八斤重的样子,来,给它补下光,给个特写。”
鱼个头不大,林扬很淡定的用控鱼器锁死鱼嘴,很轻松就将挂在嘴角的大鱼钩摘了下来。
镜头里,这条鲶鱼嘴巴略宽,头骨很大,嘴边两根粗壮的胡子,下巴上的四根触须略短。
但是从脖颈后方到尾巴的区域,明显的从一个圆滚滚的状态,收紧成薄薄的尾巴,这个造型给人感觉就像个大号的变异蝌蚪一般。
“六须鲇,很常见的品种,不过这种鲶鱼的肉质不错,在市场很受当地人的欢迎。”孙正适时的解释道。
林扬也点点头道:“还可以,虽然个头不算太大,但是开杆鱼嘛,先收起来,这些鲶鱼不受保护,可以带回去,自己不吃也能送给村里的人。”
“哇,这鲶鱼是不是有点营养不良了,怎么看起来比例不太对?”
“楼上兄弟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六须鲇在中小个体的情况下,就是这种形态的,为的是可以吞下更大的猎物,不过据说这东西可以长到四五米长!个头大了就不是这么卡哇伊了。”
“楼上科普+1,我看过河中巨怪,其中一期好像是欧洲某个地方,一条巨大的六须鲇长到了两米多长,可以一口吞下一只大鹅,这玩意别看卡哇伊,其实很凶猛的。”
“我是主播老粉,以前主播不就钓过一条超大的六须鲇吗。”
这种可以长的超大的六须鲇,林扬以前在明月山的时候确实钓过一条。
他直接将这条鲶鱼的嘴巴掰开说道:“这种鲶鱼嘴巴里是有牙齿的,不过不是用来撕裂猎物的,主要是起到增加摩擦力,防止猎物逃脱的作用。
可以这么说,这种体型的六须鲇可以吞下自己体长2/3左右的常规猎物,在水里是非常凶猛的鱼。”
镜头下,众人果然看见在贴着鱼嘴上颚的位置,有一排密密麻麻的小牙齿。
....
钓到了开杆鱼,林扬接下来斗志大增。
检查了一下钓组确认无误,随后朝着之前中鱼的大概方位再次抛了出去。
原本以为,天刚黑不久就开始中鱼,接下来应该是个非常欢快的上鱼表演秀才对。
可是这次林扬有点失算了,从天黑不到八点,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半,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总共四支钓杆,愣是没有再中过一条鱼,铃铛好久没有响过了。
林扬扭头看向塔塔罗:“这种长时间没有鱼上钩的情况正常吗?”
孙正翻译一通,很快回答道:“塔塔罗告诉咱们,这可能是一种好事,用动物内脏打窝钓鲶鱼一般会出现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没多久就开始有鱼上钩,隔三差五就能中鱼,但是鱼的个头很小,这说明附近区域基本没有大个体的家伙存在。
第二种情况,像现在这样长时间没有鱼吃饵,有可能是周边中小个体鲶鱼的数量不多,但是可能存在大个体的家伙!”
听完孙正的翻译,林扬继续问道:“鲶鱼也有领地意识?”
“对,任何野生掠食动物个体数量跟个体大小都是呈现反比的,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大个体的鲶鱼会有自己的掠食领地,在领地内,中小个体的鱼会处于被捕杀掠食状态,数量肯定就会减少。
当然,也存在极端的另一种情况,也有可能周围很大一片区域确实没鱼,不过像亚马逊河这样的主河道,这种可能性不大!”
听到塔塔罗这么说,林扬反而心里有底了,他直接把各种上鱼的buff兑换了一个遍,特别是上大鱼的buff。
有了上大鱼的buff之后,他也是对孙正说道:“孙哥,既然有机会中大家伙,这些轻量化的杆子就不太合适了,就算钓到也会被拉断,要不然你帮忙把其他几只杆子都收起来,咱们专心守这根最粗的重型抛杆。”
“行,反正已经开杆了,小鲶鱼钓到也是放掉。”
孙正应了一声,搭手帮忙,很快协助他将其他三根钓杆收了起来,只剩下最后一根鱼杆。
看到林扬都安排人收装备了,水友们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主播这是准备收杆了吗?感觉夜钓不太理想呀。”
“看林大师直播这么久,第一次碰到鱼情这么差的情况,亚马逊河里晚上都没有鱼活动的吗。”
看了眼弹幕,林扬胸有成竹的说道:“好饭不怕晚,平常大家钓鱼也不可能走到哪都爆护,再说了,咱们的目标是超大的鲶鱼。
刚才塔塔罗船长也说了,没有口反而是个好现象,我有预感,今天晚上咱们一定会碰到大家伙的,不信走着瞧,第一次抛下去的鱼饵也泡了两个多小时了,咱们先换下饵料....”
说话的同时,林扬慢慢收线,将钓组从水底拉了上来。
镜头给了个特写,原本还算新鲜的鸡肠子等动物内脏,在水里泡了两个小时之后,已经彻底泛白。
他毫不犹豫的将这些内脏上推到了鱼钩上方的鱼线上,露出鱼钩,随后将新鲜的内脏再次挂上去。
抡圆了钓杆,将新更换的鱼饵抛进了远处标点,扑通一声,铅坠入水,林扬跟直播间的水友们,再次耐心的等候起来。
此刻奔流的河面再次进入平静状态,直播间里的镜头中,只剩下夜视镜头下灰白的轮廓。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中鱼,但是直播间里依然还有数万的水友在耐心的等待着奇迹出现的那一刻。
“哎呀,也不知道能不能守到梦想中的大鱼,好期待呀!”
“主播,反正现在也没事,可以问问你请的这个鲶鱼猎人,平常在这片水域钓鲶鱼的收获是什么样的吗,大鱼多吗?”
“楼上兄弟这个提议很好,主播虽然钓鱼技术厉害,可也只是外来人,对当地的鱼情水情是不了解的,问问当地土著平常是什么样的状态,也能有点心理准备。”
“让土著讲下自己的钓鱼故事也不错,闲着也是闲着....”
还真别说,水友们一番提议,林扬也感觉不错,确实守钓的过程是很枯燥的,需要点新的元素调剂。
现在让闲着的塔塔罗讲下自己的钓鱼故事,好像也不错。
林扬扭头看向孙正,试探性的问道:“孙哥,你能让塔塔罗讲下他之前在亚马逊河当渔猎人的经历吗?”
“我试试。”孙正点点头,开始用葡萄牙语跟塔塔罗交流起来。
塔塔罗在林扬刚来营地的时候还是很热情的,但是自从开播之后,他一直保持着比较沉默寡言的状态,他知道雇主开着直播,过多的说话会影响直播的效果。
不过现在林扬主动让翻译跟他交流了,已经年过半百的土著,很快就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我们家世代生活在这片雨林区域,最早的时候是在更靠近上游的一段位置,那里拥有成片的香蕉林,不过后来一群白种人承包了那里,政府就将我们分配到了现在的村落位置。
在莪很小时候的记忆里,我的爷爷就是一名非常出色的鲶鱼猎人,他会用几种不同的钓鱼陷阱捕捉亚马逊河里的鲶鱼,那个年代的鱼还很好捉。
运气好的时候,傍晚用单人小舟下一串排钩,第二天一早就可以扛回家几十条大鱼。
不过随着官方捕鱼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外来人口将目光放在亚马逊河上,他们从外面带来了更加先进的捕鱼设备,将大量的鱼种捕捉带到市场上售卖,甚至还会通过渔业公司出口到其他国家。
大概从十多年前开始,亚马逊河里的鱼种数量开始明显的下滑,很难碰到记忆中一次排钩就能钓到几十条鱼的时候了,在水流比较大的雨季还好些,至少每天都能有一部分收获,可以让家里的孩子吃饱。
一旦到了水位较低的旱季,收获就会变得不稳定,有时候甚至忙活一天都抓不到几条像样的鱼。
再后来,陆续有外国人来营地观光探险,他们需要对当地水脉环境比较了解的导游,我就开始了跟游客们打交道的工作。
现在,我已经至少有五六年的时间,不依靠捕鱼的收入来养活家庭了....”
孙正语速并不快,非常平顺的翻译着塔塔罗的经历。
哪怕是林扬,在听这段话之前都没想到,原来在亚马逊雨林也会出现一条钓不到几条鱼的情况。
这么说下来的话,好像守钓巨物没有收获,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