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自信的笑容让众人顿时不明所以。
连弟子的名额都给了叶梨,你还怎么去观云山?
齐牧笑道:“不能做观云山的弟子,难不成还不能去应征仆役吗?”
众人一愣,对宗门事务最为熟悉的老张头忍不住赞了一声道:“好小子,竟然想到了这个方法。”
观云山作为仙盟境内数一数二的大型势力,门下修行者众多,这些修行者的生活起居必须有人照顾,于是观云山上除了修行者之外,还有大量的普通人担当仆役负责支撑起观云山的日常运转。
这些普通人有的是试图踏上修行之路却没有天赋之人,有的是为了讨生活而来,各类的人出于各种目的在观云山上做了仆役。
观云山的仆役虽然地位不高,但是待遇确实不低,一年的工钱能顶外面同样工种两三倍还多,而且若是被检测出身具天赋或是修炼有成,还能晋升成为观云山的正式弟子。
所以不少人对此趋之若鹜,观云山对仆役也有挑选的标准,但是相对于弟子的选拔而言要宽松的太多了。
“可是仆役会不会很辛苦?”叶梨担忧地问道。
老张头道:“辛苦是肯定的,从未有过做仆役之事却不辛苦的,这小子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必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齐牧笑道:“观云山这么粗的一条大腿,不紧紧抱住怎么行?”
玉川子暗自松了一口气,但看到齐牧怀里抱着的叶梨,不自觉地撅起了嘴。
选徒大会的结果很快被有心人传遍了整个南栀城,不少人已经知道叶家的人成为了观云山的弟子,未来背靠观云山,叶家的势力必定一飞冲天。
而在叶家之中,出现了两种泾渭分明的气氛,大长老一脉喜气洋洋,大肆庆祝,叶向南一方却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叶家族地,被杨清风再一次击伤的叶飞扬身缠绷带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嘴角还残留着血痕。
叶向南坐在床边,将汤药吹冷了后喂叶飞扬服下。
“父亲,观云山的弟子名额被叶梨拿了去,我们该怎么办?”
叶向南帮叶飞扬擦了嘴,说道:“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好好养伤。”
虽然叶向南依然淡定自若,但叶飞扬却能看出父亲的烦恼。
叶飞扬欲言又止,收在被子里的双手握紧了拳头,他此时万分的不甘心,要是自己再强一点,胜过杨清风,胜过所有人,赢下选徒大会,观云山的弟子名额就是他的了,父亲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
似乎看出了叶飞扬的心思,叶向南温和道:“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还不到你操心的时候,你好好休息,我去城主府赴约了。”
城主府一处隐蔽的院落里,柏青松清点着列阵于前的城主府护卫们。
这些护卫换上了于平时迥异的黑色轻甲,脸上覆着面甲,腰配长刀,气势冷冽。
柏青松沉声道:“根据情报,仙盟敕令寻查的坠星便是落于叶家族地之中,这一次行动优先搜索叶家族地各处,找到坠星的线索,完成仙盟的任务之后再考虑和叶家的合作。”
为的护卫躬身抱拳。
柏青松道:“这次行动将关系着城主府的未来,甚至是南栀城的未来,诸位小心行事。”
护卫们行了一礼,整齐有序地登上事先准备好的马车。
看着马车离开了院子,柏青松喃喃自语道:“竟然没有混在队伍里,难道那少年只是迷惑我而已?”
柏青松仔细检查过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员,没有现有陌生的面孔,显然玉川子随行的少年不在其中,那么他管自己索要行动的衣甲到底是为了什么?
实在想不通的柏青松晃了晃脑袋,将疑问埋在心底,稍后还有一场晚宴需要他来安排和主持,内城四家的家主可不好应付,他决定省些精力。
天色很快暗了下去,城主府前厅灯火通明,在内城四家的各个家主带着长老和随从6续到场时,数辆马车从城中各处进入了叶家族地。
这时,一道身影借着阴影无声无息地翻过内城石墙,沿着空无一人的破屋区往叶家族地中前行。
齐牧来到叶家族地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完成刺杀叶飞扬的任务。
“级任务:复仇2。为非作歹的恶人背后果然藏着主谋,实力提升后的你无所畏惧。找到指示叶陵袭击的主谋11,杀死他1,奖励:抽奖次数15。”
曾经指派手下暗害他的主谋,即使没有任务在,齐牧也没打算放过叶飞扬。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齐牧一向恩怨分明,而且让一个对自己充满恶意的仇人一直活着,他连睡觉都不安心。
将任务拖到这一刻来做,无非因为现在是最佳时机。
叶飞扬在选徒大会上被杨清风打成重伤,一身实力十不存一,柏青松将要联合大长老一脉动叛乱,叶家之内必然一片混乱,而叶向南却在城主府赴宴,不在族地之中。
这样的天时地利要是再不动手,齐牧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今天的叶家族地守卫格外松散,齐牧轻松地潜行到了族地深处,借着夜色向叶向南的住处摸去。
他身上的一身黑色轻甲是从柏青松处要来的,样式和叶家护卫队的轻甲一模一样,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齐牧稍微一想便清楚了。
城主府的人穿了叶家护卫的外甲与大长老一脉共同行动,若是行动成功,大长老自然清楚是柏青松出手相助,若是失败了,柏青松也可以轻松地洗清嫌疑。
大长老叶归心自然清楚这一点,但事急从权,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齐牧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叶向南的住处,族长的住处自然与众不同,一处独门独栋的院子倒不奢华,颇有一股宁静致远的意味。
院子内外都有不少护卫把守着,想要像之前那般潜入,怕是没有可能了。
齐牧闭上双眼,打开本源之眼,视野中景象顿时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