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目不忘？好狂妄的小子！不过是随手翻了一遍书，就敢妄称过目不忘，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浮躁了啊！”老人摇头叹息道。

齐牧笑道：“老先生既然认为我只是个狂妄浮躁的小子，为何你敢和我赌？”

老人倒是不受齐牧激将，呵呵笑道：“也好，让我来看看你这个小子从何而来的自信！”

齐牧道：“好，既然老先生可和我打赌，那么赌注要事先说好，事后不能耍赖。”

老人笑道：“你打算用什么做赌注？”

齐牧毫不犹豫地说道：“若是我赢了，老先生让我上去长长见识如何？”

“哈哈哈，是个滑头，在这里等着我呢！好，若是你赢了，我让你上藏书楼二层，不过你要是输了的话该如何？”

只能上二层啊

齐牧小小失落了一会，收起心神道：“若是我输了，就在藏书楼做杂役如何？”

老人当即被气得笑了，说道：“果然是个滑头小子，净想着美事呢！”

齐牧呵呵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人指了指门外说道：“若是你输了，就在门外做一个月的迎客，如何？”

齐牧立刻应了下来，这场打赌，他压根没有输的可能。

老人问道：“你要怎么赌？”

“老先生随意说一个页数和行数，我将内容背出来，怎么样？”

齐牧表现出来的自信不像是装的，这让老人有些吃惊，这样难度可不小啊，难道小看了这个小子？

老人随口说道：“第五页，第十四行。”

齐牧连忙翻看功法栏中的万象神诀，找到了第五页，第十四行，还好功法被系统扫描后还保持着书本的模样，不然自己不敢这么赌啊。

“灵气隐于藏，显于相，万灵则万象。”

这一行只有短短这一句，却让老人惊讶不已。

这小子难道真的过目不忘？

这一句可不是编出来的，而是货真价实地内容，而且位置分毫不差。

“第十页，第三行。”老人不信邪。

齐牧重复着上一次的步骤，翻到了第十页，大声念了出来：“灵力运行十六周天之后翻转，继而运行八周天，生生不息，周而复始。”

这下老人想不信都没有办法了。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一幕，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只是随手翻了翻书，真的将书中的内容全部记住了。

他能清楚地记住这里所有的书及其内容，除了花费了无尽的岁月在藏书楼中进行阅读，更是因为他负责管理着整座藏书楼，掌控着藏书楼的阵法，有了阵法的辅助，想要做到同样的事情并不困难。

可这少年并没有阵法的辅助啊！

“想不到多年不出，世间竟然有了这般天才的少年，老了，老了！”老人暗自感叹道。

齐牧看着老人明灭不定的表情，问道：“老先生怎么样了？还要再考核吗？”

老人摇摇头叹道：“不必了，你确实能过目不忘，这场打赌是我输了。”

虽然叹着气，但是老人依然感到无比欣慰，这是观云山的未来啊！这样天赋不凡的少年以后必将撑起观云山的一片天。

“小伙子，你是哪个老家伙的弟子？我可是要去问候问候这些老家伙，收了这么出色的弟子也不来和我炫耀一下。”

老人注意到齐牧进来时放下的令牌可不是一般的令牌，只有宗门中少数高层才会持有的特殊令牌，一般都是那些老家伙给他们弟子用的。

因此老人自然而然认为齐牧是他们中某一个的弟子。

齐牧笑着摇头道：“不敢瞒老先生，我只是山下的一个仆役，并不是宗门的弟子。”

老人呆住了，他一度怀疑自己的年纪过大导致耳朵出了问题。

“什么？你说什么？”

看着老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齐牧再一次解释道：“老先生，我只是一个仆役而已。”

“怎么可能？不说其他的，但从你过目不忘的天赋，就有不少老家伙抢着收你为徒，怎么可能会是仆役？”

齐牧谦虚道：“老先生过誉了，我不过是对功法有一些异于常人的地方而已，算不得天赋过人，自然也吸引不到宗门收为弟子。”

齐牧的话让老人一下子就沉默了，见老人一直不说话，齐牧问道：“老先生，这次赌局可算我赢了？”

老人显然没回过神来，闷闷地说道：“恩，你上去吧。”

他一挥手，通往二层的楼梯上的禁制打开，齐牧正激动地往上走，却听到老人说道：

“快吸收灵气的功法在最后一列的第二层。”

齐牧一愣，连忙拱手感谢，匆匆上了楼。

藏书楼第二层的空间和第一层的一般大，但是摆放的书架少了一半。

齐牧直接走到了书架的最后一列，找到了第二层。

这一层中至少有一百多本，按照老人的提示，这些功法修炼后都能快地吸收灵气，应该就是自己想要的。

但是这样的数目似乎出了自己的预算。

齐牧原本打算将一半的世界之源用来扫描推演功法，现在看来似乎完全不够，这里一百多本功法，他无法辨别到底哪一本的效果更好，哪一本的效果比较差，放弃哪一本他都不舍得。

而且下一次上来第二层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不如这一次将所有的功法全部收入囊中。

“拼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齐牧一咬牙，拿起一本功法快地翻动起来，系统同步开始扫描，世界之源哗啦啦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齐牧选择性地将系统提示屏蔽，眼不见心不烦。

一层的老人通过阵法“看到”了齐牧的表现，再次吃了一惊，这少年翻书度快到让人眼晕，一本接着一本没有停过。

这少年果然与众不同。

而且现在还是仆役的身份，没有被宗门中人收为弟子，是不是有可能

老人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再次神游天外。

齐牧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便在书架前走了一趟，老人指出的功法全部被他扫描到了系统中，算了一算，一共一百三十六本。

剩余的世界之源少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