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簌两只爪子扒搭在软垫子上,黑夜里它的眸子发着绿光,瘆人的。
陆遇挚竟然丝毫不怕,不愧是山里长大的娃胆大。
“汪”
筠簌张嘴叫了一声,陆遇挚说:“你太脏了。”
筠簌闻言,心里一个晴天霹雳,随后,委屈地窝在陆遇挚准备的垫子上,依旧的屁屁对着他。
陆遇挚见状,皱起眉头,看了好一会儿,有些担心地想:糟了,会不会死要死掉的前兆,怎么办。兽医现在也不造有没有睡,如果睡了的话,多给他一点钱作为精神赔偿费。
筠簌正生着气,发现自己命运的后颈再度被拎起,顿时气呼呼地叫了出来。
“呜呜呜……”
陆遇挚闻声,愣怔了一下,这附近哪里有婴儿在哭吗?
拎着它的后颈,左看右看,都不像有人的样子。
只见自家狐狸瞪圆眸子,在空中狂乱的挥舞着锋利的小爪子。
陆遇挚想了想,还是把它先放在床上,然后再抱起来。
筠簌被他这下弄得懵了,心里有了个不好的念头:这货,不会是嫌弃狐狸身上脏,要把老子给丢了吧?
于是,某狐紧紧地用爪子勾住陆遇挚的衣角,这样就算扯下来,这件衣服也甭想要了,起码线头散乱了。
陆遇挚大步跑向医馆,砰砰砰地敲着门,声音里透露着紧张和担忧。
筠簌心下跳的飞快,他他不会要把我送人吧?
别呀,以后不睡床丨上了,我老老实实地睡在你给我放的软垫上,不,狗窝也行啊……
要是送到别人手上,指不定会把它剥皮,拿去卖了。
唉。
筠簌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下来了,整只狐垂头丧气的。
“谁呀。”老医者不满地起身开门,看到他抱着个东西,这么壮个人堵住了外头的月亮,还有怀中那冒着莹莹绿光的生物,老医者一下子吓到了。
“哎呦我滴个娘咧。”
“是我。”
老医者眉头皱起,满心不悦:“原来是陆家那个孤儿嘞,大晚上搞啥子事呦。”
陆遇挚沉声焦急道:“我这狐狸好像生病了。”
“我看看。”
老医者捏住筠簌下颌,看了下它舌头,又检查了下它身体。
“没啥子事,就是心情低落吧。你咋搞的呦……算了反正是一只畜生而已。”
“哦……”陆遇挚从腰包里掏出一块银子,放到老医者手里,“打扰了……”
老医者用牙咬了一口银子,慢慢地眼睛笑成一条缝了。
我又不是什么专业的兽医,只是学到一点而已……
这傻小子,这么看下,又没有配药,要什么钱哦,不过白给的冤大头的钱,谁会不要呢。
陆遇挚看到筠簌眼里含着泪光,顿时心疼地摸摸筠簌的头,“对不起,傻狗我错了,你别哭了,以后你想上丨床就上丨床,想吃多少肉就吃多少肉,想吃生肉就吃生肉,只要别撑着你自己就行。”
筠簌:???
我没哭啊,原来原主泪腺这么发达的。
不过原来这货怕哭啊,这个装可怜的法子倒没什么难度,反正原主泪腺如此发达。
筠虚伪狡猾心机簌上线。
筠簌忽然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
“傻狗你干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