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坐上公交车时,已经难受得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而且脑瓜子特别沉,眼皮也特别沉。
此时他十分后悔没跟着一起去医院检查身体,可拒都拒绝了,总不能现在跑去医院告诉那个妇人,自己要检查身体吧?
吴承强打起精神望向窗外,想通过看街景的方式来分散注意力,让自己好受些。
但他刚扭过脑袋,便无力地瘫在座位上,没了声息。
也许是身体素质太差,不该虚的地方太虚,吴承竟然就这么死了!
那算命的糟老头子竟然一语成谶,算中了吴承此时所遭的血光之灾。
虽然没有见血,但吴承真的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公交车上了。
公交车继续行驶,并没有因为吴承的不幸而停下,乘客们更是自顾自地忙碌,没人去多看吴成一眼。
毕竟吴承浑身湿答答的,衣服裤子甚至在往外滴水,肯定没有人愿意坐在他的身边,自然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退一步而言,就算有人注意到了,恐怕也只会认为吴承睡着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真的就这样全书完,作者岂不是要卖读者寄的刀片来发家致富?
定有后手。
可别忘了,那糟老头子算命那么准,留下的玉佩会是简单之物吗?
果不其然,吴承死后没多久。
尸体都还没来得及凉,一直戴在脖子上连洗澡都不曾摘下的白玉佩就亮起了微弱的光芒。
不过白玉佩被吴承藏在衣服里,并没有人发现它亮了。
白玉佩似乎对自己不够引人注目不满,居然蒸发起吴承身上的湖水。
公交车后方顿时升腾起蒙蒙雾气,两个女大学生因此讨论起来。
“这人身上怎么突然冒起了白雾,还像个人吗?”
“冒白雾就冒白雾呗,你骂人家干嘛?”
“不是,不是。我是说他这已经超出人类范畴了吧?正常人能边睡觉边冒白雾吗?”
“那就不是正常人呗,依我看,这应该是名武修在烘干自己的衣服。就是不知道为啥跑来和我们挤公交,武修不都很有钱吗?”
“武修啊,可他还穿着高中校服欸,看起来也很年轻,就已经是武修啦?”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世界辣么大,厉害的人多了去了,这样的事以后还多着呢!”
“那既然如此,我看他身边没人欸。要不我们坐过去?好歹认识认识。可惜只有一个位置了,你就坐我腿上好了。怎么样?”
“你疯了?要是这武修不喜欢有人靠近自己,我们能有啥好果子吃?你没看到周围的人离着更远了?”
呆萌女生往吴承那边一看,却发现不仅是边上的座位没人坐,而是周围的五个座位都没人坐了。
呆萌女生不再说话,甚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些才安心。
但这么一折腾,本就拥挤的公交车更加拥挤了,却没人敢越雷池半步。
当然这荒唐事吴承并不知情,毕竟他现在已经当场去世了。
要是让吴承知道自己死了都能作妖,被大家当成武修敬重,能不能高兴地活过来?
……
没多久,吴承浑身上下就再找不到一丝水渍了,周身的水雾也渐渐消散。
白玉佩不再散发光芒,而是如同冰雪般消融,一点不剩地透进吴承的身体之中。
吴承的心脏再次有力地跳动起来!
吴承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再难受、疲惫。
反而是觉得好似遇到寒冬腊月时的暖阳一般舒畅,他甚至差点呻吟出声。
更让吴承感到惊喜的是,他脑海里竟然多了一个属性框。
金手指终于来了。
吴承迫不及待地查看起属性框。
力量:1
速度:1
精神:1
功德:0
想必这就是系统了,吴承还是看过几本网络小说的。
但是问题来了,这系统咋用?
收集功德加点?为啥没有说明书?
用法还得自己摸索?暂时用不了!
好在这属性框的最下方有一本功法。
要知道哪怕是d级功法,也价值五十万,以吴承目前的情况来看,根本负担不起。
正发愁呢,居然送上一本功法,真是瞌睡送枕头。
吴承满怀希望地点开这篇功法——《凡人》。
武法,纳灵气入体,以熬炼己身。
彼道,窃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乃大凶之道,天地难容。
故吾顺应天地气机,创出此法《凡人》。
此法纳灵气入体而不炼,熬**成圣而不灭。
为此,吾不惜散去一身修为,从头修道。
可不炼灵气,何以熬肉身?不熬肉身,何以成圣?
故吾终是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临死之际,赠言有缘人。
(具体内容我就不写了,我怕你们偷学功法,毕竟吴承专属,嘿嘿嘿)
吴承看完之后就陷入了沉思。
这啥功法?
看起来逼格挺高的,但原理不对劲。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吴承搓了搓手,不再管这疑似假冒伪劣产品的系统,而是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在极力避开自己。
吴承:……
发生什么了?睡个觉的功夫,自己就成危险分子了?
不知道自己死过一次,更没有看到那些神奇的变化,吴承疑惑地开口:“你们为啥不坐?这不有位置吗?”
但周围的乘客依旧不为所动,一个个退避三舍,倒是先前的呆萌女生小心翼翼地问道:“能……能坐?”
吴承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呆萌女生才一步一挪地走到吴承旁边,乌龟般缓缓坐下,过程中甚至连一丝声响都不敢发出。
吴承:……
我真这么可怕?
没带镜子的吴承摸了摸脸,发现没啥变化依旧有点小帅,他疑惑不解地看向呆萌女生。
略带婴儿肥的脸,圆嘟嘟的,一看就很好捏,呸!很水润。
吴承的心里瞬间升腾起某种难以启齿的**,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不过吴承并没有得逞,他的爪子才刚伸出没一半,那女生便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窜回人群。
留下目瞪口呆的吴承与他无处安放的爪子在座位上凌乱。
特喵的,我就这么面目可憎?
就是想捏一下脸嘛,不让就不让,说出来不就好了,跑啥?
好在已经到站,不用继续坐在这里惹人怵了。
吴承满脸郁闷地起身向着车外走去,而过道里的乘客却好似被狼入侵的羊群一般,纷纷避让。
吴承很想问一句:
你们特喵的到底在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