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回厂的时候，便听到何雨柱升为食堂主任并兼任食堂菜篮子基地主任的通知，这心里滋味是五味杂陈。

他收拾了一下情绪，找到何雨柱。

“柱哥，恭喜你啊，又升官了。你这才几天，连升两级，还当上什么食堂菜篮子基地主任，牛，真牛。”许大茂树起大拇指赞道：“哥么不服谁，就服你。”

“自那天全院大会后，你简直脱胎换骨，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说，你是不是该感谢易中海，不是他逼你，你会变成今天这样？”

何雨柱抬头望天，他变成这样是易中海的原因吗？要感谢他？当然不用。

“才不会。”

“我还要找他算帐呢。”

何雨柱冷哼一声，他的转变，可不是因为易中海的刺激，而是因为，傻柱已经走了，现在的是何雨柱，虽然是同样一个人，但是其实是两个人。

“我说兄弟，我的官，你放在心上行不行。”

“我怎么没将你的事放心上。咱们这不是等中秋节，等你上台惊艳全场，那时候，你不想升官都不行了。”何雨柱说道。

“也是，也是，这是计划啊。”许大茂哈哈笑道。

他现在对何雨柱是十分信服的，他知道，自己要想升上去，必须要表现得比同科室的同事优秀。而原创歌曲，就是他超过宣传科一众人的东西。

宣传科的同事哪一个都能歌善舞，但是，没人能创作歌曲。

虽然他不明白傻柱现在怎么就会创作歌曲了，他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家伙，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傻柱愿跟他分享。

“今天我去找了蛾子，她不要。”

“她可真是一个品格高尚的好姑娘啊，配我许大茂。”许大茂无比感叹道。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她是配你，可你配不上她。

当然这样伤自尊的话他是不会说的。

“她不要？”

“对，然后我对她说，这很重要，关系着你，还有你父母的前途，我要她问她爸去了。”

“你有提报酬的事吗？”何雨柱关心的就是这个。

“当然提了。”

“嗯。”

“价少了不行。”

“这可是救他们家命的东西。”何雨柱一副绝世高人的样子。

“柱哥，那，你要多少？”许大茂睁大眼睛说道。

“这得看娄父觉得他们一家人值多少。”

“......”

许大茂有些蒙。

看着眼前的何雨柱，突然觉得很陌生。

仔细一想，他说得也没错啊，又开始怀疑与娄晓蛾相亲这事到底对不对。

*

何雨柱又升职了，这消息影响很大，传播速度很快。

一个星期前广播室才播报何雨柱升为副主任的消息，这才一个星期过去，就转了正还兼了一个什么基地主任，这升迁速度之快，可追得上小汽车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何雨柱，因为，并不是所有工人都去一食堂打饭，所以，他们想要了解何雨柱这人，就得来去一食堂吃饭的车间来打听。

一，二车间的工人是在一食堂吃饭，要想打听到何雨柱的情况，就得找一二车间的人打听。这不，就有人来一车间来打听了，不少人看到大肚子的秦淮茹，觉得找她打听不会影响车间生产，便纷纷找上来。

“同志，你认识何雨柱吧？”

“认识。”秦淮茹心想，太认识了，这车间没有人比我更认识他，想之前，他对自己多好啊。

“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这叫秦淮茹如何回答？她当然不想说他好，这样的话，就太被人掂记了。

可是要是说坏话损他，传到他耳朵里，会不会找她麻烦？

“他很好，很乐于助人，我男人工伤瘫痪的时候，他很热心的帮助我家，给我家带饭盒，给我家捐钱，帮助我们孤儿寡母的。”秦淮茹如实的回答，她很想将两人关系往那方面引，只是，她一个孕妇，说出那样的话，别人也不相信啊。

接济贾家的时候贾东旭没死，所以，就算她说何雨柱是图她，别人也不会相信。

“他结婚了吗？”这是所有人最感兴趣的事情。

“没有。”

“他多大了？”

“二十六。”

“那有对像吗？”

“这个我不清楚，没见他带回来。”

“那就是没有喽。”

打听到消息的人满意的回车间了。

接着又来一波人，都是来打听何雨柱的，问的问题基本都是这些，秦淮茹都被问得有些烦了。

大家都在为何雨柱升迁速度如此之快感叹、惊叹、议论纷纷之时，易中海却是郁闷无比。

他没好气的对工友说道：“羡慕什么羡慕，他就是个没有良心，自私自利的人。我都不明白，厂里怎么会选他当领导，他哪里有资格当领导。”

有人呛声，“易师傅，你这是质疑领导的眼光吗？你不怕领导知道了批评你吗？”

“我怕什么，我说的是事实，淮茹家多么困难，你们看她，挺着八个月的孕肚来上班，还不是为了养活一家老小，可是他作为邻居，作为厂里领导，却不肯伸出援手帮助人家。淮茹走路上班有些辛苦，请他骑车稍一下他都不肯，这样的人，配当领导吗？”易中海说得义愤填膺，正义凛然至极的样子。

“易师傅，这话不是这么说，秦淮茹家困难，不是何主任造成的，人家愿意帮是情份，不愿意帮是本份，这不是你指责他的理由。”有能情达理的人说道。

“至于搭车的事情，估计没人愿意，毕竟，秦同志怀着八个月大肚，这路上要是出了点什么事，算谁的？”

“就是，这个肯定不能答应，要是出什么事，算谁的。”

“何主任可不是个糊涂的人。”

“要是糊涂的人能当上主任？”

“我觉得秦淮茹应该也不敢坐吧，那车后座很颠的，万一将小孩子颠出来怎么办？”

“我听说，何主任为了帮助邻居贾家，带了大半年的饭盒，直到贾东旭死了才没带。说的就是秦淮茹家吧。”

“这事我知道，后来不知被谁准报了，说何主任带剩菜剩饭回去，然后保安科的人来查，结果查到是个空饭盒，后来李副厂长出来澄清，说何主任从前带剩饭剩菜是他同意的，是为了接济贾东旭家的。”

“是谁举报的他啊，那心也太黑了，人家带回去又不是自己吃，是接济工伤工友，这也举报，太丧良心了。”

“可不是。”

......

易中海一番诋毁的话既然没能伤到何雨柱分毫，还引起众工友的反驳，心里不由气坏了。

这一次，刘海中可比上次听到何雨柱当干部舒服多了，他现在可说与何雨柱休戚与共，何雨柱越往上一步，说明他当官的机会就更大，他不需要何雨柱向人求官，只需要何雨柱让他当官就行。

刘海中激动得，都没心情工作了。

“主任，我请个假。”刘海中说道。

“请假，请假干什么？”主任很奇怪，这刘海中，除了家中有事，万不得以之下才请假，今天也没啥事，他请什么假，就随口问了一声。

“这不是听到咱们院的邻居升官了嘛，我是他二大爷，当然得去庆祝一下。”

主任本想说，“邻居升官，回家再庆祝也不迟啊。”最终忍住了，他知道刘海中一直想当干部，却一直当不上，这请假庆祝是假，是让他的邻居给他弄个官当当是真吧。

不得不说，刘海中的车间主任将他了解得很透彻，他还真猜对了，刘海中请假去找何雨柱就是为了跟他要官，毕竟，他可是花了一千块钱啊。

一千块钱，几乎是他全家的积蓄，因为这一千块钱，二大妈都被气倒了，到现在还一直卧病在床，由刘光福照顾着。刘海中回家，从前都有热饭热水像大爷一样的侍候着，现在直接冷锅冷灶，他还不敢说什么。

要是能当上干部，这一千块钱花了便是花了，也值。要是当不上干部，那就太冤枉了，他绝对不放过何雨柱，他说的。

车间主任真是太了解他了，他猜对了，他真是请假去找何雨柱要官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