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府。
从两个月前开始,这徐州的省会就变得越来越不安稳了。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消息,说是一百四十年前,大魏开国,前朝灭亡时,旧太子一行人从京师出逃,远赴海外途经临安的时候,因为辎重太多,严重滞后了出逃的进程。
旧太子一行人怕被大魏的骑兵给追上,不得已埋了一大笔的财宝在这临安府的某处,并做了重重遮掩,好教除他们之外的人都找不出来。
原是打算日后反攻大魏的时候再来取得,没想到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过。
这宝藏便也在临安府某处不知名的角落里静静待了一百四十年。
直到如今才不知道被谁翻旧账给翻了出来。
这传闻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消息散出去后,没多久的功夫,就吸引了大批素质稂莠不齐的人来这里寻宝。
这其中,除却了一些平民外,来的最多的便是江湖中的武林豪客了。
原来在传闻里,这前朝遗宝除了埋了些俗世的金银外,还有大量皇宫收藏的武道密录,上面记载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失传武学,以及一些旧江湖的八卦事件。
除此之外,还埋了许多的神兵奇珍。
这便大大吸引了很多江湖人的目光。
要知道对于江湖中人而言,毕生所求无外乎三者——秘籍、神兵、美人。
如今这宝藏三得其二,若是再能在这分宝大会上打出自己的名声来,这美人自然也便不愁了。
一时间,离得徐州近些消息又灵通的武林中人,便纷纷往这临安赶来。
江湖中人,最是快意恩仇不过。
再加上,来的这些江湖人素质又是些稂莠不齐的。
一时间,便苦了临安府的百姓与衙门。
先前的一个月闹得城里是鸡飞狗跳,片刻也不得清净,时不时就哪哪有命案发生,哪哪又有武林人士仗着武功吃霸王餐的,白嫖的,一堆的破事。
本地的官府管了一阵子,便实在是力不从心了。
再加上这时候原来的州牧突然被问罪,中央空调下来的一任州牧居然和本地的护城军最高指挥干起来了。
这两人政令不和,每当一个人说“要管。”
另一个就说“不。”
如此反复,来回闹腾了几次,地方的巡捕们干脆就不理他们了,索性都给自己放起长假来。
临安府的日常治安一松,那些本就心术不正的江湖人就更加放纵了。
幸好,这个时候多亏了临安府第一的武林世家凤家,在凤霓裳的召集下,联合起本地的正道朋友,挑起了维护临安府治安的大梁。
这一举动很是给凤家涨了一波声望。
再加上,这时候,江湖中一些游历的大派弟子也听到风声过来了。
临安府出了这档子事,正适合他们行侠仗义,打出自己的威名。
更何况到时候还有宝藏等着出世。
临安府的治安便因此好了不少。
说到底现在的大魏江湖,还是正道的天下。
江湖厮杀?
可以。
但不能祸及平民。
谁若敢违背这条,那便是同整个正道武林作对了。
便连死在任侠客刀下的欧阳明日也不敢这么干。
……
任侠客一行人此刻正在入城,他正盯着这临安府的城墙看。
许是因为这异世多了武功的缘故,因此这城墙也是修建的格外高大,估摸着大概在25米到30米左右。
等闲的武林中人,若在城中犯了案,想要一口气越过这般高度的城墙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也只有任侠客这样到了先天境界的,才能一口气提纵越过。
当然,若是人家有高明的轻功那就另说了。
不过这几率却也很少。
毕竟若内功不够深厚,即使身怀再高明的轻功也是白搭。
于是,对于一些初入江湖的少年郎而言,这城墙便成了检验他们修行的第一道关卡。
此时的他们对于江湖的理解还很是粗浅,只是单纯的以为自己身为武林中人,当然要走些不寻常的路子,否则怎显得自己的厉害来。
这不。
任侠客他们刚一到城门口,便看到许多高来高去的少侠和侠女,纷纷对着这临安府的城墙发起了挑战。
“师父师父,你看那个,好可惜诶,他就差一点就上去了。”
倚翠指着一个差点从墙上摔落下来的家伙,“顾公子,你也看看。”
旁边凤霓裳的侍女司琴有些莞尔。
一行人都被倚翠的天真给乐到了。
任侠客更是欣慰。
他就怕倚翠经历了丧父的惨痛之后,有了阴影,心态变得扭曲起来。
毕竟说到底,倚翠实在还是个小姑娘。
如今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不过为人师表,除了授业解惑,关心徒弟的心理健康也应是自己的分内事情。
这一点,自己的师父就做的极好。
他要将这优良的传统传下去。
现在想想,明明自己还没下山多久,倒有些想师父了,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门中寂不寂寞。
“行不行啊。”
下面看热闹的人对上头那差点摔落下来的家伙发出了一阵嘘声。
被嘘的那人勉强攀住了城墙上的一道缝隙,避免了摔下来的丢人结局。
许是因为被下面人的嘘声给惹的恼了,便面红耳赤的道:“你说你比我行,来,你上来我们试试。”
下面的人听了这话,便又是一阵哄笑。
这时候距离他们斩落欧阳明日的狗头已过去一天了。
凤霓裳养好了伤,又在龙波湖后山搜索了一下“寒星草”的痕迹,只可惜仍是一无所获。
欧阳明日到死也没告诉她这“寒星草”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酝酿了两个月都还没影的前朝遗宝了。
她也没有怪任侠客干脆利落的杀掉了欧阳明日的意思。
危难之际,互不相识,人家肯伸出援手便算得上对得起自己了。
正巧又知道了任侠客他们的目的地也是临安府,便诚邀他们往凤家做客,好让自己尽尽地主之谊。
除此之外,她今日还有一件别的事情要做。
只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入城,就碰上了麻烦事。
凤府里。
凤飞白此刻还搂着欧阳明日送给自己的两个侍妾,正优哉游哉的躺在床上,不着寸缕。
“也不知道欧阳明日得手了没。”
他白日宣淫结束,此刻正喘着粗气伏在侍妾的身上。
“哼,那臭女人平日里管的我那么严,连个寻欢的时候都没有。在家里还老是对我呼来喝去,真是把自己当成家主了。”
“女人嘛,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服侍男人不就行了吗,终归是要嫁出去的,我才是真正能继承父亲衣钵,将这凤家打点好的人。”
“这凤家家主的位置也该是我来做才对。”
他嘴里嘟囔着,一只手还把玩着身下侍妾的峰峦。
“给你做,你便能做的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