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小天子,你要不要给自己卜算一挂?”
天煞拳魔突发奇想,飘到萧天的肩膀上询问道。
“我?你没看到南宫宇那个样都快挂了么,我才不要……”
萧天弱弱的说道,南宫宇那个伤口实在是太惨了,就算是当初萧天一大十的时候也没有受这么重的伤。
“唉,那小子是自己作死用天象占卜,我教你一招冥想占卜。”
天煞拳魔突然变得嬉皮笑脸,有些讨好的对萧天说道。
萧天抬头看了他一眼,这老小子绝对有事。
“师父,有事您直说就是了。”
天煞拳魔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那严兆没说错,你果然就是个小狐狸。”
说罢,天煞拳魔顿了顿,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巴掌大的龟甲。
与南宫宇那块乌黑的龟甲不同,这块龟甲竟然是晶蓝色的,纹路清晰,就算是萧天也明白,这块龟甲的价值不可估量。
“这块就是蓝海玄龟的龟甲,当年宰了一只把他的龟壳保留了下来。”
提及往事,天煞拳魔骄傲的仰了仰头,而萧天则默默地看着他。
不愧是天煞拳魔,连蓝海最大的灵兽种族也敢动。
“我想你帮我占卜一下,我的肉身如今保存在何处。”
说罢,天煞拳魔将龟甲轻轻抛向萧天,萧天随手接了过来。
“可是我不会占卜啊,师父你会?”
萧天把玩着那蓝色的龟甲,感受着那舒适的手感,询问道。
打架他还算拿手,这种玄之又玄的占卜,他确实一无所知。
“嘿嘿,当年和天矶阁的老怪学了几招,教你够用了。”
天煞拳魔的灵体落在了床上,盘膝而坐,示意萧天坐过来。
萧天拿着龟甲坐到了他的旁边,等待着他的命令。
“闭眼,将灵气灌注于龟甲之内。”
天煞拳魔的声音缓缓穿进耳中,萧天闭上双眼,灵气从身体中缓缓流出,顺着手臂进入了龟甲。
龟甲感受到了灵气,散发出微光,缓缓地覆盖住了萧天的眼皮。
“感受黑暗中的光,追寻它,它会给你指引。”
天煞拳魔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萧天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如同游鱼一般漂浮在黑暗之中。
萧天进闭着眼,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煞拳魔也不由得焦虑起来。
术士占卜一门,靠的不是经验而是天赋。
若萧天没有这种天赋,那也只能作罢,而他借肉身复活的期限,也遥遥无期了。
“咳。”
安静的房间内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咳嗽,天煞拳魔看向了萧天,只见萧天眉头紧皱,嘴角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天煞拳魔欣慰的笑了笑,随后眉头一皱,担忧的看向了萧天。
萧天这个状态已经是进入了占卜的状态,术士们称这个状态为空境。
但嘴角的鲜血,证明了萧天所窥探的人或事太大,他已经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了。
“小天子,快退出来!”
天煞拳魔厉声说道,伸手摇晃了一下萧天。
如果中间出了意外,萧天轻则神志受损,重则当场暴毙,可凭他一个门外汉,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萧天,你听到了么?我说退出来!”
天煞拳魔急了,心中责怪自己不该轻易的引导萧天,一边用力摇晃着萧天。
“噗!”
萧天再度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自己的道袍。
天煞拳魔见状,伸出拳头,黑色的煞气凝聚在拳尖,想要强行打断。
但萧天却在这时睁开了双眼,轻轻地摆了摆手。
“好家伙,你差点没吓死我。”
天煞拳魔见状,散去了煞气,沉声说道。
萧天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表情异常的兴奋,大口的穿着粗气。
“这感觉太棒了。”
萧天喃喃自语道,在那片黑暗的空间中,自己就像全能的主宰,故事的创作者一般。
“行了,你看到什么了?”
见到萧天并无大碍,天煞拳魔松了一口气,缓缓问道。
萧天的眼神有些呆滞,缓缓开口道:“很多很多。”
这模糊不清的回答令天煞拳魔疑惑不已,刚想再次问道,却被萧天的话打断了。
“常宁宫,你的肉身在常宁宫。”
“常宁宫……”
天煞拳魔得到了这个名字,松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汪汪!”
烦人这时赶紧跑了过来,跳上床舔舐着萧天身上的血。
萧天将烦人抱了下去,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连萧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肉体现在肌肉线条分明,隐隐散发出了
萧天笑着摇了摇头,翻开破旧的衣柜,一件黑白的宽厚道袍和几件单薄的道袍孤零零的挂在里面。
萧天将道袍取下,用手轻轻的摩擦着。
这道袍正是当初水凌薇给自己做的,被自己顺手放在了柜子里。
萧天穿上了道袍,贴身且暖和,这个季节穿着正合适,显然水凌薇花了很多心思。
有些地方的针脚有些乱,看来她也没怎么做过衣服。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天煞拳魔在身后阴阳怪气的说道,萧天看了他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
晚上,萧天独自来到了镇尸楼,还没靠近,就听到大老远的就传来了嚷嚷声。
“别吃别吃,那是我的花种!”
“呸!真苦,不好吃!”
“张前辈,花种不能放在这么冷的地方……”
萧天无奈的扶住了额头,来到镇尸楼前推门而入。
大厅内仍旧是一排排的尸体,白洛嘴巴一片乌黑,不断地朝外吐着。
老张头把一包种子护在怀里,嫌弃的看向了白洛,在他身后,程夏云无奈的看着两人,不知所措。
“你们……这干哪呢?”
萧天问了一句,三人见状连忙围了上来。
“小天子,赶紧把这小祸害弄走,在这快烦死我了。”
这是老张头。
“萧天,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
这是白洛。
“萧师兄,我听凌薇师姐说你可能在这里……”
这是程夏云。
萧天捂着发面团一样的脑袋,默默地蹲在了地上。
这群奇葩严格来说都是他张罗在一起的,这才叫造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