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声已经到了村口的打谷场上,那里齐聚了太多的所谓的村民。
光头男几人知道事不宜迟,他们每个人都有三次当面在宋蕉面前说话的机会。
而这三次机会,足以让他们轮流把宋蕉带在身边。
由此,陈铭先带着光头男三人去找持斧汉子。
汉子还躲在那个小房间里,他怕一出门就惹麻烦。
要知道,如今这个村寨的村民没有一个像鬼的。
他们不但说话,而且话还很多。
如果带着宋蕉出门,这些村民没几个能活。
“现在,就让我们把这尊游神带在身边,再找两个村民杀死。”
进了小屋,光头男当先开口。
一瞬间,屋子里的宋蕉就开始学舌,并且一下子出现在了光头男的身后。
光头男不再说话,领着眼镜男和中年妇女出了门,他们要去找落单的村民。
等几人走远,持斧汉子惊讶道:“这三个是发了疯?还有主动往身上揽邪灵的。”
陈铭懒得跟他多解释,直接道:“趁这个机会,咱们赶快去打谷场,那里正在考核。”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考核,更不晓得这次考核有没有危险。”
持斧汉子很担心,他的资质有些弱,凤凰学院等现实中的高等学院他报考多次没有一次能过的。
“咱们的天赋未必要有多强,只需要在这村寨里成为前五名就好。”
他觉得问题不大。
须知道,这次招收名额有五个,全村能有多少个适龄学童?
而众多学童中,真能人人都比他们强?
“出发吧!”
简单安慰了一句,陈铭当先出屋走向打谷场。
所谓的考核真的很简单,只需要摸一摸面前的石头就成。
村寨中,一个学童伸手去摸,石头瞬间散发出了金色和黄色两道光。
“双灵根,不错!”
考核的男子一身道袍,此时微微点头。
“下一个!”
随着考核男子发话,有一个学童上去伸手触摸。
红光和白光同时亮起,考核男子再次点头:“同样双灵根,再下一个!”
“这特么还比个屁啊……这种石头,凤凰学院也有,我测过,我只是个金灵根。”
持斧汉子脸色异常难看,陈铭的脸色也变了起来。
“怎么样?”
这时,换了一身衣裳的眼镜男和光头男都出现了。
等他们看了几次本村儿童的测试后,脸色瞬间也难看了起来。
“难道说,这村子里的人,都是修仙种子?”
本村的学童虽然不多,但远远不止五个。
入籍测试,似乎个个都是双灵根。
如此一来,那还玩儿个屁啊!
“我也是双灵根,不过就算我是双灵根,比起一堆双灵根而言也没有竞争力。”
陈铭皱眉,道:“大概是这些家伙表面是村民,其实是邪灵的缘故,他们的资质就变得异常适合修仙了。”
毕竟,所谓的邪灵是完全的神性产物,是灵气完全侵染不剩半点人性的产物。
比起普通人而言,他们与灵气更加亲和。
“没得比了?”
眼镜男看向陈铭,在众人中他最信任陈铭。
所幸,陈铭道:“还有得比……一来,宗门里既然只派了两个人来考核,说明对这个村寨的考核并不重视,且既然考核的是人,那么就有漏洞可钻。二来,还记得村民们说,他们努力多年积蓄一扫而空,为的就是儿子的考核么?说明所谓考核,比的不但是灵根。”
说到此处,他道:“咱们首要目标,是要测灵根,灵根上比不过别人,上贡的东西一定要比这些村民强。”
“我先去!”
眼镜男不再犹豫,当先一步走上前把手伸向了石头。
一抹红光亮起,考核的男子只扫了一眼便道:“火灵根,站一边去。”
眼镜男并未直接离开,而是把背包里的冥米给提了出来,一股脑的递向了男子:“仙师,我在路边捡到一包东西,料定是你遗落的。圣人教导我们要拾金不昧,我特此奉还。”
他紧张的看着面前的考核男子,就见考核男子接过背包扫了一眼:“冥米?这东西就想打发我?只能判你个双灵根。”
贿赂有用!
眼镜男脸色一喜,一咬牙把箭矢和手里的刀也都递了出去:“还有这两样,想必也是仙师掉落的。”
男子见状,扫了几眼,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料你们这种普通村落也孝敬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还好,依然判你双灵根,但位列甲等。”
眼镜男见状,心里松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甲等在最终名次是几等,但想必整个村寨没几个村民能有自己的大手笔。
考核完毕的眼镜男回来后,同光头男几人道:“我现在去替云姐,然后再找村民把那个游神脱手。”
这是起先他们自个儿商量好的,轮流带着那尊游神。
“你去吧,现在该我去测试了。”
光头男说罢,大步流星的上去。
再然后是持斧汉子,两人都花光了身上的积蓄,就连冥王点也兑换了个滴点不剩。
终于,陈铭也走了上去。
若论积蓄,他在几人中应该算是最富裕的一个,由是心里并不慌张。
“五行伪灵根,废物一个也敢来考核?”
只见陈铭的手摸到石头时,石头上一道黄光若有若无。
此时,不但考核男子脸色难看,就连陈铭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至极。
“我草,这大兄弟不至于这么废物吧!”
光头男有些不可思议,就是持斧汉子也觉得有些滑稽。
“他一路表现得很出彩的,我以为至少比我强!”
两人同情的看着陈铭,而此时的陈铭,不慌不忙的抽回了手,同考核男子道:“不知道要多少东西,才能提升我的灵根嗯?”
“你这种废物,多少东西都别想进我归元宗,滚吧!”
考核男子态度很不好,而提笔记录的女子也在此时开口道:“不要扰乱考核的秩序,否则别怪咱们对你动手。”
眼见于此,陈铭不再纠缠。
他皱着眉下了场,蓦然望向刚刚与眼镜男替换回来的中年妇女:“云姐,戴眼镜的兄弟呢?”
中年妇女冲着不远处努了努嘴,就见眼镜男站在百米开外无人的位置,正看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