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子……我实在是不放心。”
紫兰笑了笑,“怕什么?这么大的风,外面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我安全的很呢。”
徐三抓住她的手,说道:“紫兰……两床被子很暖和……要不然……”
他犹豫了半晌,说道:“要不然你留下来吧……明日天亮了再离开。”
说完这话,他的脸便红了。
“虽然邀请你一起露天打地铺怪难为情的……可这不是情况特殊嘛……”
紫兰听见这话也害羞的不行,说道:“这……不太合适吧?”
毕竟他们两人还没有成亲,在野外,孤男寡女共处一个被窝?若是让别人知道她的名声不就毁了嘛?
徐三连忙道:“你不要多想,我不是想要占你便宜,只是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你我两人和衣而睡,等到天微亮你便离开,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
紫兰犹豫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点了头。
“那好吧……那我就听你的。”
“正好我将斗篷盖在身下……”
紫兰垫着斗篷,钻进了被窝中。
“怎么样?觉得冷吗?”徐三轻声询问。
紫兰摇了摇头,“不冷。”
两床被子御寒,身边还有徐三暖着,确实感受不到寒意,甚至脸颊烧的厉害。
“那就好。”徐三舒了一口气,“你快睡吧,等天亮了我喊你。”
“嗯。”紫兰将头靠在徐三身边,竟然觉得比一个人睡安稳一些。
徐三感觉到紫兰靠到了自己胸膛旁边,紧张的不行,心突然就加速跳了起来。
紫兰嘴角扬起一抹笑,故意问道:“徐大哥,你心跳的好快,是不舒服吗?”
徐三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我只是紧张。”
紫兰贴的更近了一些,在这寒风呼啸的夜竟然能听清他心跳的声音。
“你紧张什么……该紧张的难道不是我吗?”紫兰玩笑道。
徐三脸颊发烫,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搂着女人睡觉,他怎么能不紧张呢?
“这是我第一次靠着女子这么近,所以有些紧张。”徐三老老实实的说道。
紫兰听后娇羞的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我也是。”
听着她娇糯的声音,徐三感觉身上的毛孔都张开了,整个人差点哆嗦了一下。
靠着徐三的紫兰,也突然感觉被子被顶起了一些,疑惑的朝着被子处伸去。
下一秒,她便像是触电一般,将手收了回来。
“什么东西?吓了我一跳。”紫兰小声道。
徐三紧闭着眼睛,恨不得找一个缝钻进去。
太不争气了!
紫兰不过是靠在了他的身边,它便不停使唤了吗?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你不要生气啊。”徐三连忙道。
紫兰听见他这么说,突然就明白了刚刚碰到的东西是什么,脸一下子便更加烫了。
虽说她还没有经历过人事,可之前在沈府还是听老嬷嬷们说过这东西。
“对不起,我转过去吧……”徐三尴尬极了。
紫兰红着脸,低声道:“是我不该胡乱伸手,就这样睡吧。”
徐三尴尬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承诺道:“紫兰,你放心吧,我们两人还未成婚,我肯定不会碰你的身子……”
“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紫兰小声询问道。
“等大姐回京城,我便找人看个好日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让你进门。”、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得买间屋子。”徐三想了想,自责的说道:“紫兰,在遇到大姐前我就是个混混,那时候我没本事,也没钱。”
“跟了大姐之后,我倒是有些积蓄了。只是买大宅子还是有些够呛。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更努力的挣钱,让你过上好日子!”
紫兰听着他的话,脸上挂着甜蜜的笑。
“我跟着大姐来京城,也存了一些银两。你若是不够,我便拿给你。”
徐三想都没想便拒绝道:“不行!是我要娶你,我怎么还能让你出钱呢?”
“咱们若真是成亲了,以后便是一家人,不用分你我。”
徐三转过身,面对着紫兰说道:“不行。我若是连养家糊口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脸娶你呢?”
“你存钱不容易,便自己留着。说不定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徐三温柔的说道。
紫兰心中一阵感动,猛地一下子钻进了徐三的怀抱。
“徐大哥,你真好。”
这一抱,让刚刚平息下去的那东西又醒了过来,挡在两人之间,温度骤然上升。
徐三咬了咬后槽牙,这玩意儿,简直是太丢人了!
要不是想着紫兰以后的幸福,他非得将它打下去。
“没事……”紫兰娇羞的说道:“若是徐大哥你真的想要,那紫兰……”
徐三连忙打断,“不行,唯独这个绝对不行!紫兰,你放心吧,我会控制住本能,遵守我的承诺。”
说罢,他便卷起了腿,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反应。
天渐渐地亮了。
徐三看着怀中熟睡的紫兰,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自己还真是幸运。
先是遇上了改变他一生的贵人,随后便遇见了一生的爱人。
他轻轻抚摸上紫兰的脸颊,温柔道:“紫兰,天亮了。”
紫兰揉了揉眼睛,还有些困意。
“你先回客栈吧,回去后好好休息休息。反正这几日酒楼也没有生意,便给伙计们放两日假。”
紫兰打了个哈欠,“可以吗?”
“没问题,马上年关了,之前我和账房说过要他准备一些过年钱,今日便提前给伙计们发了吧。”
这些伙计也不容易,提前发了过年钱,休两日假缓缓也是好的。
紫兰应了一声,随后将斗篷拿起抖干净。
“徐大哥,那我便先走了。”
“去吧。”
紫兰没走一会儿,农户夫妇也醒了过来。
“当家的,你去看看那人走了没?咱们趁着天还早,赶紧去市集,免得又碰见他。”农妇轻轻推了男人一把。
男人打了个哈欠,“急什么?肯定走了。昨夜那么冷,他熬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