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枫掏出口袋里的所有钱数了数,总共279元。
什么是一贫如洗?这就是吧。
抬眼看去,不远处的街对面是新辉台球厅。
夏枫笑了笑走了过去,或许还能赚点小钱吧。
近千平方的地下室里摆着几十张台球桌,一帮青年围拢在一张台球桌周围,不断的发出惊呼声。
两名青年在打黑八,不停摆出很夸张的动作,要打出高难度的球。在夏枫看来,他们的球技一塌糊涂。
“大叔,你打球吗?”
一名球童走了过来。他见到夏枫脸上有污垢,衬衣和裤子都脏兮兮的,不太像正常人。
“有人打奖金吗?”
夏枫暗叹一声,自己才25岁,就成大叔了。他已经看了一会儿,基本明白了这里的规矩。
球童愣了愣,转头向人群喊道:“胖子,有人要打奖金!”
一名胖乎乎的青年欣喜的跑了过来,“谁要打奖金。”
“是我!”
“一局一百,大叔要玩几局。”
胖子见到夏枫很陌生,还很落魄,直接说出了自己能够接受的最高价。
“先玩两局吧。”
夏枫口袋这点钱,只能玩两局。
“好,大叔先开球!”胖子大度的挥挥手。
夏枫拿起球杆晃了晃,就感觉出这是非常劣质的球杆。球桌和台球的质量也不会高。可能要适应一局了。
开出第一杆,他就感觉到情况不妙。球杆、球桌和台球的质量都出奇的差。
胖子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大叔开球的水平太差了。两百元就要到手了啊!
夏枫握着球杆静静的站在一旁。胖子应该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动作非常不规范。
不出所料,胖子一个小小的失误,没有能一杆到底。一口气打进了5个球,再打两个球就可以打黑八了。
夏枫是暗劲初级高手,虽然丹田受损,对身体肌肉的控制依旧非常稳定。他的台球受过专业人士指导,加上沉稳的心性。短短几杆就适应了环境。
两局险之又险的赢了。
“真晦气!再来三局!”
胖子感觉到很憋屈,非常不服气。大叔打完球之后,白球的位置都非常不好,打起来极不顺手。他那里知道,夏枫这位大叔,打出一杆后,都在刻意控制白球的位置。这才是高手应有的水平。
很快,胖子又输了三局。
“不行,再来三局。”胖子有些输红眼了。
“还是算了吧。除非你一杆到底,你是赢不了我的。”
夏枫看胖子的年纪并不大,穿着也普通,身上应该没有多少钱。
“不行,我就不信这个邪!”
胖子小眼睛瞪的滚圆,脸憋得通红。一副不继续打就拼命的模样。
“好吧,最后三局!”
夏枫笑了,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在整个台球厅里,能够赢他的人并不多。
三局很快就结束了。正如夏枫判断的那样,胖子没有能一杆到底,全部都输了。
胖子大口喘着粗气,艰难的掏出了800元。他的身上就剩二十几块了,付完台费,只能走回家了。
“谢谢!”
夏枫淡淡说了一句,走到了一旁。
胖子脸上的肥肉不受控制的抖动了起来。“谢谢”两个字仿佛击碎了他的所有自尊,必须找人收拾这个大叔!他立即拨通了阿雀的电话。
“哼,只要你敢和阿雀打球,绝对让你输的分文不剩!”
胖子看着不远处的大叔,脸色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叔灰溜溜离开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几个奇装异服的少年男女走进了台球厅。为首的一个女孩,拍了胖子一下,底气十足的说道。
“胖子,谁欺负你了!”
女孩十六七岁,头发染成了金黄色,编成了几十根小辫子。脸上画着烟熏妆,嘴巴抹成了紫色。
最夸张的是,女孩上身裹着皮质的围胸。没有肩膀上的吊带,全靠凸起挂着,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屁股上裹着一个超短的皮短裙,光着腿穿了双小皮靴。
这就是个叛逆的小太妹。
“阿雀,和这个大叔打球太憋屈了,我连输了八局。”胖子愤懑的说道。
“是吗?”
阿雀斜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夏枫。就是个脏兮兮的猥琐大叔嘛!
“大叔,你不去工地搬砖,改行打台球了?”
“是啊,受伤了,搬不动砖了。只能来台球厅赚点生活费。还有谁和我打奖金。”夏枫自嘲的笑了笑。
“大叔,想靠打台球赚生活费,你太老了。一局一百,你敢玩吗?”
阿雀被男人注视惯了。眼前的这位大叔,竟然不看她,她立即不高兴了。
“你年纪太小了,应该还是中学生吧,我不和你打!”
夏枫并不想和小女孩打台球,随口敷衍了一句。
阿雀一听就火了,从钱夹数出十张拍在了桌上。
“大叔,一局一百,和我打十局。不然谁都不敢和你打!”
周围的人全部都围了过来,齐声起哄,让夏枫接受挑战。
“好吧,你先开始。”
夏枫有些无奈。现在的纨绔不但嚣张,而且还有钱。不知道他们的父母是怎样教育的。
阿雀拿起了球杆,潇洒的在空中挥动了几下,引起了一阵的叫好声。
当她俯下身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两处。都想从裹胸皮衣和皮短裙的缝隙中看到什么。
阿雀不时摆出高难度的动作,引起了一阵阵喝彩。众人喝彩的不是阿雀的球技,而是她身体露出的部分。阿雀好像很享受这种状况,不停的咯咯笑着。
夏枫对这种小太妹没有丝毫兴趣,目光都集中在了球桌上。
阿雀打球的水平比胖子高了许多。就算是这样,很快还是连输了三局。
“大叔,和你打球太没意思了。”
阿雀看到,只有夏枫一人没有看她的隐私部位,不满的嚷了起来。
“别再打了吧,你一局也赢不了。”夏枫无奈的劝说。
阿雀不是在打台球,而是在卖弄风姿。而且,她也没有风姿可卖弄。
“切,我还没有发威呢!”
阿雀满是恼怒。大叔不但不看自己,打球还特别古怪,让人一点都不舒服。
阿雀怎么会知道,以前和她打台球的男人,都有意无意的让着她。毕竟来台球厅的女孩就很少,能打台球的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