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明显的吗?凶手能够设计出这样的一场密室杀人案,并且能够通过窗户悄无声息地离开,一定是对这间别墅非常了解的人,并且拥有足够好的身体素质对山崎先生做到一刀毙命,在场的除了濑羽先生以外就只剩下濑羽先生的家人有嫌疑了。”
“而我并不认为濑羽先生的太太以及儿媳妇拥有这个杀人的能力,那么就只剩下濑羽先生的儿子了,我查过他的资料,这个家伙上过军校,拥有非常大的犯罪嫌疑,当然并不排出濑羽先生有装瘸的可能。”
“我已经让法医部门去查问他的主治医生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现在只需要等待侦查部门将凶器找出,再拿去做指纹鉴定,真凶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目暮十三一口气将他所知道的都说了一遍,对于事实的真相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相信破案也只是小事一桩。
但现在这种情况,是时间不等人。
能够受到濑羽先生邀请来参加这次聚会的人要么是有着庞大的财力、要么是有着一定的社会影响力。
所以这一起案子必须要尽快侦破,不然就算是他这个警部的官衔只怕也无法阻止他们的离开。
而凶手一旦离开了现场,再想要调查只怕会难上加难,这也是很多办案的老警员非常注重的黄金24小时。
“但我们好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呀!再不快点破案,警视长那边就要命令我们放人了!”高木小声地提示道。
“再等等看吧!希望工藤老弟能够来快点吧!”目暮警官擦了擦额角上的细汗,目视着远方,强装镇定道。
“喂,我说警官,既然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那就赶紧抓人吧,请不要再浪费我们时间了好不好!”坐在轮椅上的濑羽先生显然已经等得非常的不耐烦了。
“你很急吗?濑羽尊德先生!”一个年轻的声音从楼道中传了出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工藤老弟,你终于是来了!”目暮警官紧绷着的嘴角终于是有了一丝松懈。
“嗯。”
濑羽先生:“这位又是谁啊?看起来很年轻嘛,不会就是你们要等的高人吧!”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在场的众人都不是很急着离开,唯独你很急,是要去哪吗?按理说你是这栋别墅的主人最应该是配合我们警方查案的人才对,相反,你的行为非常怪异,你这么着急是不是害怕侦查人员将你犯案的工具搜查出来!”
工藤新一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在自我介绍上,他来这是为了办案的,顺便搜刮一些惊讶点,装杯这事他可从来都是不屑的。
“啊!”
“濑羽先生是凶手?”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他都那样了。”
“这个年轻的家伙到底是谁?怎么一上来就在这胡言乱语?”
“看着好像是我们东京市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什么,他就是工藤新一吗?这么年轻!”
底下的人瞬间一片哗然,小小声地议论着,显然大家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于年轻的后起之秀自是有些了解。
“喂喂,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我父亲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濑羽道一连忙跳出来辩解道,“喂警官,他到底是谁啊!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可是会告他污蔑的!”
“他叫工藤新一,一名高中生侦探,同时也是这起案子的协助人员。”目暮警官报出了他的身份,同时还给他临时安排了一个身份。
不管破没破案,只要他来了,压力就会转移给他。
“工藤新一?我想起来,那天在铃木家我们还见过面的。怎么一上来你就污蔑我呢?我腿都这样了,怎么可能还有能力杀人?”
濑羽尊德先生重新恢复了镇定,生怕再被看出端倪,“再说了,现场可是一个密室,就算我有能力又该怎么杀人呢?”
“飞过去不就行了?”
“哈哈哈~”不单单是濑羽尊德还有一众嘉宾皆是捂着肚子哄堂大笑。
高木:“喂喂,你在说什么呀?工藤。”
“当然,他是不可能从空中飞进去的,命案房间窗户的斜对面有一扇小窗户,凶手就是从那里跳进的命案房间。”
“这怎么可能呢?那扇小窗户距离命案房间可是有着五米的距离,就算是跳远冠军也不一定能够跳得过去吧!”濑羽尊德笑了笑,调侃道。
“打开窗户,沿着屋檐一直走到墙角,这样的话就只剩下一两米的距离了,即使是一名女士也能够跳得过去。”工藤新一将那锐利的目光看向了濑羽夫人以及一名女仆装扮的下人。
她们的眼神中都是带着惊恐和难以自信。
“可就算跳过去实施了犯罪,那凶手又该怎么回来呢?屋檐只有十公分,怎么可能跳得回来呢。”
“你怎么知道屋檐只有十公分的?”工藤新一一直在观察着濑羽老头的言行。
“这、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可从来没说过哦!濑羽尊德先生,”
“其实要回来也很简单,只需要在命案房间的阳台上挂上绳索,走回来就好了。我想现在阳台上的柱子应该还有棍棒摩擦留下的划痕。”
“但那又能证明什么呢?”
“我刚刚所说的只是凶手杀人的过程,并不想证明什么。况且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了。”工藤新一眸色一凝,直勾勾地盯着濑羽尊德。
此时此刻已经不用多说了,眼神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濑羽尊德先生。还记得两天前你曾给我看的恐吓信吗?我想,从那天开始你就已经计划着今天的事了吧,知道我为什么不打开吗?而且还说它只是一封怪盗基德的预告函。”
“为什么?”
“因为那只是一封假的预告函,是你为了杀害米花银行行长山崎先生而故意伪造嫁祸给怪盗基德的预告信,你做的很完美了,但你疏忽了一点,那就是怪盗基德从来只是偷盗珠宝而非害人,因此怪盗基德是不会发布恐吓信这种东西的,从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怀疑你了。”
工藤新一将事情全部串联起来,真相便显而易见地指向了一个人。
“没想到仅凭一封信,就能让你怀疑到我。”濑羽尊德诧异的道。
“在我来这里之前,你的主治医师迈哈密先生已经全部都招了,而且我也查过你与银行长山崎先生的确有着金钱上的往来,再加上这精心的布局,除了身为这间别墅主人的你,我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能够完成这样的犯罪。濑羽尊德你认罪吧!”
【惊讶点+0.06】
【惊讶点+0.04】
【惊讶点+0.07】
【惊讶点+0.05】
……
“什么!迈哈密那个家伙,竟然背叛了我!我给了他那么多钱!”
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濑羽尊德当下也不装了,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眼神中再没有了慈眉善目,全是充满着暴戾之气。
“什么!真的是老爷你!”濑羽夫人也后退了两步,惊讶地看着那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濑羽尊德,此刻好比看怪物一样可怕。
“父亲,你的脚!”
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这个在轮椅上坐了好几年的老头此刻竟然站起来了!大家的后背都不禁冷汗直冒。
而苟且隐忍这么多年,竟然只是为了杀一个人,这样的城府和心计不可谓不深。
人这种动物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拥有蛇蝎一样的心肠,那才是最可怕的。
即使是合作伙伴、亲朋好友,亦或是亲如父子,在看到他揭开伪装后的外表,陌生总会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这么多年的隐忍、装瘸竟然还是被你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给看穿了,真是后生可畏啊,但在被抓之前,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只见濑羽尊德拿出一把小刀,面露凶狠,嘴角勾勒出了一抹阴森的冷笑,直冲工藤新一而来。
由于距离太近,小刀很快便来到了工藤新一身前。
身旁的目暮警官眼疾手快地想将他一把拉到身后,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挪动工藤新一一丝一毫!
【敏捷+1.05】
就在那把小刀距离他的咽喉仅有0.01公分时,一只呈龙爪状的左手瞬间抓住了那握着小刀的苍老手腕上,如同虎钳一般死死扣住,让其动弹不得!
然,工藤新一的攻势并未停止,五指用力一握,如虎钳般的巨力施加在手腕之上,吃痛感让濑羽老头几乎瞬间脱力,小刀也掉落在了地上。
“啊~!”惨痛的尖叫紧随而至。
可是还没完,还有一记过肩摔等着他,一把将他打翻在地。
虽然这个临近七十的老头爆发起来的确够快,但工藤新一似乎更快一些。
“没事吧,工藤老弟!”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
只要他略微出手,就已经是这个世界的极限了,一个七十岁的老头要想伤到他还早了点。
果然事情还是有所变化的,动漫中濑羽老头在诡计被揭穿之后是选择了逃跑,然后被工藤新一一脚踢飞的地球仪爆了头。
在这里,要不是有系统,他差点就要被爆头了。
还是太大意了!
而濑羽尊德的结局,最终也是难逃被制服的命运。
在即将被押解离开之时,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突然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迈哈密你这个叛徒!尾款你就别想要了!”
“我、我什么都没说啊!老爷,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什么!!!”被按在地上的濑羽尊德听到迈哈密的这番话后,被气得差点吐了血,“你这个狡猾的小子竟敢诈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您的主治医师嘴巴太严了,等他招供估计天都黑了,与其如此不如引蛇出洞。”
工藤新一嘴角微微上扬。
因为时间不等人,要是让迈哈密一直拖下去,案子估计会变得更加复杂,因而这也是工藤新一迫不得已的行为。
“带走吧!”目暮十三没有再给濑羽尊德多说废话,直接下令押走了,
“工藤老弟,这次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啊!不然要等证据收集到,他们估计都跑完了。”
“哪里哪里,要是还有什么疑难案件的话,尽管来找本名侦探工藤新一吧!”话音刚落,数道闪光灯交织照射而来。
在命案得到解决后,记者们争先恐后地赶到了大堂,正好拍到了工藤新一那帅气的侧脸。
……
离开了濑羽邸,天空依旧没有放晴。
来的时候工藤新一是乘坐计程车来的,花了五百日元,回去的时候是跟目暮警官乘坐专车会到的学校,当然他并没有忘记跟目暮警官报销来时的路费。
“工藤老弟,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喜欢跟我提钱。”
工藤新一下车后,坐在副驾驶的目暮十三这才对一旁的高木忍不住抱怨道。
“呵呵,年轻人喜欢钱这不挺好的嘛,无欲无求这才是可怕呢。”高木露出了一个尬笑。
也不知道这个解释能不能说得过去。
“这话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工藤老弟这小子我看好他,以后他警校毕业了肯定要把他挖到我手底下来帮我办事。”
“您就这么肯定他会去警校?”高木好奇地问道。
“他不去警校还能去哪?”
“您不是答应要给他早稻田大学的入学推荐申请书吗?”很显然,目暮十三在打电话的时候,高木也偷听了一手。
“高木你这个小子,敢偷听我打电话是吧!今年你的绩效扣五百。”
“啊~我错了,目暮警官。”
“早稻田大学只是我随口说说的,哪有那么容易进啊!但是警校倒是随便他去。”
“哈哈,目暮警官,您真是狡猾呀!”
“……”看着高木那一脸憨厚老实的夸赞,目暮十三一时竟有些分不清那是夸他还是在损他。
算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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