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种人少女的家。
“事情就是这样,”萌男坐在椅子上,“你给的信息太模糊了,地图上无法定位出具体位置。要找到隐藏的传送门,我们必须靠你带路。只是……你能行吗?”
变种人少女一想到传送门,就已经害怕得全身发抖了:“我,我不知道。”
神经姐安慰道:“安心。你不用靠太近,里面窜出来的魔物伤害不到你。”
“我不知道,”变种人少女低声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危险预感就很敏锐。我七岁的时候,和朋友偷偷溜出山谷,在外面玩。玩的时候突然感觉很慌,像要窒息一样,于是我就跑回来了;我的朋友还说我胆子太小。可是到了晚上,我看见巡逻队带他回来了——他死了!狼群把他活活咬死!现在,现在比那时候还要严重得多。”
变种人大婶爱惜地抚摸着女儿的背:“那就不去了。”
“不!”变种人少女尽管怕得发抖,但还是说,“我不想再每天被监视了!自从那一天之后,我总感觉有双眼睛一直看着我。我要去试试!”
“长痛不如短痛,”神经姐点了点头,“有能一次拔除病根的机会,总好过一直担惊受怕。”
萌男站起来:“就这么说定了。”
他打开游戏界面,看了眼系统时间:“时间快到了,我们去山谷谷口集合。”
变种人大婶从衣柜里翻出一把霰弹枪:“不管是什么东西吓到了我的闺女,我都会让它们尝尝脑花四溅的滋味!”
萌男打开世界频道,开始输入消息。
【大眼萌男】:集合!集合!
……
“上车!”
一名玩家看着小货车的车斗,犹豫道:“要不我还是走过去吧?”
这辆普通小货车,车斗上如耍杂技般挤了四十名玩家。
他们手脚相接,如弹簧般在风中摇摆。
“说什么傻话呢!你光用脚走要走到什么时候!来吧!”
这名玩家爬到了玩家人梯的最高处。
“我左边的,请不要把你的脚伸进我的嘴里。”
“右边的,对,说你呢,不要把你的头顶在我的屁股上!”
“你想弄啥嘞?把你的吊离我嘴远点!”
【学猫叫的狼】:出发。都扶稳了。
小货车慢悠悠地提速。
它的后方,一辆老旧的兄弟会特种运兵车紧紧跟随。
这辆车看着像一只甲虫,周身扁平,但设计容量发挥到了极致。
“这车是我的老朋友了,”变种人猎人充满怀念地说道,“型号名字又臭又长,不过我们都不这么叫。私底下我们都叫它‘甲壳虫战车’。它非常适应废土环境,带得多,耗能少,关键时候充当核心掩体也不逊色。我因为畸变病,从守望者军团退役的时候,托人把它‘报废’了。这确实不合规矩,把它运出来这事儿还靠影盟运作了一个月。”
烟鬼问道:“这种车买辆新的,要花多少钱?”
变种人猎人想了想:“两个月前,影盟的消息是四十万贡献点,包括了走私甲壳虫战车的全部费用。它有纯核能款的,比如我这辆。虽然综合性能比混合动力的差了一截,但胜在不用额外补充能源,而且寿命长到你死了车还能开。”
烟鬼羡慕得眼睛发光。
要是能有这么一台车内空间巨大的巨型战车,连上砰砰酱网络接入车载智能,再改装加上集群重炮,进可攻退可守,那可是爽翻了!
在他左边,土豆妹对这个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一边连接外部网络,通过“游戏舱”把网店的商品加入购物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旁边的女玩家聊天。
没几个女玩家想要和一堆男玩家一起挤在车斗上。
以前有这么做的女玩家,实力排名前列的,现在已经被尊称为“女武神”了。
更左边一点,都坐着本地的变种人。
“闺女,”变种人大婶说道,“你还好吗?”
变种人少女的胸口不正常地起伏。
她的呼吸明显比平时快:“还好。只不过,他怎么也跟来了?”
顶着两个黑眼圈,面容发白的小赵,软塌塌地靠在椅背上:“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也是我的朋友啊!朋友有难,在下一定帮忙!俗话说朋友拉屎我递纸,朋友上车我开车,朋友嫖——”
他看着变种人大婶举起的霰弹枪黑洞洞的枪口,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
一时嘴顺,差点把跟酒友谈交情的顺口溜说出口。
说是朋友,小赵看的是那诱人的曲线,挺拔的身姿,因病弱含羞带怯的眼眸。
蓝色皮肤有种别样的魅力,但这就如同帅哥无论穿什么都帅,眼前这位货真价实的美女哪怕肤色再换一换,都能让他移不开眼睛。
万花丛中过,遍地留绿叶。
小赵自认是废土浪子,目光毒辣,荤素不忌。
除了畸变种和魔物——要是畸变种也有这么好的身材,他尝尝鲜也无妨。
几年前初次遇到这个少女的时候,小赵就为佳人倾倒。
他当时想着,好漂亮一个美女,一定要把她搞到手!
真要搞到手,那可是死了也值得!
小赵随即上去口花花,表面正经,实则心痒难耐。
谁曾想娇滴滴的美人突然发病,引来一群愤怒的变种人,不管他怎么解释都认为他是少女发病的罪魁祸首。
三拳两脚,打得他差点当场毙命。
要不是路过的游击队学士给他做了急救,又把他送回雷鸣城由顶尖医生抢救,他恐怕就死在那个下午了。
“你的眼睛在看哪里?”变种人少女说话还带着气声。
“我当然是在——”
小赵扫到少女母亲的冷酷目光,忽然觉得有些心虚。
这在心虚什么?
不过是对着母亲调戏女儿,他更花的都玩过。
变种人少女猫一般的眼睛略微失焦,就像小猫一样挠着他的小心肝。
这可不好。
小赵总感觉,这变种人少女有着独特的魅力,和其他异性都不一样。
不过他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那保证不值得。
变种人少女问道:“你说当我是朋友?那我问你,我叫什么名字?”
小赵笑着说:“这我怎么会忘记!虽然过了好几年,但我记得你叫,你叫——”
日,完蛋!真忘记了!
正在这时,车外传来几声枪响,甲壳虫战车也一阵急停。
变种人猎人喊道:“前面有畸变种!下来一半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