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赫赫风声炸裂,杨戬身后拽出道道残影,犹如一枚流星般划破长空,直冲伯邑考而来。
“咦?杨戬?杨婵?”
听到动静,伯邑考这才看见到来的众人,以及面前不断放大的人影。
“星君?”敖广直起了身躯,法力激荡,刹那间风吹云动,漫天乌云汇聚升腾,万千雷霆轰鸣交织。
若是伯邑考肯出头,他不介意先向阐教收回点利息。
而看见杨戬身后那道熟悉的青光后,伯邑考微微一笑:“老龙王莫急。”
劲风如罡,吹的伯邑考锦衣猎猎作响,一只拳头在他眼前不断放大。
这时,一道青光从杨戬激射而来,须臾间追上杨戬,封禁乾坤,将杨戬定在了半空,拳头离伯邑考的鼻子只差半寸。
“二哥!”
杨婵的娇嗔声这才传来,杨戬只觉得眼前一晃,那熟悉的翠绿色身影已经越过了他,奔向了那个可恶的家伙。
“侯爷,您没事吧?”
杨婵担忧的目光在伯邑考身上四处打量,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看着杨婵着急的模样,伯邑考心中一动,鬼使神差伸出了手,在杨婵脑袋上揉了揉:
“你来的很及时,孤没事。”
杨婵没想到伯邑考这般大胆,脸色一红,怔在了原地。
下一刻,杨戬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混蛋!把你手给我拿开!拿开!拿开!”
看着两人如此亲昵的这一幕,杨戬彻底炸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的小白菜只是出去散个心的功夫,就被拱了。
“呀!”
杨婵这才如梦方醒,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耳朵根都羞红了。
等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杨戬还被自己禁锢着,她不由得抱怨道:
“二哥,你怎么比那两个小屁孩还冲动。”
“咔嚓。”
杨戬这一刻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碎声,难以置信的看着杨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在为别人说话?
这时,一个笑容出现在了杨婵身后,看到这一幕,杨戬目光瞬间凶恶了起来:可恶至极!
“轰!”
杨戬眉心天眼开阖,紫金色神光冲天而起,霎时间打破了宝莲灯的禁锢。
一个闪身,他已经越过了杨婵,拳头直轰伯邑考面门。
看到这一幕,哪吒高兴的快要跳了起来:“对,就是这样,打他!打他!”
雷震子则是面色不善的盯着哪吒,手上蠢蠢欲动。
伯邑考身后,敖广龙睛猛然一缩,就要出手。
忽然!一股同属于真龙的威压从虚空传来,如山如岳,压的他身躯一沉。
敖广看向了更后方,锁定了那个身穿黄袍的中年道人,咬牙挤出了两个字:“黄龙!”
“叮!”
一枚圆镜从伯邑考袖中跳跃而出,发出玉石交击般的清鸣之音。
只见一道涟漪从镜中向周围扩散,所到之处,风听雨歇,万籁俱寂,一切都停止了。
连同杨戬,又一次被禁锢在了半空。
时光静止!
“时间类先天灵宝!”
玉鼎真人面色一变,顾不得看戏,一只手探进虚空,蕴蕴道气与镜光相碰撞,强行打开了一丝时光缝隙,将杨戬拽了回来。
“师父!”
杨戬只是觉得四周景象忽然一变,自己已经回到了玉鼎面前,他还以为是玉鼎在拦他。
玉鼎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了一句:“别被你两个师弟影响了。”
雷震子/哪吒:哔哔哔哔哔!
杨戬微微一怔,静下心向伯邑考看去,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瞳孔一缩,脱口而出道:
“先天灵宝!”
烛龙鉴绕着伯邑考飞舞,时光长河又恢复了流淌,伯邑考淡然的看向杨戬:
“事不过三。”
“你!”
杨戬握紧了拳头,却看见杨婵的为难焦急,哼了一声,强迫自己扭过头。
眼不见心不烦。
杨婵这才松了口气,两人要真打起来,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伯邑考冲着敖广开口道:“老龙王不如先回东海,早些敲定人手就是。”
“哈哈哈,那小龙就先去了。”
敖广忽然大笑,愤愤看了众道人中的黄龙一眼,摇身一变,化作五爪青龙真身,驾驭着风雨雷电破空而去。
等敖广走罢,伯邑考才带着杨婵、高明、高觉向阐教众人走去。
杨戬几次想扭头看这边情况,却每每都又忍了回去。
这一切却没逃过伯邑考的眼中,看着这般纠结的杨戬,伯邑考心中忽然起了一个恶趣味。
他凑近了杨婵,故意不收敛声音:“婵儿,不给孤介绍一下他们吗?”
“婵,婵儿......”杨婵刚平静的脸色瞬间又红了起来。
“混蛋!”
杨戬脸也红了,不过与杨婵的粉红不同,他是红的发紫、紫的发黑。
见杨戬这般模样,杨婵跺了跺脚,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二哥,我认了侯爷母后为义母,他是我义兄。”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家二哥这么爱吃醋,还有侯爷,故意刺激他,蔫坏蔫坏的。
“是啊,杨戬师兄,婵儿姐姐也是我义姐呢。”雷震子一旁附和道,说话时都扬起了脑袋,好像很骄傲、自豪一般。
“是这样吗?”
杨戬微微一怔,他怎么感觉有点不像,不过这理由也勉强能信。
可义兄也不行啊!自家妹妹变成别人家的了!
想到这里,杨戬怨念又起来了,但却没有再失控,理智终于占领了高地。
“西岐伯邑考,见过诸位。”伯邑考停在众人十丈外,目光扫了一圈,判断着众人的身份。
杨戬身后的自然是玉鼎,哪吒身后的是太乙,还有他见过的云中子。
那这个黄袍道人是谁?
“贫道玉鼎。”
“太乙。”
“黄龙。”
云中子只是打了个稽首,他现在很烦伯邑考这惦记他压箱底东西的家伙。
“黄龙真人?”
伯邑考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就是阐教十二金仙中唯一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黄龙真人?
黄龙被他那同情可怜的目光看的心底直发毛,整了一下衣衫后,疑惑道:“贫道身上可有不妥?”
“是觉得真人面善。”
伯邑考笑出了一口白牙,转头又看向了一言不发的云中子,更开心了:
“真人可看到了孤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