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石是他们仙女村走出来的唯一一个大学生,是村里的骄傲。母亲是未婚先孕,父亲不知是谁。母亲生完他后,大出血,撒手而去。丢下他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是老村长见这小孩孤苦,便带在身边,一手养大。饿的时候,村里的老少爷们都会给他一口吃的。冷的时候,都会送他一些破旧的衣服。
本来带着全村的希望,野鸡飞上梧桐成凤凰了。可如今马上就要毕业了,出了这种事情。
离开校长室的那一刻,他已经泪流满面了,只是抑制自己的情绪,没有哭出声来。
看着凌石离开的身影,张校长和那教员相视一笑,拿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已办妥!”,然后目光侵略性地投在秋瑶身上。
秋瑶此时受到的打击更加的大,自己受到如此的遭遇不说。自己的好朋友,自己的意中人凌石也因为此事,这一生都毁了。
秋瑶带着悲痛的哭声,跑出校长室。那教员想要去追,却被几个挤进校长室的学生给硬生生地挡在里面。
那些找关系,送礼的学生反倒是帮了秋瑶一回。
“秋瑶,这是要去哪里呀?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挡住秋瑶去路的是同班同学陆凯。
这陆凯从大一进校门开始,就对秋瑶怀有贼心,可偏偏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差,还是这秋瑶运气好,每次都被她逃脱。但是今天,可不一定噢!
秋瑶见是陆凯,心中一紧,用手匆匆擦去眼泪,想绕开他。
“哎!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今天我可是来为你出头的噢。”陆凯说着,手指指着不远处未名湖的岸边石头上坐着的凌石。
“不,你不要再去伤害他。”秋瑶见凌石失魂落魄地坐在湖边,心中有些紧张了起来,害怕眼前的这位公子哥去在凌石的伤口上再撒些盐。
凌石因为一时思绪有些混乱,出了校长室,便不自觉地来到这个曾经和秋瑶经常来散心的地方坐一坐,想起过往的种种。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求我,求我,我就答应你放过他。然后你只要选择跟了我,以后保证你吃香喝辣,毕业也有份体面的工作。怎么样?”秋瑶的这种表现正是他希望看到的,越是在乎,秋瑶就离他越近。
但是千算万算,他算不到秋瑶原本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人称华夏医科大的小魔女,这一点,陆凯似乎忘了。
看着陆凯和他的几个跟班慢慢地朝她围了过来,逼她做出选择。
就在这个时候,陆凯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啊!”
他的一声大喊,惊起未名湖里的几只野鸟,纷纷落荒而逃。也惊动了正在发呆、回忆的凌石。
见陆少被眼前看上去像是弱女子的秋瑶,几个跟班朝她慢慢靠近,要将她拿下。
“住手!”凌石随手抓起湖边的一块板砖,就冲了上去。
他挡在秋瑶面前,右手高高举起板砖,冲地上的陆凯喊道:“你有完没完,这四年,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大家都是同学,你何必做这样的事情。”
“抓住他们,伤了我还想走?告诉你,秋瑶,今天晚上你就乖乖地做我的新娘吧。”陆凯捂着下身,痛苦地说道。
“你先走!”凌石对身后的秋瑶轻轻地说道,生怕他们听到。
“不!我不走。”秋瑶好像并没有在意凌石的意图,大声喊了出来。
“谁都别想走!”陆凯此时忍着痛疼,艰难地站了起来,指着凌石他们大叫,“给我拿下。”
“秋瑶你快走呀!”
毕竟秋瑶和自己有过那么一夜,自己拼死都会去保护她,不让她再次受到伤害。相对于自己来说,反正被退学,也无所谓了。
“你不走,我也不走。”秋瑶坚定地看着凌石的眼睛,她不慌不忙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这个小动作,凌石没有发现,陆凯更是没有在意。
眼见他们已经上前伸出手,朝秋瑶的衣服抓去。凌石一时急了,凭着一股蛮力和那几个陆凯的跟班扭打在一起。
秋瑶也挺灵活,在凌石缠住他们的时候,她脱身而出,没有被他们抓到。反倒是凌石被他们控制住。
“啪啪。”陆凯将心中的那股气撒在凌石身上,上前就是两个巴掌甩上去。
凌石两侧脸顿时红肿起来,和那麦色的肤色有些不符。
“你给我住手。”秋瑶看着凌石那红肿的脸,心中有些担忧,不停地呼唤着:快呀!快呀!
秋瑶的叫喊声,更加刺激了陆凯的情绪,他咬牙切齿地捏了捏拳头,怒目扫在凌石身上,越想越气愤。
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小跑,跳起,一脚揣向凌石。凌石的身体往后猛地摔去,噗通一声,掉进未名湖内。湖水四溅,原本附近有几个学生见有人落水,想上前相救的,可是见到陆凯陆少,一个个只好站在一侧看热闹了。
凌石胸口一闷,然后感觉湖水淹过脑袋,身体迅速抵达湖底,他的手拼命地乱挥。一时的慌张,让他忘记了自己熟悉水性。
手不小心被湖底的一件物品割破,鲜血随着湖水迅速流出,染红了一片湖水。
意识慢慢地模糊,凌石感觉飞了起来,身体异常的轻,想要朝天际飘去一般。
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老者的声音:“继承我的衣钵,你就是医神传人,这是医神真经,以后需要发扬我医神医术,普济天下,弘扬正义。这长生鼎会监督你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一束亮光在脑海中升起,滋补着的凌石的灵魂。天灵盖渐渐地清明起来。感觉四周的一些分子都在自己的眼睛中,脑海里。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美妙。
“哎!也罢。临走就将我这剩下的一丝内力传与你。好助你早日成就新的医神,庇护我华夏。”脑海中那一股亲切的声音渐渐消失。
“快去救他。”岸上的秋瑶对才赶来的保镖下了令,那保镖身高马大,也不顾一身整洁的西服,就跳入未名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