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芥川大辅，请多关照。”

街头歌手向大家做了自我介绍，很是开心。

“请多关照。”

众人一阵寒暄，叽叽喳喳地问了芥川几个问题。大抵是他每晚都会出来唱歌吗，会有人给小费吗之类的问题。

韩星凌此时被勾起了兴致，刚刚唱完意犹未尽，便招呼大家特意用日语说到：

“我说，不如大家一起唱歌吧？难得今晚心情愉快，又有音响和吉他。不过咱们尽量唱些日语歌或者英语歌，国语歌芥川应该没听过。”

“我来我来，我要唱一首《ありがとう》。”

姜莉率先举起了手，一副期待的模样。她是个麦霸，去KTV的时候自己总是冲在最前面，歌唱的也不错，特别擅长唱一些小情歌。

芥川笑着点了点头，将充电音响打开，调试了一下吉他，随后给她找了找音准。

姜莉一曲唱完，李玖红也跟了上去，随后大家轮流唱歌，都是些耳熟能详的日文歌。

周围一些人陌生人也渐渐围了上来，加入这场野外音乐会。大家都多多少少喝了点酒，酒精的作用下都很兴奋，气氛也迅速被炒热。

几人唱过几首歌后，芥川也很嗨，此时他已经脱掉了外头，露出穿着背肩衫的上身，朝韩星凌问到：“韩桑，咱们一起唱一首歌吧？”

韩星凌点了点头，脑袋里思索着当下哪几支外国乐队在RB比较火。

绿日在RB本身有不错的受众基础，近几年势头正猛，在国内也有一群歌迷；林肯公园人气更是不用说，又借着为《变形金刚》演唱歌曲人气更进一步，韩星凌有一段时间在四条站边经常听见有街头歌手唱他们的歌。

“Linkin Park的歌，可以吗？”

“啊，Linkin Park吗，不错不错，我很喜欢这只乐队！主唱是我的偶像!”芥川大辅很是兴奋。

此时乐队刚刚发布了新单曲《Numb》，迅速占据各大音乐榜单前几名的位置。然而就是这样一支传奇乐队，几年后随着主唱的自杀，一个时代也遗憾地结束了。他看着芥川，不知道当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关键是，之前许博尧唱过一次，所以韩星凌就想自己也唱一遍，彻底挫挫他的锐气。用魔法打败魔法什么的，想想就很带感。

“芥川桑，新单曲Numb，可以吗？”

“不错呢！不过这里只有吉他，所以可能效果不会很好。”芥川笑着点点头，同时表达了遗憾。韩星凌则笑着指了指自己的手机，说到“没关系，你的音响可以连接蓝牙吗？我可以找到伴奏。”

见芥川点了点头，韩星凌便和他摆弄起来。

李玖红赶忙在群里发布了预告，说韩星凌也要现场唱《Numb》，让大家等待自己上传录像。

随着旋律响起，热烈的节奏鼓动着在场的所有人。

先是韩星凌开场，之后两人轮流唱着，尽管第一次合作却意外的很默契，同时也将现场气氛推向了最高潮。

无论是听过的，还是没听过的人们，都围坐在一起，摇晃着手臂，欢呼着，激动着。

之后两人又一起唱了几首歌，直到唱到疲惫，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将机会留给了其他人。

李玖红将几段视频发到了群里，和许博尧的版本一比，高下立判。除了几个许博尧的死忠粉还在嘴硬，其他人几乎都认为韩星凌唱的更好，也明白为什么那天在卡拉ok里他能得到那么高的点数了。

芥川此时光着膀子，和韩星凌走到河边，掏出一支烟递给了韩星凌，韩星凌也没有拒绝，点燃抽了起来。

几口烟下喉，有些飘飘然的感觉。芥川抽的是红色的万宝路，很对韩星凌的胃口。

“韩桑有在从事音乐方面的工作吗？”

“我吗？完全没有。我还只是个学生而已。”

“你唱的很好，声音穿透力很强，音域也很广。可以留一下联系方式吗？”

“可以啊，芥川桑不嫌弃的话。”

“话说回来，韩桑会演奏什么乐器吗？”

“我会弹点吉他、钢琴，不过水平一般。说到底，音乐只是我的兴趣而已。以前也梦想过从事音乐方面的工作，如果有机会的话，也许我会尝试一下。”

“嘛，其实你完全可以组建一支乐队，先从酒吧驻场做起。”

“是个不错的建议。”

“韩桑的日语也很棒，英文发音也很标准，希望以后我们还有机会一起唱歌。”

“我每天晚上都会到四条打工，会有机会的。”

韩星凌笑着掏出手机，和芥川互留了电话和邮箱。

韩星凌使用的是水果4，而芥川用的是夏普SH7218U。因为RB人普遍用脸书，最近刚刚兴起使用连我，所以韩星凌又注册了连我，添加了芥川的好友。

——————

四天后，老巴嘎如约发来了短信。

韩星凌正在上着课，感觉到裤兜里的振动，偷偷拿出手机，点开短信看了看。

五十崎那边通知他说，手续已经全部搞定，他们的废品回收业务和中古屋可以正式开始运营。

韩星凌啪啪敲着键盘，回复他放学后就去和他见面，然后又在微信上通知了一下唐斌。

一上午，韩星凌有些魂不守舍，饶是木村老师的课，他也有些心猿意马，心思全在会社那边，甚至没怎么欣赏木村老师婀娜的体态。

这几天，韩星凌在学校的人气直线飙升，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人，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甚至群里还成了一个“星灵应援会”，颇有成为地下偶像的感觉。

中午吃过饭，等唐斌匆匆赶来后，两人便一起来到了五十崎的小网吧。

老巴嘎依旧是那副太君模样，一应资料给两人看了看，一起商量起下一步的计划。

韩星凌的打算是，先将店面收拾出来，倒也不需要装修，按现在的环境即可。然后就是在一些报刊上张登广告，同时在同学里也可以加以宣传。

学生未来一段时间内会是他们物品回收业务的主要顾客。

老巴嘎特地为三人印制了一些名片，对外宣传时，韩星凌和唐斌暂时以会社员工身份自称，这样可以免去许多麻烦。一下子荣升社长，老巴嘎也有些得意，说晚上要请两人吃饭，两人自然是答应下来。

能逮到痛宰老巴嘎的机会可不容易。等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大家一起去了附近的烧鸟屋，吃着肉串喝着酒，共同庆祝“路路通”会社的成立，韩星凌也正式成为一名垃圾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