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属下搜集的十一年前突然失踪的人员名单。”张辽回禀道。
谢昀笙看着手中的名单,凝眉问道:“只有这么几个人吗?”
十一年前失踪人数不到十人,且大多都是宁安城人,这与珞儿十有八九是没有关系。
不应该啊!
张辽抱拳回道:“殿下,户部侍郎告诉下属,十一年前宁安城失踪的这些妇孺是远赴嘉峪关寻找自己在军营为官的夫君。”
“十一年前夜郎铁骑突然进攻嘉峪关,所到之处,哀鸿遍野,尸首遍地,根本无法辨认尸首,当时户部侍郎曾前去慰问阵亡家属,名单上的这些妇人执着的想要寻回丈夫,执意离开宁安才会失去踪迹。”张辽如实汇报。
谢昀笙将手中名单放下,轻声道:“将翁培元带来见我。”
“知道殿下会召见他,属下早已将翁培元带来。”张辽抱拳道:“属下这就将他带进去。”
“下官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翁培元跪地请安。
“起来回话。”谢昀笙将手中的名单交到翁培元手中,而后接着问道:“你告诉我,名单那上这些女子的丈夫是在何处任职,官居何位?”
翁培元接过谢昀笙递到手中的名单,弯腰起身,回道:“回禀殿下,这名单上女子的夫君是沈国公麾下干将。具体是做什么的没有人知道!”
“传说中深国公麾下有秘密培养了一批士兵,这些士兵各个骁勇善战,以一挡百,杀伐果断。”语洛,翁培元看着谢昀笙,道:“这些事皇后娘娘最是清楚。”
“沈国公嫡女与皇后娘娘是闺中密友,沈国公的事,皇后娘娘一清二楚。”翁培元轻声给出提示。
“又是沈国公?!”谢昀笙看着翁培元手中的名单,轻声低语。
翁培元将名单放在谢昀笙手边的桌子上,轻声道:“殿下,臣曾有幸见过沈国公,臣不信去夜郎国一万骑兵便能杀过嘉峪关,马踏中原!”
“既然殿下要查,十一年前人员失踪案,不若从苏相爷查起,臣始终不信苏相能够斩杀夜郎铁骑。”
“为何?”谢昀笙从翁培元口中听出了一丝厌恶,甚至可以说是恨意!
翁培元回道:“不仅沈国公骁勇,沈国公的的女儿也是女中豪杰,武艺超全,上马杀敌丝毫不弱于男子一分。若是沈小姐在,苏相尚有可能诛灭夜郎骑兵,单凭苏相一人绝无可能?”
“你喜欢沈国公嫡女?”谢昀笙看着翁培元一脸嫌弃,满心愤怒瞬间便明白翁培元喜欢沈家小姐。
“是,臣至今未娶正因沈国公嫡女沈向晚。”翁培元毫不掩饰自己对沈向晚的情义。
“那与我说说这位沈国公嫡女吧!”谢昀笙隐隐觉得沈向晚可能才是破案的关键。
翁培元立刻开口细说过往:“太子殿下出生那年陛下登基改国号为姜,号建元元年,据苏相的话,沈小姐是在他们成婚的第二年,也就是建元二年去世。”
“建元十年,夜郎骑兵犯境,三日之内便攻下了沈国公守卫了十多年的嘉峪关,一路烧杀抢掠,逼至苏襄居住的滕州。”
“苏相说,时年滕州盗贼四起,百姓愤起反抗。”
“可苏相只是一个文人,就算老百姓与贼人斗志斗勇数于年,作战经验丰富。臣依旧不相信老百姓和文官能守得住城。”翁培元斩钉截铁的回道。
“苏襄将守城胜利的功劳全部推给了滕州百姓,老百姓也四处夸赞苏襄领导有功……”
“朝廷为安抚军心,民心便特赐滕州为忠勇之洲,滕州老百姓也被誉为百姓英豪。”
“可臣始终不信沈国公无法抵御夜郎骑兵能被百姓所杀。臣更无法相信沈国公会因指挥有误被夜郎骑兵杀害,臣更不相信苏襄有那个胆子守城!”
谢昀笙看着翁培元,问道:“沈国公女儿如此骁勇,可有男丁?”
他怀疑沈向晚的死亡时间有误!
“我们所知道的消息是,沈国公只有一个女儿。”翁培元立刻回道。
谢昀笙再度询问:“你确定?”
“是。”翁培元斩钉截铁的回道。
“行,你先回去。”谢昀笙命令道。
他有些理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翁培元回了一句,而后转身离去。
谢昀笙看着手中的名单,翻阅张辽记录的战役过往,眸光越发幽暗。
“殿下,您在查什么?为何不与沈大人一起查!”张辽轻声问道。
谢昀笙看着张辽,开口问道:“此事待我理清头绪会与珞儿商讨,核查!”
“你觉得面对夜郎铁骑,苏襄守得住滕州吗?你觉得滕州那些匪徒真的是苏襄领着士兵个百姓剿灭得吗?”
语落,谢昀笙的目光又放回到手中的名单上。
张辽咽了咽喉咙,而后鼓足勇气回道:“若是以往属下是相信苏丞相的。”
“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属下觉得苏相没有那个能力守城!”
张辽看着谢昀笙,又接着道:“如果苏大人是深明大义之人断不会纵容女儿胡为。”
“如果苏大人正气凌然,绝不会在知道自己岳父王谦曾经陷害他人致使他人家破人亡时,无动于衷。更不会在自己岳父身陷囹圄时一言不发。”
“再者,他的儿子苏昊明对他态度,无一不在彰显他的薄凉无情,自私自利!”
语落,张辽待在一旁,不再出声。
谢昀笙看着窗外的月光,幽幽道:“也许明日该去问问母后,也许她知道的更详细一些。”
“殿下,您到底在查什么?”张康听着两人对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沈珞的身世!”谢昀笙看着追随自己的侍卫,毫不犹豫。
“殿下有何猜测?”张辽疑惑的问道!
谢昀笙看着远方,开口道:“我在查她身世这件事,绝不能让珞儿知道。”
“珞儿不能回想过往,在我没有查清楚案件之前不能让她知道我在查她的身世。”语落,谢昀笙看着眼前两人,眸底蕴着挥之不去的警告。
“是。”两人立刻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