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个张老伯竟然就是张济。当年张仲景南归经过宛城时救治了被箭重伤的张济,张济为表感恩之情,认张仲景的女儿,也就是张钰,为义女。此后,便一直隐居在宛城外的农村之中。今日,他又将他的鸾凤银枪相赠于韩雄。可是,韩雄都不会打仗,这杆枪是使起来感觉不错,但似乎没啥大的用处啊。
“报道!农活已全部完成。”一名士卒来到屋内。
张济捋了捋胡子,说道:“那公子赶紧回新野吧!老夫就不送了!”
韩雄将银枪放在一旁,给张将军行了个大礼,跪拜道:“将军大恩,在下感激不尽!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张济连忙来扶,说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老夫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你跪了又跪!”
“师父!”
“好……那你便是老夫关门弟子!”
于是,韩雄便起身将走,张济又曰:“此剑乃是龙渊?”
韩雄诧异道:“师父识得此剑?”
张济笑道:“哈哈哈!此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玄铁锤炼而成,亦是一神器!其始于春秋,后刘秀起兵,得此神剑,击灭赤眉,扫平关东,一统天下。后董卓乱政,此剑便失踪于这乱世之中。没想到,今日竟在徒儿身上。看来汝真乃当世英才!”
“此剑竟受如此波折!”他故作淡定,隐藏着内心的震惊……“这剑这么牛逼,那岂不是我还能称王了?”
“徒儿已得两件神兵,还需好好珍惜。”
韩雄又谢过了张济后,说道:“张将军告辞!”
张济也与韩雄告别道:“公子好好珍重,恕老夫不能远送!只是钰儿从小就没了母亲,他生父又常年在外漂泊,导致钰儿任性而不懂礼数,也是可怜。老夫可是十分疼爱我这义女啊!徒儿可不要伤了她的心!”
韩雄装作听不出那张济的意思,但又十分恭敬地拜谢告别。
告别张济后,韩雄这一行人带着两位小姐一同往新野赶去。
一路上,韩雄在想:这张钰是张济的义女,张济是张绣的叔叔,张泉是张绣的儿子,那张泉和张钰也算是亲戚,张泉应该叫张钰一声“小姑妈”?那么,有了张钰,回新野肯定毫无压力才对啊!
骑行了大约二十里路,来到了一片树林之中,就在众人都放松警惕之时,突然两边冷箭齐射,韩雄拿起银枪便是乱扫,但身边的骑兵一个个倒下,王轶蔚也拔剑抵挡。只听得,“啊!”。韩雄回头一看,竟是钰儿中箭了!他连忙驾马去救。
这是两边冲出来二十多名步兵,看上去是……“曹军那边的!对!没错!这样的军服我见过!就是曹操的部队!”
韩雄将张钰一把抱到自己的马上,紧紧搂着她,慌张地说道:“钰儿,怎么样?”她左手臂中了一箭,鲜血已经染红了身披的轻纱。
这是什么情况?和预想相差的也太远了吧!
很快周围的敌军都涌了上来,近百人,把他们团团围住,但他们举着刀剑,顶着盾牌,围而不攻。韩雄身边的士卒都被射倒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如何是好?……
不久,人群中走出一位猛汉,似乎身着的是曹军某级别统领的铠甲,身材肥胖,臂膀有他大腿那么粗状。这猛汉驾马上前,指着他们喊道:“吾已盯汝等多时了!汝等避开关卡岗哨,欲横穿南阳,直入荆襄,定为刘表之奸细!”
韩雄偷偷地向张钰问道:“你跟宛城太守不是亲戚关系吗?”
“嘘~不得挑明关系,现分不清情况。”
“???”
那猛汉又曰:“快说,汝等来宛城,到底是何目的?”
韩雄驾马上前了两步,说道:“这位将军,吾等乃是南绍镇家丁,家中老爷身体不适,欲往新野拜求名医。将军此番袭击,不分青红皂白,射杀吾等家丁,射伤小姐,岂不是丢了曹公的脸面!”
那猛汉身边一个小兵凑上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没听见说了啥。
那猛汉喊道:“吾乃曹仁将军帐下,曹公有令,宁可错杀,不可漏杀!”说罢,他挥手下令道:“莫多言,下马受降,不降便杀!”
众曹兵喊道:“杀!杀!杀!”
这气势……真不愧了曹操的正规军,吓得韩雄转头就跟王轶蔚说道:“他们人多,围住我们是想抓活的,钰儿受伤,我们难以突围……”
谁知这王轶蔚借着上前与韩雄讲话之际,从马上一跃而起,来了个飞身送剑,只见寒冰直插入那猛汉喉咙,一剑封喉,那猛汉嘴角大张,双目撑大,眼珠上翻,落马而亡,死相极其可怕……王轶蔚快步上前,取下那猛汉身上的令牌后,拔剑便做了个帅气的pose,寒光四射,鲜血沿着剑身一滴一滴,滴在地上,吓得百来号步兵目瞪口呆,相互张望,手脚哆嗦……
这王轶蔚是太残忍了点吧(捂脸)……
“为将军报仇!为将军报仇!”众曹兵向王轶蔚逼近。但见,王轶蔚纹丝不动,静待敌兵上前,突然一挥一扫,两名敌兵倒下,又是一挥一扫,又两名敌兵倒下。剑速惊人,剑剑破盾裂甲,吓得敌兵又向后退了几步。这次,还未等敌兵上前逼近,她便上前两大步,但见其身影高速飞跃,快速旋转,剑影无数,直插敌兵深处,一时之间,寒光凛冽,血肉横飞,一片惨叫哀嚎……她的马儿也在其后冲向了敌兵,撞开了一条道路。
韩雄紧紧搂着钰儿,驾马紧跟其后,一手用银枪阻挡敌兵上前。
“快走!”王轶蔚飞跃上马道。
“那士卒怎么办?”韩雄向她喊道。
而王轶蔚快马骑行怒喊道:“救妹妹要紧!他们身中数箭,我等三人,如何救之?”
“哎!!”韩雄含泪逃之……
他们三人两马,成功冲出了曹兵的包围。
突出重围后,王轶蔚骂道:“你方才怎么想的?难道要投降?这么没用?!”
韩雄连忙回道:“没没没!我激将法呢!不然你怎么冲杀过去!”
王轶蔚无奈地笑道:“这都能被你圆过去!”
“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钰儿有伤在身,此处距离宛城不足十里,何不找张泉救助!”
“也好!”
说罢,三人一同往宛城方向骑行。
来到宛城,二话没说,驾马便冲进城内。吓得守城兵将连忙击鼓警戒起来。于是,他们被一群枪兵拦住了去路。
枪兵甲向他们吼道:“大胆狂徒,竟敢冲杀进城!”
韩雄高声呼叫道:“此事紧急,敢问张泉将军何在?”
“何事?”只见,枪兵阵列散开,一男子驾马向他们而来。
那男子身着便衣,相貌清秀,趾高气昂,有说道:“吾便是宛城张泉。”
韩雄连忙拜会道:“张将军!可识此女?”
张泉远远望了望,说道:“这……”而后,张泉又驾马上前,细细地看了看,又道:“这是……左右快扶进屋!快扶进屋!”
韩雄和王轶蔚一同下马,陪着钰儿进了张府。
张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姑姑遭此箭伤?”
“吾等回新野途中,遭遇一波自称曹仁帐下部队的袭击……”
“可恶!又是曹仁!”张泉一声怒吼,似乎他们已结怨多日。
王轶蔚拿出了那名猛汉的令牌,递给张泉。张泉细细看了之后,说道:“正是此令牌!此乃曹仁部将牛金的部队!”
说罢,张泉便穿上盔甲战袍,带着一波骑兵冲出宛城,直奔牛金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