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章 家里进贼了(1 / 1)怀念乡土的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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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下楼。

这些天里,他有利用闲出来的闲暇时间,晒了点香麦草,用粉碎机打成了粉,同时打了点各种原材料的粉末。

份量有限,都放在屋里。

弄这些季然一是为了自个用,二是给孟凯一点点地备着。

铁哥们的渔具店,全力支持是不可能的。

谁也甭想让他当牛作马。

但还是要稍微加大些力度予以更多一些的支持。

而对支持那厮的最佳方式,无疑就是供应‘神饵’。

季然利索地配比着打包了两小袋,开门走出屋子。

“姐夫。”

童杰兴奋地和他打招呼,一支黄芙差点没捅到季然嘴里。

“在家我不抽烟……你怎么来之前电话也不打一个?”季然摆摆手,在父母闺女面前,他不抽烟。

在童媛媛面前,他也会尽量不抽烟。

童杰自個点上,无奈地道,“我打了,你的号码打不进。我也叫我邦伯打了,你没接。”

季然反应过来,“哦,不好意思,我手机设制了陌生号码免打抜模式……这段时间好多一厢情愿的家伙找我,不胜其烦……再一个晚上睡觉我有静音或关机的习惯。”

“没关系……那段放开作钓的时间,你这个岭山水库在咱们地方钓友圈里,还是蛮有名的……我知道你家是这里,就直接导航过来了。”

童杰吐了口烟雾,嘴上嘀嘀嗒嗒,看着季然手上拿着的两包粉饵的那双眼睛,犹如饿狼看到了小羊羔,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作为季然的铁粉,和季然所有的粉丝一样,对季然的草鱼‘神饵’他早就垂涎三尺。

获得‘神饵’,钓一场酣畅淋漓的草鱼,是他近来的最大愿望。

季然道,“还没吃早餐吧,一起吃个早餐?”

童杰搓着手道,“吃过了吃过了,你看那饵料……”

“来,给你。”季然爽快地把饵料递过去,“你媛媛姐在这里,进来坐。”

听到季然前半段话,童杰激动地伸手来接。

听到后半段话,伸到一半的手立即停在半空。

“啊?”童杰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猫,“媛媛姐在这里?她的车没停在坝上啊?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说着还警惕性拉到最满,极为心虚地往屋里瞅。

“我们开一台车来的。”

季然看着童杰的表情感到好笑,这小子是有多怕媛媛?

童杰战战兢兢地问,“她,她,她现在人呢?”

“还在楼上睡觉,你等一下,我去喊他……你来了,她这个当姐的得起来招呼。”

季然作势欲往楼上走。

“别别别,千万别……”童杰赶紧喊他,“姐夫你把饵料给我,我现在就走。”

“老公,谁啊?”

这时童媛媛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脚步声响起。

“来,来了……姐夫你千万别说我来过,千万别说我来找你拿过饵料……千万别啊。”

闻声童杰饵料都不要了,第一时间撒丫子就开跑。

“童杰,哎,童杰你怎么回事啊,坐也不进来坐,饵料也不要……你跑那么快干嘛?”

季然强忍住笑意,装模作样,装腔作势。

听着他的声音,童杰愈发慌得一批,差点没一个跟头摔个狗啃屎。

“大哥,你别喊了,求求你别喊了。”

童杰回头满脸恳求地压着声音说,脚底兀自抹油。

“老公,是童杰来了?这小子怎么来了?”

童媛媛说话间下了楼,一看屋里没人,再看屋外也没人。

走出来一看,还是没看到人,只看到一只比兔子跑得还快的‘兔子’。

“童杰?还真是这小子!童杰,你给我站住!你找到你姐夫,想干嘛你……还敢跑,反了天了你……跑得了和尚你跑得庙吗你?”

童媛媛喊斥。

直接的效果是促使童杰脚下生出一对风火轮。

一溜烟跑到坝上。

跨上他骑来的摩托车,打着火,油门一拧,疾速跑路。

摩托车绝尘而去。

季然似笑非笑地看着童媛媛道,“媛媛,我在想童杰这小子是有多怕你?你是不是曾经给他留下了什么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看你说的什么话,连心理阴影都扯出来了……这是我在家族里绝对威信的体现。”

童媛媛白了他一眼,而后温柔地道,“快去洗漱,我给你做早餐。”

“那辛苦你了。”季然点点头。

甭管童媛媛的本性是不是只老虎,是只多凶悍的老虎,她都已经进屋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咳咳,不对,不是老虎最好,是老虎的话,哥是不是考虑考虑向武二郎学习学习?

……

吃完早餐,温存良久,季然送童媛媛到家里。

童媛媛开着H9走了。

她没有急着返回公司,直接回了她家。

去‘庙里逮和尚’。

她发自内心地不希望季然受到娘家人的无谓骚扰,况且昨天她已两次有言警告再先,老童和童杰竟然……

不跟他们好好地算个账,童媛媛表示这不是她的风格。

目送H9远去,季然双手合什,默默地为未来老丈人为童杰祈祷,祈求佛祖保佑他们。

接了闺女回到悠然居。

至于汪仔,吃完早饭就不见了狗影。

想都不用想,又是陪它的狗媳妇去了。

季然推算着,要不了多长时间,它的狗媳妇翼虎应该就会生了。

狗的妊娠周期,远没人类的长,它们从怀上到生产,平均一般也就六十多天。

而对基因非比寻常的汪仔二代,季然心里依旧是非常期待的。

但汪仔一直没能把它婆娘带回来……

从这里季然能推断出一些东西。

大概酒叔一直在防火防盗防汪仔,防着母狗被汪仔拐跑。

然后极高的可能性酒叔亦很期待汪仔二代……

奈何这事,汪仔就像个倒插门似的……总之主动权在酒叔那里。

话说如果酒叔一条狗子都不分给他……

到时再说吧。

“闺女,你在屋里坐会作业,爸爸做点事情……晚点爸爸带你去摘萢。”

季然安排完闺女,来到了屋后菜地。

‘金灿灿’玉米二代到现在还没发芽,他得弄明白,或者说想办法。

否则搞不好香甜软糯的玉米,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吃上了。

季然掀开塑料薄膜棚子,看着光秃秃的土面,沉思着。

琢磨来,思索去,想不出个所以然。

“咯咯咯……”

“嘎嘎嘎……”

“唧唧唧……”

杂房里传来三禽崽子们的叫声。

“哼哧哼哧……”

紧接着就是两头野生二师兄。

它们的声音不同,但表达的意思一致:我饿了,还不开饭我就要饿死了。

季然先去喂毛绒绒肉坨坨的鸡鸭鹅崽子,投喂的依然是饲料。

再拿着大背篮子,进入‘一方净土’。

去瞅了下昨早上种下的榴莲种子以及车厘子果苗。

没施果肥的那些,没点反应或变化。

施了的那颗榴莲种子,已经发芽了。

车厘子树苗更是窜高了一大截。

看着那嫩嫩的榴莲胚芽,季然脑中不禁想到:

如果把‘金灿灿’玉米二代种入净土中,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普通植物,种在净土里和种在外界没有区别……

可玉米二代严格来说,并不普通啊?

或许……

左右玉米二代在外界播种,基本可以判定没戏,挪到净土来试下又何妨?

……

想到即做。

季然割了一篮子香麦草,投喂到猪圈中。

两头野生二师兄生长速度一直飞快,均已经长到了六七十斤,半大的体格子圆润壮实,叫人看着就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红烧猪脚,卤猪耳朵,青椒炒肉……

而它们的长相,进一步长歪长残。

早已经彻彻底底地在豆花那里失了宠。

等待它们的命运,注定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投喂完猪。

季然拿来锄头,在二代玉米种子地块开刨。

毕竟气温这么高,在土里掩埋了这么久,又罩着塑料棚子‘蒸桑拿’……相当一部份的玉米粒已经变黑了,估计已经坏死。

部份半黑,部份生出黑斑,只有很小的一部份依然如故。

全黑的扔掉,其它的种入净土。

浇水,施肥……

棚子就不搭了,净土是个完全独立的空间,又没有太阳。

兜兜转转到了这口子上,季然其实已经有点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了。

有惊喜最好不过。

没惊喜他也只能认命了。

……

“豆花,咱们摘萢去。”

在净土里干完活,季然又割完香麦草,投放到水库中,再呼唤闺女。

“嗯呢,摘萢去喽。”

豆花放下手中的笔,开心地拿着她的小竹篮子,跟在了她爸的身后。

萢,是很多地方上的一种叫法,其学名应该是叫刺莓。

生长在带刺的植物上,形似小草莓,故名刺莓。

江心当地的刺莓有两种,一种为带荆棘的植株所生长,已经将近落摊了;

一种为带荆棘的藤蔓所生长,这种在地方上大家习惯称之为端午萢。

端午萢主要分布在路边,灌木丛里,山坡上,塘畔河畔等地。

在端午前后,它们的果实成熟度达到顶峰。

季然小时候家里穷,几乎没什么水果零食吃,到时节了最爱和小伙伴们去摘萢了。

据季然所知,即使是到了丰衣足食的当下,不少八零九零年代的姐姐妹妹们,甭管住在农村还是城市,依旧偶尔会去摘摘萢。

这种野外生长的小玩意儿甭以为它只是长得像草莓,其实它的味道别具一格地酸酸甜甜,比大棚中种植的草莓味道甚至只强不弱。

当然,姐姐妹妹们依旧爱摘萢,吃可能在其次,可能主要还是怀念童年。

“老爸,这里有一簇,好多好红的大萢。”

岭山水库的堤岸斜坡上,就有不少的端午萢藤蔓,季然其实已经不是头一次带闺女摘萢了。

豆花很快就发现一簇,她摘萢的兴致很浓,忙着上手去摘。

“慢点,别被刺到了。”季然提醒。

摘完这一丛,很快又找到一丛。

沿着水库转了半圈,豆花的小篮子里红艳艳的刺莓堆得满满当当,看上去就很诱诱。

回屋洗净,用盐水泡一阵子。

刺莓毕竟生长在野外,不知多少虫子在上面爬过,得认真清洗。

接下来就是欢乐的吃萢时光。

“嗯,真甜,还有点儿小酸,真好吃。”

季然就吃了些许,其它的都被豆花干掉,吃得嘴唇都是红的。

季然并没有阻止闺女多吃,刺莓的营养价值高着呢,比一般的水果都强多了。

……

上午摘萢,下午季然带闺女去钓鱼。

有段时间没带她去钓鱼了,小丫头甚是怀念。

在清江找了个无人的幽静地方,季然用自配饵钓草鱼,豆花还是抽白条蓝刀。

一个下午的时光很快过去。

父女俩收获颇丰。

季然钓了五条大草鱼,加起来足有六七十斤;豆花斩获了三四斤小鱼仔,今晚的煎香香又有着落了。

回家里,草鱼通通交给老头。

老头在季然老娘的授意下,留了一条鱼吃,其它的四条他欢欢喜喜地拉去卖。

又能私藏一小笔,老头的积极性老高了。

在家里吃的晚饭。

太阳没入地平线时,季然带着闺女和归来的狗子返回悠然居。

一进木屋,季然瞳孔陡地缩收,剑眉不由得紧皱。

客厅里一片狼藉。

急忙上楼,三间卧室里亦是凌乱不堪。

“草!”

季然鲜见地直爆粗口。

“老爸,咱们家是不是进贼了?”

豆花亦皱着眉头问。

季然神情凝重地微微点头。

悠然居建筑至今,哪怕是季然经常不锁房门,都从没来有小偷光顾过。

可今天居然……

特么谁干的!

季然有些糟心,任谁家遭了贼,心情都不会愉快。

“可恶的小偷!”豆花愤怒地攥紧了小拳头。

“汪仔,闻气味,记住它,咱们追!”

季然给狗子下达指令。

妖孽的狗鼻子好久不曾派上用场,是时候发挥它的作用了。

汪仔得令,在房间里嗅了一圈,很快就往屋外走去。

季然悄悄地把‘利器’带在身上,父女俩黑着脸,跟在狗子身后。

汪仔循着气味追踪,来到坝上,随即竟是往山林子里而去。

豆花小眉头皱得更紧了,“老爸,那个可恶的小偷跑山里去了!”

季然看了眼天色,夜幕已经开始降临……

天黑之后进岭山,绝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这个险不能冒。

“汪仔,往那边闻闻。”

喊回狗子,季然指着坝的另一个方向。

已经可以确定贼往山里跑了,现在就看贼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是从村里来的……

说实话,季然很怕这个情况出现。

他情愿贼来自外面,情愿抓不到那个贼。

所幸汪仔在坝上嗅了一圈,狗头一阵摇。

季然反而松了一口气。

回屋,看丢了什么东西。

经过反复清点,草鱼饵的原材料粉末全不见了,还有那个记载着香麦草与各种原饵配比的笔记本……

还有豆花的平板也丢了。

清点结束,季然顿时什么都懂了。

蟊贼是奔着饵料来的,不过它的目标,应该不是单纯的饵料,极可能是想搞到配方……

丢了草鱼饵原料、笔记本,季然并不担心什么,别人拿走也没什么用,香麦草为自己所独有……除非别人找到替代品。

但……

蟊贼们的背后,是渔具品牌商吗?

季然脸色阴沉,果断地报了警。

来了贼丢了东西,警肯定还是要报的,不指望叔叔们抓到贼,但至少要备个案不是?

要是有一天抓到贼了……

不知会不会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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