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三章 抓完银环抓龙虾,静爷要归来(1 / 1)怀念乡土的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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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个亲妹妹,从小宠到大,这会完成了学业要归来,季然打心里是很高兴的。

其实季然一直都希望小妹能在家发展。

话说要是去了外地,就如此前他在沪市一样,一年到头来都难得回两次家。

虽说现在坐飞机高铁什么的,都很方便,但又有几个人会隔三岔五地坐上一趟回個老家?

与至亲至爱的人天南地北地相隔,一年难得几回聚,回也匆匆,聚也匆匆……这样的人生,有时想想,其实有够没劲的。

季然到幼儿园接了闺女。

豆花听说小姑后天会回家,高兴得不得了。

一路上都在嘟囔等小姑回来,要亲手炒个蛋炒饭给小姑尝尝。

季然顿时替她小姑捏了把汗。

父女俩回到悠然居。

吃饭学习到八点半,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走闺女,老爸带你去库尾抓好东西去。”

季然穿上雨靴,提溜了一个布袋,拿上矿灯,招呼闺女。

“抓什么好东西呀?”豆花兴致盎然地跟在他身后。

汪仔屁颠屁颠尾随。

“抓长虫。”季然笑道。

没错,平时从不主动去捉蛇的他,今晚选择了主动行动……

这不小妹不是最爱吃姜辣口味蛇吗,身为宠妹狂魔的季然打算给她备点货。

“啊,抓长虫?”

闻言豆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这种冷血蠕行动物,她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哪能不怕怕。

纵使见过老爸抓蛇,见过小姑屠蛇……可有的东西,似乎流淌在血液中的,譬如对蛇的恐惧。

“没关系,有爸在呢。”季然笑道。

没选择在闺女睡觉后出来行动,特意带上她,季然就是想让闺女更多地认识蛇,慢慢地消除她对蛇的恐惧。

这种东西,怎么说呢,真没有很多人灵魂里认知的那么恐怖。

来到码头处,两人一狗子上了船,向库尾划去。

戴在脑门上的矿灯光往水库两岸照。

期翼能有所发现,可惜没有。

一路划到库尾。

库尾是一个大浅滩,水中生长着浓密的水草。

灯光在面积不算小的浅滩上扫了一圈……

季然记得系统储物间还有一包初级莲荷种子,但并不打算将它们种入‘一方净土’。

莲荷是水生植物,有点麻烦。

何况莲荷在食用价值一块,季然认为比较有限。

季然就想把它们种到这里,美化美化水库的风景。

想想届时满库尾莲花盛开,那景象得多美?

不过这事季然计划等到明天开春了再说,但在之前,似乎可以做点铺垫……

省得‘妖孽’吓人。

整个库尾岸边亦是长满了绿油油的杂草。

靠岸下船,灯光往草丛中照。

“老爸,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抓蛇?对了哦,现在是晚上,晚上蛇会出来吗?”豆花惧怕又好学地问。

“蛇白天和晚上都会出来。”

季然笑呵呵地为闺女答疑解惑,“不过大部份的蛇,主要是白天活动……而有的蛇,昼伏夜出……在我们这里,主要有两种蛇白天在洞穴中休息,晚上才会出来活动觅食。”

“一种是红黑相间的火炼蛇,另一种是黑一圈白一圈的银环蛇。”

“之所以我们要来这里抓蛇,是因为爸爸知道这个地方经常有银环蛇出没。”

豆花接着往下问,“老爸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经常有银环蛇出没的?”

季然道,“银环蛇喜欢伴水而居,它们最爱吃黄鳝泥鳅……水库这里水浅淤泥厚水草多,特别滋养黄鳝泥鳅……爸爸对这里很熟悉。”

季然说着话,灯光往草丛中四处扫射找寻。

没多久,还真在草中发现了一条,皮肤是醒目的黑白相间,辨识度极高。

那蛇上半身钻进泥里,无疑是在捕捉泥洞中的泥鳅或鳝鱼。

季然直接上手,将其拽出来。

而后一脚踩住其脖颈部位。

“老爸这就是银环蛇吗?有没有毒?你小心点哦。”豆花关心地道。

“对,这就是银环蛇。它是剧毒蛇,甚至有很多的人将它排在了内陆毒蛇排行榜首位。”

季然捏住蛇的脑袋下方,轻松将之擒获。

“这么毒啊?”豆花咋舌。

“是的,所以它又叫百步蛇,意思是人被它咬后,走一百步的时间,就会毒发……有些夸张,但也贴切地形容了它的毒性之强。”

季然捏开蛇嘴,展示出蛇上颌的两粒小尖牙,向闺女解说,“银环蛇的毒性,其实并没有那么骇人……关键是它的毒牙很细很尖,人被咬后,犹如给针扎了一下,不会有什么痛感……再有它的毒素为神经性毒素,有很强的麻痹作用……”

“好吓人啊。”看着她爸手上的长虫,听着他的讲解,豆花直缩脖子。

汪仔更是远远地拉开距离,对这玩意,它亦很怕怕。

“没那么吓人,你不去侵犯它,它就不会来攻击你……以后你看到蛇了,不要怕,也不要去动它,避开就是了。”季然笑着把蛇伸到闺女跟前,“你摸摸看。”

豆花吓得连连摆手。

“没事,它现在已经注定要成为咱们的盘中餐……摸吧,爸爸在这呢,试试是什么手感。”季然鼓励闺女。

豆花再三犹豫,终于鼓起勇气,碰了一下蛇身,然后立即收回,“冰冰的,凉凉的。”

“蛇身之所以冰凉,因为它们是冷血动物……”

季然接着给闺女科普。

“汪仔,你也过来认识下,闻闻气味。”

科普完毕,召唤狗子过来。

汪仔满眸子里都是恐惧,连连后退,拉开更远的距离,任季然如何召唤,就是不敢靠近。

季然原本还想让狗子找蛇,他只管抓现成的……想那次在田垄里干活时,托半大狗子的福,弄了条四五斤的大王蛇。

未料成年后的汪仔,畏蛇如虎。

季然只得放弃寄托在狗子身上的希望。

把这条蛇装入布袋,

继续找蛇。

库尾一带寻完,足足抓了四条银环。

不过最大的也就八九两,最小的才四两左右。

豆花见之不禁又要问了,“老爸,怎么没大蛇呢?上回你抓到的那条脑袋上刻了个王的蛇,都好大好大。”

季然解释,“银环蛇就这体格子,它们最大都只能长到一斤多。”

四条银环,够弄一道硬菜了。

收工回家,洗洗睡觉。

……

6月11日。

季然哪也没去,就在家里常规作息,顺便多晒了些香麦草。

下午时分,季然接到一个久违的电话。

汪仔它老娘如花的主人——刘文静。

季然记得还是在一个多月前,和她联系过。

那次她就回了条微信,说她在藏省。

然后再无音信。

丫的把户外用品店盘出去后,说要专职搞直播的,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了。

“静爷,你老人家是闭关修炼出来了?”

接通电话,季然调侃道。

“马的,差点没在一座孤岛上膈屁。”刘文静说话还是一如从前的粗犷。

“发生了什么?”季然忙问,敢情刘文静‘失踪’,是真的差点失踪。

“提起来就郁闷,不讲了。”刘文静道,“你小子现在在哪呢?”

“在家里。”

刘文静不讲,季然也推测得到,估计她丫的离开藏地后,到海上浪去了,而后遭遇了风暴什么的,致使流露荒岛。

好在总算平安脱险。

“小日子过得怎么样啊?”刘文静问。

季然道,“躺平生活,得过且过。”

“你啊,这辈子就这点出息了。”刘文静鄙视,再问,“对了,你和媛媛来电了没有?”

季然笑而不语。

刘文静打趣,“笑得那么贼,不用说肯定是勾搭到一起了……你们俩个贼男女当初一个要鱼一个送鱼,果然都是动机不纯……果然不出老娘所料,鱼来鱼去,搞到了床上。”

季然无语中。

哥当初对童媛媛压根就没任何心思好吧。

不过当初再怎样又如何,现在就差去领证了。

刘文静威胁道,“我跟你讲,媛媛是我们的同学,是个好女孩,你小子要好好地对她……你要是敢负了她,我让你尝尝我祖传撩阴脚的厉害,保准送你进宫。”

季然蛋蛋颤栗,勉强地笑道,“晓得哩静大爷。”

刘文静道,“好了,爷现在在鲁省青市的一个码头,接着就要去机场。五点多钟的飞机到省城。明天坐早上头一班高铁回县城,大概九点多钟到……你,明天准时来接驾,听到没?”

季然,“听到了……对了,你联系下我小妹季灵,她也是明早上的高铁回来……有她联系方式没?”

刘文静,“上次我们聚会的时候,你带着她,我和她一见如故……当然有她的联系方式……行了,挂电话了。”

听着手机听筒中传出的盲音,季然抠着头皮苦笑。

小妹回来了,刘文静也回来了,明天家里热闹了。

对哦,小妹要搞直播,刘文静更是早就想走那条路,不如让她们组个团队?

……

眨眼时间来到晚上。

明天又是周末,闺女不上课,今晚就不做作业了。

天一擦黑,季然又换上雨靴,拿上矿灯……

“老爸,咱们今晚还去抓蛇吗?”

豆花看他这阵势,有些小怕地问。

昨晚与蛇初接触,并没有完全消除她对长虫的恐惧。

这事需要过程,需要她逐渐长大。

“不抓蛇,今晚咱们抓龙虾。”季然摸了摸闺女的脑袋道。

是的,今晚他改项目了。

小妹最喜吃的是口味蛇姜辣蛇,刘文静最喜欢吃的则是油焖小龙虾。

静爷在外历经劫难,死里逃生,回来第一个就找的季然。季然作为她的死党铁哥们,必须好好地给她接个风洗个尘压压惊。

“抓龙虾啊,太好了。”

听闻是去抓龙虾,豆花欢欣雀跃。

这事儿她没干过,但听说过,好有趣的样子。

马上去穿上她的小雨靴,提着她的小抄网小水桶,季然还给她配了个小头灯。

带上狗子,季然挎着鱼篓子,父女俩往田垄里走去。

龙虾做为史上最成功的外来侵华物种,早已入侵到江边村。

不过它们在江边村的日子,并不逍遥,甚至过得胆战心惊。

村里没几个人喜欢吃这浑身上下就尾部有一丢丢肉的玩意,但……并不代表村民们就不会弄它们。

龙虾对自然生态环境的危害,众所周知是很大的。

比如它们会在田埂上、塘岸上、堤坝上掘洞。

导致田里塘里的水大量流失,导致河堤江堤溃堤的概率陡增……

是以在江边村,村民们看到这祸害玩意儿,要么一脚,要么一锄头梆子。

总之是能弄死,绝不只弄残。

然而纵使如此,基于小龙虾强大的适应、繁洐能力,它们在江边村里的数量仍然不少。

“老爸,有几只,好几只!”

父女俩带着狗子,径直来到田垄水渠畔。

灯束照过去,一眼就看到几只。

渠不深,渠中水浅,豆花下到渠里,蹑手蹑脚地就要去抓。

“慢点闺女,小心被夹了。”季然提醒。

小龙虾的一对大钳子可不容小觑,闺女细皮嫩肉的,一旦被夹住,有得受。

豆花收到她爸的提示,及时住脚。

然而某狗却勇猛无比,只见它一窜而下,旋风般径直奔向其中的一只个头不小的成年龙虾。

蛇它怕怕,这么个小玩意儿,它还不放在眼中,

身手也是够利落,眨眼冲到龙虾面前,疾快地探出一爪子,精准地摁住龙虾。

狗嘴张开,就欲叼住它。

可下一秒钟,变故陡生。

一对大钳子陡地举起,其中一把一下就夹住了狗鼻子。

狗子猝不及防,受惊吃痛。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下一秒发羊癫疯似地狂吠,同时狗脑袋还狂甩。

季然见之毫无良心地笑了。

提醒了闺女,没有及时提醒狗子,他本就没怀好意,想看狗子出糗,好让它长点记性,以后傻狗就不会这般冒失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狗子确实很聪明,见甩不脱,便往渠道的水泥砖砌的渠壁上甩。

龙虾一下下被摔打在梆硬的水泥砖上,摔得七荤八素,终于松开了钳子。

“呜汪,呜汪汪……”

狗子跳回岸上,委屈巴巴地往季然身上蹭。

以为会得到主人的安慰,结果迎来的是嘲笑,“冒冒失失,莽莽撞撞,活该。”

“呜汪,呜汪……”

狗子不满地嚷嚷了两嗓子,跳到豆花身边。

“狗狗疼不疼,我家汪仔最勇敢了,不哭啊……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豆花搂着狗头,端着狗下巴,噘着小嘴,可着劲地吹着。

……

汪仔被大钳子夹,是一个建立在狗子痛苦上的欢乐小插曲。

抓虾行动继续。

水渠中的龙虾真是不少。

父女俩捡豆子似的,一抓一只,一抓又一只。

上了个体的龙虾就抓起来了,虾子虾孙季然就给它一脚痛快,送它去投胎往生。

豆花不解,就要问了,“老爸,你为什么要踩死它们呀?”

“这东西是外来入侵物种……还老干坏事……”季然告诉她原因。

原来是坏龙虾啊,这下豆花也开始边抓边杀。

两个小时左右,季然的篓子和豆花的小水桶就装不下了。

满载而归。

季然把龙虾放在一个大盆中。

就倒入那么一乃乃水。

季然也不懂是个什么道理,水放多了,龙虾反而易死,

美美的一觉睡到天亮。

早上八点多,父女俩驱车奔赴县城。

季然不知道的是,他们一离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悠然居后面的岭山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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