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在哪里?】
哈里斯四下张望着,心知敌地上人不会自己跳出来,正心里焦急之时,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纽特,计上心头。
哈里斯仿佛刚刚发现这个戴头套的家伙一样,骂骂咧咧的说道:
“真是倒了血霉!莫名其妙的……嘶……”
因为喊声有些用力,伤口处被扯动,哈里斯疼得咧了咧嘴。
门口的【吹哨人】一帧一帧地看着,哈里斯的演技在他看来漏洞百出。
哈里斯看敌人并没有上钩,于是咬了咬牙,狠狠地一脚踹在了纽特的肩膀上。
“没儿子没孙子的家伙,去死吧!”
哈里斯边踹边骂道,哪怕伤口被扯动,血液潺潺的从嘴巴流出,他也没有停止,继续狠狠地踹下第二脚。
【决不能辜负纽特的意志!】
哈里斯深知,纽特放弃了牺牲他,换取让纽特自己打败敌人的机会。
所以他必须不择一切手段,揪出敌人,击败他!
在【吹哨人】的视角里,哈里斯纠结的眼神,因为悲伤而颤抖的脸颊,看似用力很重实际上也很重的无情踹击。
在这种级别的敌人面前,似乎所有的努力似乎都是白费功夫。
知道敌人能力的纽特休克倒地,刚刚醒过来的哈里斯也已经重伤,敌人也并不是粗细大意之人。
只需要等待箭可以再次“出鞘”,或者在那之前,哈里斯和纽特就已经失血过多而死。
一切貌似都结束了。
唯一不在这个预料之中的,不是灵魂的高尚与否,也非觉悟的高与低。
那是比人心更好琢磨的,促进一个人的“心”诞生的决定性因素,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个东西如同跗趾之痕一样,是一个无法摆脱的诅咒。
那就是……【过去】
就在哈里斯踹第一脚前,【吹哨人】还以更高等的姿态,面对着挣扎的两人。
可当哈里斯的一脚踹下去后,他仿佛被人推下乐悬崖,正在高空坠落,浑身冰刺刺的。
尤其是看到罗夏头套上的一个脚尖的脚印时,他的内心被狠狠地重击了一下。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吹哨人】的心中产生了:
【万一,万一哈里斯不是假装的呢?】
理应来说,哈里斯无论是不是假装的,都和【吹哨人】没有半点关系。
可他每每看到纽特的头套,看到上面的脚印,“过去”,便毫不留情的向他发起进攻了。
【他可是放弃打败我的机会,去救同伴,去相信同伴的家伙啊!】
【难道就让他死在自己他同伴的脚下吗!】
【吹哨人】扔掉匣子,缓缓的推开了房门。
哈里斯立刻停了下来下来,用自己恢复了一些的视线看向他。
【果然是装的呀……】
【吹哨人】苦恼的想着,虽然他一帧帧的观看着哈里斯的肌肉反应,但也不是百分百的准确,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暴露位置。
哈里斯没有犹豫,将刚刚才看到的佩枪拾起,对准了【吹哨人】,旋即就要扣动扳机。
【吹哨人】则在原地,准备坦然接受死亡。
可哈里斯的扳机却无论如何都按不下去,右手的食指想要按下,却不知道为何又想挣脱。
或许是疼痛,或许是焦急,哈里斯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躯干上的汗则和血液混在一起。
【心理疾病?新鲜极了!】
【吹哨人】轻轻敲着箭囊,等着“收鞘时间”的结束,他甚至悠闲的往前跨了一步。
右脚,结结实实地踩在了门口的毯子上。
附在毯子的毛上的,灰色的粉末,立刻的聚合起来,变成一个个形似鼠妇的虫子。
它们从【吹哨人】右脚的鞋子上开始爬起,无孔不入的钻进鞋子里,裤子里。
遇到血肉就用口器啃食,不是血肉就用腿部的锯齿划开,直到找到血肉为止。
“收鞘时间”已经过去了,可【吹哨人】只能在折磨中死去。
动作缓慢的身躯,成为了虫子们上好的饲料。
无坚不摧的箭,在面对内部的侵蚀无能为力。
要知道,每一只虫子,都算是“生命”。
ps:今天学做蛋糕了呢,开心,但这绝对是我吃过的最不好吃的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