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新婚已过九日。
这九日,许轩食髓知味,一直没有出过门。
今日,一如既往。
日上三竿。
许轩吃过早饭后,和白素素在院落里晒太阳。
“夫君,现在可需要歇息?”
曾为少女、但如今已为少妇的白素素,身子如一只没有脾气的小猫般,完全蜷缩在许轩怀中,耳根通红,清脆悦耳中带着一丝妩媚柔音。
“咳咳!”
听着怀中柔弱温婉的女人说这话,许轩老脸一红。
炼气期通常只有区区百年寿元。
而他如今年过二十,筑基遥遥无期。
因此,此前行为有些疯狂行为,或者说是有些魔怔了。
还为此给白素素留下只知道床笫之事的荒唐印象。
不过也正是由于自己的荒唐行为,他也体会到了眼前女人的贴心。
如今感受怀中的芳香,能坐怀不乱是假的,但他也不至于毫无抵抗力。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许轩轻轻搓揉着白素素的葱葱玉指:“素素,这一连九日,实在是辛苦你了。”
白素素反握住许轩的大手,幽幽述来:“能成为夫君娘子,素素甚是幸福,若是不服侍好夫君,则是不知好歹,当该让天下人谴责。”
许轩也不勉强,深知让白素素丢掉那卑微的观念,非一日之功。
不过听着白素素这话,他是虚荣心满满,只是也有点心疼。
“素素,你可愿修行?”
思忖片刻,许轩萌生了让这女人长久陪伴自己的念头。
世间之人都有灵根,而之所以还有凡人,那只是他们难以获得修行之法罢了。
倒不是修行之法多贵。
而是一种从无到有的过程难。
不是一个圈子的。
别人不卖与你。
但对于他这等已经是修仙者的人来说,想要获得修行之法,就容易多了,有渠道。
“我……我……”白素素瞳孔大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许轩,“我真的可以吗?”
许轩颔首,“那是自然。”
得到许轩的肯定回答,白素素脸上的笑容骤然绽放,重重点头,“想。”
见状,许轩也不迟疑,手掌一翻,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白色晶球,递给白素素。
“修行之人主要靠灵根,而只要在五行之中,这灵根人人都有。并且,大多五行俱全。”
“这是测灵珠,测灵根用的。你只要握住,什么都不想就行。”
白素素接过测灵珠,内心风浪滔滔,给一个修仙者为妾,她心里是不安的。
韶华易逝,她一介凡人,美貌也不过能保持短短二十年,弹指而逝。
为此,她曾经做过无数次设想。
如果自己容颜不在,夫君会不会对她弃之如敝履?
可如今,许轩此举,将她的不安一扫而空。
嗡~
测灵珠入手,按照许轩所说,白素素闭上了眼,使自己进入空明状态,随后测灵珠泛起了光芒。
“五行俱全,水灵气亲和度最高,达到了二十,是中品灵根,不错,比为夫还要好。”
看着测灵珠出现的数据,许轩满意地点头。
修仙灵根品级,大致分为劣灵根、下品灵根、中品灵根,上品灵根、地灵根和天灵根。
灵根的品级辨别,是根据本身对天地灵气属性的亲和度强弱划分。
而品级确定,则是主要看亲和力最强或者主修功法属性的那种灵气属性。
亲和度十以下,是劣灵根。
亲和度十到二十,是下品灵根。
亲和度二十到三十,是中品灵根。
依次类推。
而眼前,测灵珠上浮现的数值为:水灵气的亲和度刚好过二十。
其次是木灵气,亲和度十八。
金灵气,亲和度十三。
至于火、土灵气,感应度不到十。
这意味着,白素素若拥有水属性功法,这就是中品灵根资质。
得知白素素的灵根情况后,许轩也不磨磨唧唧,当场将她拦腰抱起,向着家族祠堂方向走去,那里储存着功法。
哪知他刚抱起白素素没走几步。
砰!
家中虚掩着的院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闻声望去,视线中,一个三十出头,身材魁梧的壮汉,带领着几个小青年大步走入宅院中。
“许符师,月末了,该到缴纳维稳费的日......”
粗狂的声音从壮汉嘴中发出,只是话没说完,忽而顿了顿,改口大笑,“呀呀呀,许符师你们这是......我这没有打扰到你们吧?真是不好意思啊。”
魁梧大汉嘴中说着不好意思,不过整个人前进的步伐却是不曾放慢。
“原来是奎道友啊,正等着你呢,已经准备好了。”
看清来人,许轩当即放下白素素,取出一个钱袋子,笑着迎了上去。
这院子是他的,自然没有房租什么的。
但这院子坐落在竹山镇坊市内,受到坊市主人家修仙世家黄家的庇护,需要定时上缴维护阵法以及巡逻人员的开销,也就是保护费。
眼前这人名为陈奎,是黄家负责保护费的人。
如果不交?
坊市周围可都有着劫修游荡,曾经就有人不交,然后那个月就维护不到位,让得劫修溜进来,好巧不巧那户人家就遇害了。
陈奎接过钱袋子,并没有打开清点,只是在手上掂了掂,就对着许轩摇头:“许符师,少了,上面发话了,这个月开始,维护费多加两成,而且按人头收取。”
“两成?还按人头......”
许轩嘴角微微抽搐,肉疼地咬了咬牙,再度取出一个钱袋子,“这是我娘子白素素和她妹妹白萌萌的份,有劳奎道友了。”
“好说,我就喜欢许符师这般爽快的人,不像那些个抠搜佬。”
接过沉甸甸的袋子,陈奎脸上露出淡淡笑容,“看在许符师这般配合的面上,我提醒你一句,最近若无事,最好别离开坊市管辖范围。”
“哦?”许轩眉头一挑,看得出维护费多收两成,真的是事出有因,而不是单纯剥削。
再度取出一个略小的钱袋子,趁着陈奎不注意,塞进他怀中,“可否细说?”
“我也知之甚少,但许符师只需知道,临近的岭山坊市前几日遭一伙陌生的劫修进攻,双方都元气大伤,而之后,据小道消息。”
陈奎说到这,顿了顿,附到许轩耳旁,小声道:“我竹山坊市所有离开坊市的人员,都遇了害。”
“难道那伙劫修?”
“八九不离十。”
陈奎忌讳莫深地点了点头,随后不再多留,一挥手,带着跟班离开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