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赚钱的第一步(1 / 1)你的小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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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不解的看了一眼朱高炽:“你知道现在应天府有多少户么?”

朱高炽自信的笑了笑:“应天府一共有八个县,包括你的封地句容县,户部才统计结束。光住在应天府的就有一万七千多户,有人口一百二十余万。

假设你一个煤炉二十文钱,假设这么户里有四千户去买,那今年一年你可以赚到八万文钱,也就是一百一十余贯。

然后再刨去你的成本,用料,人工,也就是说这一年你能赚二十多贯钱,嗯嗯,分红之后,你赚了两贯,我和我父皇赚了八贯钱。”

顾言听着朱高炽这么算有些乐,笑道:“为什么我一个炉子要卖二十铜板?”

朱高炽嗤笑道:“难道买东西的人是傻子?”

“唉,你这读书真是读傻了,算了,吃东西吧,给你解释这个东西太费劲了。”

朱高炽最讨厌顾言这种目中无人的样子,一把夹住顾言的脖子:“说清楚,不然我就骑上去。那个杨小乐去把大门关上……”

“把你肥肥的胳膊拿开我就说。”

朱高炽松开了手,顾言揉了揉脖子:“很简单,卖给百姓的价格永远是最低的且是最实用的,而且事情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从他们身上赚钱。

我的这个生意最大的来源就是城中的富人,官员,地主,权贵,以及各个酒楼,赌坊,花船。

他们才是咱们生意最大的财源,而且他们还非常的有钱,他们家大业大,子孙众多,他们当然也不会买一个。”

“拿给你多加点,你卖给他们四十分,那最后也是多赚了几贯钱而已!”

顾言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继续说道:“勋贵的炉子自然是最好最贵的炉子,我准备用铜皮做外壳,精美瓷器做内壁,如果可能我甚至可以按照他们的要求给炉子上刻他们喜欢的花鸟鱼虫,美人仕女。

这样的炉子,要你说值多少钱?”

朱高炽咂摸出了点味道来:“可以上贯了!”

“哼!”顾言冷笑一声:“上贯?这点钱值得我把你们拉进来占股?我告诉你,越是顶级的勋贵我越就是卖的最贵,都卖一贯鬼才买呢,我要把我的炉子分品级,国公府好意思花一贯钱买个炉子?

就算我愿意卖,他们敢买么?我给你说没有个几十两银子看我都不给你看。”

朱高炽觉得顾言在做梦,得提醒他:“他们不是傻子!”

“那你看我是傻子么?”

“那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买?”

顾言嘿嘿一笑,拱拱手:“今日得陛下召见,他觉得我的炉子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朱高炽惊骇的站起身:“你明明是在宫内被抓了,什么时候得陛下召见了?”

顾言摊摊手:“没有被抓啊,陛下召见完了,世子也召见了,他也说很好。既然他们都说好,那这个东西自然极好,自然要分等级,自然要体现身份的不同,你在算一算这个生意能不能做?

我给你说,我准备卖那些开花船的一部分,另一部分我不卖。

你想啊,假如你是一个客人,你是喜欢去一个温暖如春的花船玩?还是去一个冰冷且冻手冻脚的画舫玩?

只要我不卖,只要他们买不到,过段时间哪怕涨一倍他们也会抢着买的。所以……”

“所以说你跟我说用官船运煤是为了怕别人抢生意对吗?”

“对了一半,我还打算请巡司和河泊司的人吃一顿饭,不然煤灰掉在地上把地面搞得黑球球的或者把河水搞得黑漆漆是不是不好看呢?”

“你好狠的心啊!”

大帝抬起头:“这不算狠心,只要不与民争利,我觉得顾言这么做挺好的!”

这朱高炽在走后就到了朱棣这里,他把顾言的话一字不落地给大帝也说了一遍,他以为父亲会生气,不承想父亲一定都不生气,甚至还赞同。

“可他这是拿着您的名头去做事啊!”

“可我们不是拿了四分的利润么?”

“夫子说……”

大帝抬了抬手:“这里没有夫子,而且早间听解缙讲了顾言那诡辩之言,我觉得挺好,很多事情不是夫子说的算,这里,以后,将来会是你我说的算。”

说着,大帝扭过头对着一旁的郑和说道:“去,传下去,就说顾言的煤炉甚合朕意。”

“算了一下能赚多少钱么?”

朱高炽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后:“顾言说是两部分,一部分是炉子钱,这个是短线钱,有三万贯足矣;另一部分是煤石,他说这个部分是个长久的生意,如果光以利润来算有些武断,应该是以五年为一周期。”

朱棣搁下碗筷:“何为五年一周期?”

“顾言说万物都在变化,生意也是如此,以五年为期限,到了时间要核对收支,以便对事物的变化有一个清晰的概念,然后对下一个五年的做出计划和调整,他说第一个五年的目标是百万贯。”

徐皇后笑着给朱棣加了一些菜:“这孩子真敢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朱高炽心里藏不住事,见父亲和母亲都很高兴,说道:“顾言还说了,如果能把神仙醉这个东西操作好,也能赚个百万贯!”

这话一说出来,朱棣就没有了吃饭的心情,他没了心情,剩余的两个人自然也没有心情了。

大帝没有怀疑顾言的赚钱的手段,反而深信不疑。

他现在是怀疑这小子明明这么有本事,为何那些年却和母亲活得那么艰难?

头角峥嵘之辈在那里都是头角峥嵘,那些年,这小子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

顾言要是知道大帝这个想法一定会翻翻白眼,还不是因为你,你没来我赚钱干啥,万一你破城了之后给我抄家了怎么办?

而且做生意赚钱讲的就是一个人际关系,万一那几个诛九族的粘上了些,这不是完蛋了。

那时候就算有一百张嘴也免不了被咔嚓一下。

就算不做生意,那就只能去偷去抢了,这玩意做事能做,那死也是死得快,而且顾言对这种事儿很抵触。就算去赚个小钱,那时候人人自危的应天府拿什么去做,连个本钱都没有。

从朱高炽那里出来时间很早,杜猛和曹文清见顾言完好的出来那叫一个惊喜,两人那会还商量着一会儿回家怎么给老妇人交代呢。

现在好了,没事儿了。

顾言远远地就看到了城墙上的长篇,笑着摆了摆手:“我记住你了,你叫长篇,长篇小说的长篇。”

长篇的脸都绿了,他刚才也打听了,他才知道这个好看得像个娘们的竟是一个单骑冲阵斩大纛的狠人,而且和陛下世子关系都极好,在军中也极有声誉,被称为小顾神医。

时候还早,顾言准备去看看蛇皮,今日他只是说了自己的打算,剩下的要看大帝点不点头了,如果点头了,那前期的启动资金就非常关键,只有钱到位干活的才卖力,这个事情才有极大的搞头。

现在自己都有楼船,酒楼,赌坊,顾言准备自己去掏这一笔启动资金。

远远地都看到了小厮打扮的蛇皮在招呼着客人,笑容亲切,嘴皮子利索,只要是过往的人,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是骑马的还是挑担的他都热情地介绍着自家的楼船,这些年的经历让他知道做生意跟做人一样,需要口碑。

他现在就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秦淮河上有这么三艘花船。

如今刘氏已经彻底的失势了,虽然名义上她还是掌柜的,但是就短短两日不到,花船上上下下各色人遇事都会来问问花开的意见,天已经变了,这些人看得很清楚,这三个楼船不久之后就会姓花,不再是姓刘。

楼船背后站着的是侯府,花开背后站着的是侯爷,这才是关键。

花开知道自己的命运在那里,所以他很注意自己的言行,哪怕昨夜一歌姬半夜来到他的房间,哪怕他当时已经心猿意马了,他还是狠心把这个歌姬推了出去。

那些年他被捕头抓小尾巴,被迫做无奈的事情,那种身不由已的感觉太难受,现在想着都觉得黑暗。

现在,有再来的机会,自己的尾巴就不能被抓住了,一个歌姬?

等自己有钱了就去光明正大地拿钱办事儿,去玩,去耍,而不是偷偷摸摸地吃窝边草,落人口实。

言哥曾说过:免费的才是最可怕,贪便宜迟早吃大亏。

这些话起初他不以为意,可生活却让他清清楚楚地明白这句话就是真理。

远远的就看见了骑在马上的顾言,花开踢了踢身旁的何处,快速道:“言哥来了,这次能不能有饭吃不是我说的算,就看你小子有没有那点眼力见儿了。”

何处抱着拳一揖到地:“大恩不言谢,花哥请受我一拜。”

虽然说上楼船玩耍是一种雅趣,可踏上甲板的那一刻顾言还是有些口干舌燥,这个感觉就像什么呢,就像去洗脚的时候,洗脚妹突然说:哥,要不要把套餐升级一下?

虽然升级一下仅仅是多了个踩背和掏耳。

可她那暧昧的语气却让人心跳加速,浮想联翩,顾言虽知道这是雅趣,可此时此刻不免的还是有些紧张和羞涩。

何处的事儿很快就解决了,主要是顾言现在真缺这种能够做事的人,因此花开就说了一嘴,何处就被安排到赌坊帮闲,刘氏看着何处离开,不知道为何她心里却突然地舒服了许多。

道不孤。

看着莺莺燕燕过来给自己行礼,顾言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僵硬的。

众莺莺燕燕也是头一次见顾言,当日虽然听说自家侯爷很耐看,今日一看却是果真如此,唇红齿白书生气,听说还是军中的猛将。

能文能武,身居高位,而且还很年轻。

姑娘们突然发现自己的梦中情郎就在眼前,可自己在见这个郎的时候却不敢抬头,只能用余光偷偷地看。

原来,梦还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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