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江家老祖?”
叶寒秋很难相信,传闻中已是百岁高龄的江家老祖,竟然是眼前的少年模样。
江辰悄悄释放灵力,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一瞬间,江辰身上的气势陡变。
样貌如昔,却给人一种高大威严了许多的感觉。
叶寒秋还是大内一个小太监时,曾有幸一睹龙颜,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及江辰带来的感觉震撼。
他的小腿不由自主开始颤抖,忍不住想要拜伏!
回想起方才自己的得寸进尺,背后更是沁出几道冷汗。
见叶寒秋的局促模样,江辰一语不发,不屑的嘴角上扬。
一个筑基境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如此心性,怎么配得上一城之主的身份?
“曹钦和太子何时到白云城?”
江辰并没有称呼曹钦为曹总管,是因为他觉得既然已经亮明了江家老祖的身份,自然要表现得霸气一些。
莫说他一个宦官,就算是天子驾前,修士也是无比崇高的身份。
叶寒秋诚惶诚恐道:“后天。”
江辰淡淡说道:“后天一早,我准时赴约!”
将银票交到叶寒秋手中,又吩咐江炎跟着城主府的卫士一起,带着叶寒秋的手令前去大牢提人,江辰没有逗留,负手走了出去,在府外等待安家父子。
这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愿多呆,更不想看到叶寒秋那副令人厌恶的嘴脸。
......
玄元城,江家后院。
因为江洪山下令,任何人不得泄露江辰的行踪,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江辰的去向。
包括苏依依、安妙晴和肖闪闪。
苏依依心系江辰,一整天未曾见到夫君的身影,不免有些担心,每隔一会儿便走到房外,询问下人江辰是否回来。
安妙晴隐约能够猜到江辰的去向,大抵是去白云城打点自己父兄的事情,却不曾想到江辰已经将安家父子带回来了。
“晴儿,你看这是谁?”
江辰侧身站到一旁,安妙晴一眼看到他身后那两个牵挂的身影。
登时就哭着奔上前去,一阵父慈女孝,兄妹情深。
苏依依听到动静,也抱着小无为出来看热闹。
见到苏依依,安妙晴连忙擦干眼泪,向安父和兄长介绍:“爹爹,大哥,这位是苏姐姐,老祖的正室。”
安家父子立即转向苏依依,深深一拜。
在回玄元城的路上,江辰已经将安妙晴为救父兄,应选自己妾室的事情告诉了安家父子。
安家父子都是生意人,虽然执拗了些,却也懂得一般的人情世故。
自己女儿是妾,自然要跟苏依依这个正房搞好关系,不然以后肯定少不了受委屈。
可苏依依绝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性子,本身就是穷苦人家的姑娘,至今也没习惯江家那些繁文缛节,所以一见到安妙晴的父亲和哥哥向自己行礼,顿觉不妥,连忙弯腰回了一躬。
江辰也在一旁附声道:“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拘束。”
安父看向江辰,越看越觉得自己这位女婿平易近人,当时放心许多,在安妙晴的搀扶下,来到前院大厅。
江洪山已经安排好了酒宴,和几位家族高层一起在门外躬身等候。
“洪山,以后安家的生意,还要劳烦你费心关照。”
江辰望着安妙晴说道。
安妙晴羞涩的低下头,心中满是感激。
安父惊讶的道:“你是说,我们还能继续经营安家码头?”
被叶寒秋盯上,在大牢里蹲了几天,本以为能够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万幸,又怎能想到还能保住自己的产业!
江辰一边将安家父子迎进厅内落座,一边说道:“过两日我会将沙拓海的码头也买下来,送给岳父大人。”
安妙晴纵是再高冷,此时望向江辰的目光也变得无比炽热,甚至有种欲哭的冲动。
他真的是待自己太好了!
江辰却轻描淡写的说道:“晴儿你激动什么,你嫁到江家,便是我江辰的女人,我送给安家的东西,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话听着有些刺耳,但安妙晴却一点也不在意。
把自己当成一家人,又对娘家如此扶持,这样的夫婿,难道还不称职?
江辰这么说,也是不想让安妙晴在大庭广众哭出来,所以是用半开玩笑半正经的口气说出来的。
将江洪山和一众高层引见给安家父子认识,一番寒暄之后,几人渐渐熟络起来,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经过今天的事情,江辰多少有点想借酒消愁的意思,于是便喝得多了一些,直到月入中天,才被安置好安家父子的安妙晴扶回后院。
“夫君今夜睡哪里?”
江辰醉眼朦胧的抬头,盯着安妙晴月光下更觉动人的俏脸:“你想让我睡在哪儿?”
安妙晴轻启朱唇,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夫君醉了,还是到我那去吧。”
江辰微微挑眉,笑着说道:“晴儿昨日还是一副对我爱答不理的模样,怎么今天突然开窍了,都学会跟依依抢人了?”
安妙晴的脸刷的红了,极力辩解道:“哪有抢人!只是苏姐姐带了一天孩子,很是辛苦,我身为妾室,应当为姐姐分忧的。”
“分忧?分忧好啊!”
江辰在安妙晴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那为夫就给你这个分忧的机会,不过你可得好好把握哦!”
......
意兴阑珊,红烛暖榻。
佳人在侧,温柔乡里,江辰罪驰沙场,恣意冲杀!
次日,江家便举行了盛大的婚仪,迎娶安妙晴和肖闪闪进门。
这一次的准备时间比迎娶苏依依时略微充足,是以宾朋满座,甚至连一直与江家往来甚少的玄元城主姜人诚也亲自到场。
以往,姜人诚有意与江家保持距离,对于江家和三大家族的暗斗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来是为了避免被卷入纷争,二来也有点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但如今。
江家一举挫败三大家族,声名势力如日中天,姜人诚自知不能再无动于衷了。
是时候宣示一下主权了。
所以贺喜只是个幌子,实则是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