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两道人影自皇宫后院急速起伏,最后落在一处院子里。
福多喜站在门口,看着柏香娘抱着如画,闪身进了房间。
福多喜用夜明珠催眠了如画,等如画醒来,只当今晚发生的一切是个梦。
福多喜和柏香娘赶到清凉殿时,燕九和柏香正撕扯在一起。
柏香的双手虽然被绑着,两条腿足够灵活有力,也不知用了什么招式,把燕九的脑袋夹在两腿之间,看那架式,随时能拧掉燕九的脑袋。
燕九的两只脚倒勾着柏香的双肩,两只手掐着柏香的腰间,脸红脖子粗,似乎用尽了力气。
看见从天而降的福多喜,激动地喊了一句,“多喜快打断她的腿……
”随即看到了福多喜身后闪出的黑衣妇人,认出是高级修道士,高阶修道士的目光都能杀人。
燕九怂了,救兵来了,干脆放弃抵抗,松开手脚,软绵绵地瘫在柏香的两腿之间。
“香儿!”
柏香急忙松开腿,倒不是因为她娘喝斥这一声,而是燕九瘫软下来触到了她身上不该触碰的地方,心里暗怒,该死!
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乖乖坐靠到门框上。
看见亲娘也懒得喊一声。
这让伯香娘脸子有点挂不住,福多喜却不关心这个,指着门里的长吉公主,让柏香娘破阵。
福多喜给红棺施了隐形术和独门封锁阵,实打实拿捏着柏香娘的把柄。
符阵破除,燕九连滚带爬扑向长吉公主,抱起来又喊又叫,“可怜的长吉……”
福多喜皱眉,燕九这也太夸张了,把柏香母女都看愣了。
“放开她,不然让你也受困身大法。”
柏香娘瞧不惯男子哭啼,更见不得男女肌肤相亲,刚才见女儿被燕九蹬脚上肩又掐腰,已经忍无可忍,这时说话间就施了符咒。
长吉公主恢复了正常,燕九反而变成了活死人样。倒在长吉公主怀里,睁着痴痴的双眼,有意识,不能动。
长吉公主抱着燕九也是一顿又喊又叫。
柏香娘却不理会,燕九欺负她女儿,这时不报复一下等何时。
福多喜看着这一幕也没说话,走到那尊神像前,举着油灯照亮,如果不仔细看,以为神像身上刻了件花纹道袍,凑近了才发现果然是满身密集小字。
默认了几段,可以确定这就是沉木堡的秘籍。
“这尊神像我要了。”福多喜掸去神像上的香灰。
“大神想要,我也拦不住。”柏香娘暗忖,想要也得有本事搬走啊,神像身上的文字她都看得差不多了,想看看神像座下的字,试过,搬不动,使出吃奶的劲,纹丝不动。
她可是高阶修道士,没有举山之力,也有扛树的体能。才三尺高的木神像,咋就搬不动呢!
想不通……
福多喜在妇人等着看好戏的目光注视下,伸手拿起神像,撕下供桌上的布帘子包起神像,轻松走出屋外。
把柏香娘看得眼睛都直了,追到门外,却也不敢出声要神像来看。
“差不多行了……”福多喜这话是看着燕九说的,却是说给柏香娘听的,妇人当然明白,再戏弄燕九,把大神惹急了,儿子的命可真没了。
福多喜要送长吉公主去皇后宫里休息,长吉公主抓着福多喜的手不肯松开,要跟福多喜走。
“今天是九月十八,我本来是给你和纪大人贺喜的,纪大人在哪儿?”
福多喜话一出口,长吉公主嘤嘤哭了,“别哭,我带你走,咱们回家说。”
长吉公主连忙点头,受了极大委屈说不出话。
这时燕九恢复了活力,见福多喜抱着神像说话不方便,上前想要帮忙,才接在手里,就大叫不好。幸亏福多喜没松手,不然神像得把燕九砸到地上。
“很沉吗?”
福多喜晃了晃手里的神像,轻飘飘的一块空心的感觉。怎么在燕九手里好像重千斤一样。
燕九苦瓜脸,“不能再重了,能压死几百个我。”
真夸张!
此地不是闲聊的地方。柏香母女紧跟在福多喜身后,这还真是个事……
“你们也别跟着我了。我撤回隐形术,你们等时机成熟,再做你们想做的事吧。”
福多喜是不想惹麻烦,打发那娘俩走人。
但是柏香母女却认准了福多喜,好不容易遇上个真大神,这大腿肯定得抱紧了。
柏香机灵,自我夸赞,“我做针线活很好的,姑娘带我走不吃亏。”
柏香娘不乐意了,女儿这是想抱大神的腿抛弃她这个亲娘啊,想着那神像上没看全的秘籍,急忙表态,“我什么活都能干,只要能复活儿子,我可以给姑娘做牛做马。”
“嘚!我不需要做针线活,也不需要牛马。你们如果真想跟我走,那就一起去吧。到时我想想能让你们干什么……”
这麻烦惹上了,也只能有始有终吧。可是要带这么多人出宫,还真是一项艰巨任务。
福多喜抱着神像和燕九先一步出宫,回头又把长吉公主和柏香也带出宫。让他们先等在宫墙外,回头去接柏香娘。
柏香娘今晚连续施法,精力不济,也想沾沾大神飞天的光,硬要等福多喜送她出宫。
福多喜念在她指明神像秘籍有功,勉强同意带她飞离皇宫。
这时更鼓敲四更了,折腾了一晚上,大神也会累的。福多喜伸了伸腰腿,发现刚才柏香娘站的地方没人。
也许等不及自己出去了?
“多喜,快,快去看看,那位娘娘真要生了……”
柏香娘冷不丁从一旁蹿出来,要带福多喜去看如画。
如画早产了,难产,御医正在想办法……
如画的房里灯光通明,人影晃动。
福多喜拉了一把柏香娘,柏香娘乖乖缩到福多喜身旁。隐身观察别人太爽了,还能随时出手抢夺生出来的灵草仙胎,儿子明天就能活蹦乱跳地喊她娘了。
柏香娘激动得浑身发抖。
福多喜淡定地说了一句,“别激动,别乱动。听我的命令行事,不然我现在推你出去。”目光盯着在床上疼得乱叫的美人,心里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