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同伴呢?”福多喜奇怪这领队为何没有被妖气迷晕倒,难道是产生了免疫力?
领队低眉悲泣,也不知道那些同伴怎样了。担心福多喜离开这,那领队再没领导风范,一步不落紧跟在福多喜身后,希望福多喜能带他离开这妖魔地。
福多喜连续砍了两棵桃树枝条,并没有复现刚才的情景。
“奇怪,难道这里的桃树还真真假假的?”等她再砍一颗桃枝时,这次听到喊大神救命了。
却不是那商贩中人,而是一个穿着绸衣罗裙的中年妇人。
妇人面容深邃,被福多喜砍在腰上,虽然剑伤不深,但也疼得咬牙直冒冷汗。
“多谢大神救我,如果大神不砍我这一剑,我就活成人样了。”
这话说得真诚,但福多喜听着却感觉有点好笑。
妇人已经被钉在这里变成桃树二十多年了。
妇人家住美人沟附近,那时经常到美人沟采草药。有一天她采了一筐灵芝草,满心欢喜以为可以买一个好价钱,突然看见面前站着三个俏丽小娇娘,还以为对方想要她的灵芝,赶紧把药筐背到身后。
那黄衣俏娇娘嘻笑着和两个姐妹说了几句,然后伸出手指点向妇人,妇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变成了树根,一直漫延到眼睛下,然后就变成了颗树。
“那三个小娇娘是妖精,占据了美人沟中,每次抓来年轻男子就放在洞府里享乐,看不上眼的就扔到这片林子里,变成桃树,供她们调笑玩闹。运气不好的,还会被她们用来烧柴烤肉……”
妇人说这话时,福多喜听得平静,那领队的却是听出一身冷汗。
“这里虚虚实实,我没有精力一棵树一棵树砍过去。而且让你们受伤,我也于心不忍。”
福多喜望着漫无边际的桃花林若有所思。如果要解救这里被变成树人,还是要抓住那三个女妖才行。
既然自己是三界判官,那一定可以震慑住那三个女妖。
福多喜让那妇人和商贩头目原地呆着,按照妇人的指引朝妖女的洞府飞去。
看到福多喜飞掠过桃花林的身影,妇人和那商贩立刻跪倒在地磕头,口中连呼“大神,慈悲,大神慈悲……”
福多喜尽量贴着桃树林梢飞行,不然就会陷入黑暗中看不清方向。
飞了一会,才恍然大悟,这里是迷幻森林,如果贪图那片光,就永远也飞不出去。
福多喜升起数尺高度,飞进黑暗中。
漆黑之中,感觉自己像个瞎子。见过几次幻境,没见过这样险恶的幻境。
这次真遇到狠角色了!三个妖女应该来历不简单。
福多喜试着挥舞穿云剑,好像一道闪电划破了黑幕,眼前突然涌进一丝光。
冲过去,竟然是一处鸟语花香的春风地。
靠,又是一处幻境!
幻境之下必是真实。那妖精肯定就在虚实之间的某处。
福多喜提着精神,继续挥舞穿云剑前行。
“大小姐不成,二小姐也不成,这次就看三小姐的了,如果再不成,就得把那书生投去桃花林了。”
“是呀,那书生是不是眼神不好,咱们家小姐各个都美艳惊人,他怎么一个都不看呢……真要变成桃树,那等到初雪时,就得砍来当柴烧了,多可惜呢。”
“嘻,你是不是也动心了?我发现洞府里的姐妹都对那书生动心了。”
“你才是,我才不会。我只想有朝一日,能离开这里,转生成人,要那书生做什么……”
“别嘴硬,要那书生当然是求合欢成仙。那书生是万年难得的纯阴纯阳之身,只要能入他的罗帐,被他宠爱,再不济的小妖也能飞升成仙。”
“别说了,咱们别想了。要是让主子听见,非打破咱们的骨灰坛。”
说话的两个小姑娘十四五岁,走路弱柳拂风的样子。
福多喜看着她们提着水桶,扭腰走进了一棵大树下,眨眼就不见了。
大树下肯定有隐蔽洞口。
福多喜很快找到了隐蔽沿口。隐身进入洞内,走过一段石板路,眼前豁然是一座气派洞府。
两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斜坐在高台上。
黄衣女摘着果子往嘴里送。一旁的粉衣女嘤嘤撒娇。听她那意思,不该让妹妹独占那书生……
“是你没本事,怎么能说是三妹独占呢?
你看我不是也没能成事……别动气了,这种事看机缘,我都认命了,你还不服气做什么!
不要想太多,我们现在的日子不是也挺好!”
到底是什么样的书生,让妖精起了内讧……
福多喜朝前靠近,如果这时出手,可能会打草惊蛇,必须得等三个女妖聚齐,再一网打尽。
黄衣女突然坐直了身子,目光警觉地四处张望。
“姐姐,怎么了?”
“好像不对劲!我出去看看,你去看看三妹,如果还不能成事,就把那姓纪的书生扔进虫洞,他不让咱们近身,就让他尝尝被早吃了身子的滋味。”
黄衣女说着身影一闪,已经飞出洞外。
这速度和敏捷的确不是普通妖精。
福多喜捉摸两个女妖嘴里姓纪的书生,会不会是纪云深。可是纪云深什么时候成了书生了。
粉衣女妖不情愿地跳下高台,拖着五尺长裙摆,转进高台上巨大石屏风后。
福多喜决定跟上。
石屏后又是一方天地,有三个拱形洞府,其中一个洞门上装饰着红罗锦锦,一派喜气洋洋。
粉衣女并不进门,只站在洞门口喊:“三妹,三妹你出来。”
一个俏丽少女撩开红锦纱披慢悠悠走了出来,看见叫她的女妖,翻了翻眼皮,嘻笑着问何事。
“大姐叫你不成就放人出来。”
“不放!”
“不放也得放,说好了每个人只有两个时辰,你不能占着人不成事。”
粉衣女气急,脸上现出狰狞。伸手揪住了红衣少女。
福多喜从两个女妖身旁,悄然无声地闪身进入洞里。
洞里装饰繁复,一张巨大石床上,锦被重重叠叠,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福多喜近前掀开锦被,神情顿时就不好了。
“纪大人,你……你怎么能这样!”
福多喜松开了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