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玛丽化工厂位于堡区的东侧,这里已经接近传统意义上的伦敦东区,有大量的工厂密集的分布在这里,因此到了晚上,除了值班留守在工厂内的安保人员以外,附近就没有什么人迹了。
由于缺乏行人,这里的道路两旁自然也就不会安装有鳞次栉比的煤气灯,这不仅是出于成本的考量,也是基于对本地安全环境的担忧。
就在这样漆黑一片的主干道上,一架外观看起来颇为普通的马车,高速地行驶着。
没有花费多长时间,马车就来到一处规模庞大的化工厂外,一名打扮得颇为整洁干净、气质优雅的中年绅士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而在他下来后,马车上又走下一名身材有些轻微肥胖的中年女士。
“我去开门,崔茜,你把药剂从马车上先拿下来。”瓦西利医生吩咐一句,没有去拿挂在马车上的马灯,而是直接走到化工厂大门前。
大门被一根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粗大锁链牢牢地捆缚着,那快赶上小臂粗细的金属环,在黑夜里散发着一种名为安全的气息。
可这种安全对一名第二阶的超凡者来说却没有多大的意义,尤其是这名超凡者还是无底深渊的信徒。
瓦西利一只手将锁链的锁头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握住扣锁处,属于无底深渊的力量迅速倒入,精准的侵蚀锁头内部的结构。
大约过了半分钟左右,瓦西利感觉到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他缓缓拉扯了一下锁链,看似坚固的锁头“嘭”的发出一声脆响,立即分了开来。
“崔茜,你那边好了吗?”瓦西利露出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回头看向崔茜。
“该死,你声音不知道要轻一点吗?生怕别人察觉不到?”崔茜压着嗓子骂道,把最后一组药剂提了起来:“我马上就全搬下来了。”
“放轻松,这个化工厂只有两个夜间巡逻人员,我最近拐弯抹角地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所以他们这几天晚上都偷偷跑到赌场快活去了。”话是这样说,但瓦西里取下锁链的动作还是轻柔了不少,等到大门完全打开后,他又回转到马车边上,摘下马灯提在手上,另一只手则帮崔茜拎着一个大袋子向化工厂内走去。
“快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瓦西利诊所二楼。
“我刚刚想到,虽然我们不知道食尸藤更详细的信息,但在场有一个人应该会知道。”夏洛克说着,和狄仁杰对视了一眼。
“你是说?”狄仁杰一下子就懂了夏洛克的暗示,他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地移向夏洛克的上衣口袋:
“这么晚还打扰弗朗西斯阁下会不会不太礼貌?”
“那我们只能祈祷第四阶的贤者没有起床气了。”夏洛克露出一个坏笑,将手伸向口袋,一个黄澄澄、圆坨坨的怀表被他拿了出来。
瓦西利看向空无一人的值班室,笑着对跟在身后的崔茜开口:
“你看,他们果然都不在吧。”
“这只能说明我们这次运气不错。”崔茜拎着大袋子,没好气地说。
瓦西利却没有听进去她的话,自顾自地向前走着:“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你迟早栽在你的自大上,瓦西利。”崔茜翻了个白眼。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到厂房深处,在一排巨大的储藏罐前停下。
“看到上边那个注射口了吗?”瓦西利指了指储藏罐上的一处位置,对崔茜说道:“我们一会儿需要把它们拧开,然后倒一瓶药剂进去,不需要太多,每罐倒一瓶药剂就足够了。”
“没问题,我去那边你在这边,两头一起开工这样速度快一些........”崔茜话没说完,就被一个意外的声音打断。
“嘿,是谁在那里?”一个看上去虎背熊腰的男人举着提灯向两人的方向晃了晃,他抽出腰间的棍子,一脸警惕地向两人走来。
“干,这是什么?你不是说所有人都去消遣了吗?”崔茜愤怒地看向瓦西利,不过很显然,瓦西利也解答不了这个问题,他自己脸上都写满了茫然。
“嘿,不要急,只是个保安而已。”瓦西利稍微缓过神来,安抚了崔茜一下,随后一脸惊讶地向保安走去。
“你刚才去哪里了?为什么大门的门锁开着?门房里又没有人?”瓦西利中气十足地说,一点都不像刚刚被人逮住的样子。
他这副模样反倒是让保安有些吃不准了,不过他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手中还是牢牢握着棍子:
“别管我在做什么?你们先说说你们的身份。”
“哈,”瓦西利站在保安5米外,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笑容,仿佛保安的质疑让他非常不屑:
“我们算不上什么特别的人,也就是化工厂的股东罢了。”
保安的心中稍微咯噔了一下,可他并没有完全被说服,毕竟股东怎么可能深夜来化工厂鬼鬼祟祟地做奇怪的事情呢?不过看这位穿着倒是一副上流人士的样子,另外这张脸又莫名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什么时候他曾经见过。
“就算是股东,在没有董事会的允许下,也不可以深夜造访化工厂,先生,我希望您和您的同伴可以尽快离开。”保安依旧拿着棍子缓缓戒备,不过语气倒是稍微软化了一下,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两位的穿着看起来都不像是普通人,对他这样的小人物来说,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而且等到天亮,他有的是时间去找高层反应确认,到时候再去找这两人也不算迟。
“哦,那可不行,”瓦西利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我们可是非常关心您的健康呢,毕竟天天熬夜看守这么大一间工厂,一定很不容易吧?”
“你在说什么?嘿,你要是再不走的,我就要让你见识一下........”保安话未说完,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进而察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双脚发麻,明明只需要再往前迈出几步就可以攻击到对方,但此时此刻他自己竟然完全丧失了这样的能力。
“这是怎么回事?”他迷迷糊糊地想到,然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骼与力气一样倒在了地上。
“麻烦解决,真是愚蠢啊,和医生说太久话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瓦西利轻蔑地笑道,转身回去继续之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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