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这东西第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个喇叭;看第二眼,会以为是那种老式西方的小型烛台;看第三眼才能发现,原来这尼玛是个杯子!
郑皮注意到这杯子的杯身有些许磨损且已经生锈了,由此可见,这就不是一普通的杯子---齐老总不会随便找个破杯子送人吧。
这杯子来头不小是肯定的!
奈何郑皮也不懂,不懂就问:“诸位有谁可识得此物?”
“可否让在下一看。”王逸说道。
“王兄请随意。”
王逸走近一瞧:此杯乃青铜所造,底为圈足,敞口,长身,中间窄两头宽,口部和底部皆呈喇叭状。仔细看那杯身,上面刻着许多连贯却形状各异的古代符文,由于时间因素,杯身上不少部分已经生锈变绿(青铜生锈会变绿色),其中的符饰也有一大部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依在下所见,此杯应该就是我们所说的商觚。”王逸道。
郑皮又问:“商觚?那是什么?很值钱吗?”
“所谓商觚,就是出自商朝时期的觚。而觚就是一种容器,多用于饮酒,也可用作礼器。”
“原来如此,多谢王兄解答。”
郑皮表面很淡定,内心却mmp:这不就一酒杯吗?更无语的是,这居然还是生锈的,根本不能拿来喝水啥的。
不过郑皮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商觚?商朝?现在自己可是在东汉啊!商朝建立到汉朝灭亡可是有1600多年的历史啊!我勒个去,也就是说这东西少说也有1000年历史了,这不就是古董吗?!
想到这里,郑皮眼前一亮,他瞬间想到了一个发财大计……
“黄臣公子,你盒子里装的那个是什么东西?”王逸好奇地问。
“让我看看,”郑皮也凑了过来:“啊这……这不就是一个酒罐子吗?”
郑皮王逸两人搓了搓眼睛,确认没有看错--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罐子。
黄臣将罐子摇了几下,然后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王逸深吸了一口:“好香的酒!莫非……”
“不错,这盒子里真正宝贵的是这罐子里的酒。”皇甫让走到酒罐子旁,仔细地品尝着这诱人的酒香:“光是酒香,就如此美味。”
“如此美酒,不知是出自何处?”郑皮问道。
“这可就得问齐老才知道了。”皇甫让说道。
众人望向齐老,齐老却摇摇头说:“老朽二十年前就已滴酒不沾了。”
“吾差点忘了,齐老一直都是喝茶的……”皇甫让说道。
“不过,老朽的那位朋友曾说过,此酒乃五齐之一,其名好似叫泛……”
“泛齐!”一说泛齐,郑皮便全记起来了,《三国志》里的名品之一---泛齐,想不到这东西还真存在。
“我以前听我家乡的人说过这种酒,不止有这个泛齐,还有那个醴齐,盎齐,缇(醍)齐,沉齐。不过可惜的是,这东西只能用来喝和送人(指在三国志这款游戏里)。”
“郑皮兄这么说,在下倒也想起来了,这难道真的是周记里记载的五齐?”
《周礼·天官·酒正》:“辨五齐之名:一曰泛齐,二曰醴齐,三曰盎齐,四曰缇(醍)齐,五曰沉齐。”
如此说来,那这泛齐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了。
眼看众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黄臣急忙盖上盖子,笑道:“各位,恕我直言,如此好酒,我当还家(回家)后徐尝之。”
怎么前两个都与酒有关,莫非这第三个盒子里的东西也与酒有关?
盒子慢慢打开,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两束竹筒。
郑皮这次真是一头雾水了,这是什么东西?
仔细看,两束竹筒上面分别写着《子虚赋》、《上林赋》。
赋?
郑皮倒是记得初中时老师说过这个赋是我国古代的一种文体,写赋就类似于写散文。至于什么《子虚赋》,《上林赋》?郑皮是听都没听说过,不过有一篇叫《洛神赋》的,郑皮倒一知半解。
郑皮这种半吊子哪里知道这两篇名赋是什么来头,王逸一看便知:“《子虚赋》?《上林赋》?莫非这就是赋圣司马相如那两篇名赋?!”
王逸再问齐老:“此乃真迹?”
齐老应道:“此赋乃老朽好友所赠,其曾言此赋乃是其在蜀郡任官时所得,应当是真迹。(司马相如籍贯蜀郡成都。)”
这么说,这两竹筒倒还值几个钱?
……………………
又一日
在一片朦胧中,郑皮缓缓地睁开双眼……
郑皮艰难地坐起身来,他现在头晕的厉害,背也一阵酸痛。
“这是在哪啊?”郑皮看着这周围陌生的一切,心里顿感不安。
郑皮记得昨夜诗会之后,他便和王逸黄臣等人去了某处喝酒了,至于之后发生的事,他就完全不记得。
郑皮还在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房门打开,一个壮汉的身影出现在郑皮面前。
这是哪位猛男?
郑皮定睛一看,怎么是他---董卓!
看到董卓的那一刻郑皮吓懵了,董卓一米八的身高,那股气势却足足有三米高!
董卓大嗓门一张:“郑皮兄,你醒了!”
这声音让郑皮如雷贯耳,立马精神了些。
“董……董卓兄,为……为何我会在这?”
“郑皮兄忘了?!昨夜几位喝醉酒,醉倒躺在大街上,董某刚好路过!便把几位抬到这客栈来的!”
“居然还有此事?我是真不记得了。”郑皮将信将疑。
董卓见郑皮面露不安,便不再多说什么,只留下一句“黄臣公子和王逸公子就在隔壁房间。”便走了。
临近晌午
董卓,郑皮,黄臣,王逸三人聚在一桌,点了几个小菜,畅谈了起来。
王逸率先起身先干为敬:“昨晚真是多谢董卓兄了……”
郑皮黄臣二人见状也站起身来。
“我等三人昨夜的酒劲仍未消,只好以茶代酒了,请董卓兄见谅。”
“无妨!”董卓直接拿起酒罐子喝了起来。
郑皮心中不禁叹道:真想不到董卓如此好酒量。
吃饱喝足后,几人就要分别。
王逸要回武都郡参加科举,不出意外的话那是要当秀才。
黄臣则说齐老给他写了封推荐信让他去投靠沛国(太丘镇)的县令陈寔。(东汉名士,以品德高净闻名,与其二子被誉为“三君”;陈寔遗盗讲的就是他)
只有郑皮不知接下来应去哪。
黄臣问:“郑皮兄为何不与吾去沛国?凭郑皮兄的才华,投身陈县令门下,将来必当成就非凡才对。”
原本,齐老也是写了一封推荐信给郑皮的,但郑皮对做官实在没有兴趣,便婉拒了齐老的好意。
“如若郑皮兄不愿去沛国,那何不回武都郡?毕竟郑皮兄的家在那。”王逸问道。
回武都郡?郑皮不是没考虑过,但想来想去,那里也不算他的家啊!自己在那连个房子都没有,有个屁的家!
这时,董卓却突然说道:“郑皮兄,吾正欲前去银川,郑皮兄若不嫌弃,可与吾前去。”
银川?那不是边塞那边吗?去那边干嘛?
郑皮想了一下,也好,反正自己这么大也没去草原那边看过,便应了下来。
殊不知,这个决定将改变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