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邀请(1 / 1)皮而不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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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钱都花出去了,郑皮却少料了一件事,这钱都用来买房和造饭馆了,现在却没钱去购置锅碗瓢盆和食材了。

这可如何是好?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子曰:“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搞钱之道,必须充分扬长补短。郑皮仔细自身有啥优势,第一想到的便是自己那熟记于心的古诗三百首。

“好家伙,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郑皮可算想到了一个能够赚快钱的法子…………

隔天,郑皮便来到街上,摆下一张凳子坐下,再在地上铺上一块布,那布上赫然写着六个大字--“五千钱题一诗”。

有人走进一看,看到上面的几个大字,便立马走开了。

五千钱?二十两?!就题一首诗。

“倒不如去抢!”

“我想就算是傻子也不傻到去给这钱吧。”

每每有路人经过郑皮面前,看到这六个大字,纷纷用一双双关怀智障的眼神看向郑皮。

这般侮辱,郑皮不以为然。

郑皮特意一言不发,此举更为自己添加了些神秘感,路人嘴上说着绝不上当受骗,实际却想看看郑皮葫芦装着的是什么药。

果真有一大汉忍不住走到郑皮面前,厉声说道:“喂!小子,你这上面写的什么玩意!居然要五千钱!你莫不是想钱想疯了吧!”

见这汉子如此无礼,郑皮倒也忍得住,嘴巴像缝上了一样,丝毫没动过。

那汉子以为郑皮在轻蔑自己,居然一脚踩在那块布上。

郑皮看了一眼,并无说什么。

“好!挺能忍啊你!”说罢,那汉子又使劲踩了几下。

郑皮这会连看都不看了,对方直接气急败坏将那布捡起来,想要用力撕开,可力气不足,只好将其揉作一团,还扔出去三米多远,扔完便愤愤离去。

这下郑皮居然还沉得住气,不但没阻拦那人离开,而且啥也不说便直接起身走过去捡起那块布,然后继续把布披在地上。

路人看到这一幕,又嘲笑道:“看来此人非但是个傻子,还是个懦夫啊!”

吃瓜群众不分青红皂白,皆表示赞同,还一同哄笑。

正笑着,郑皮却突然张口说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嘞!”

“说什么啊!还姜太公钓鱼!被钓就有你的份儿!”

又是一阵笑声……

殊不知郑皮此话,勾起了在场中一人的注意,此人不是谁,正是前日买下商觚的那位张三公子

的叔---张奂!

不错此张奂正是“凉州三明”之一的那个张奂。

张奂,字然明,东汉名将,敦煌郡渊泉人,与段颎、皇甫规并称“凉州三明”,此时正为武威郡太守。

此次张三之父生辰,张奂特来庆祝,本打算次日便回去,不料张三硬要挽留其多待几日,张奂无奈只好应下。

这日张三本与张奂同去市集购些物件,不料却看到了郑皮在此并目睹了刚刚的种种。

“郑皮公子这是作甚?”郑皮的一系列迷之操作让张三直呼看不懂。

“连升,你认识此人?”张奂问道。

“那日我送给父亲的商觚便是郑皮公子卖给我的。”

“你给了他多少钱?”

“五百两。”

“如此说来,此人的钱袋暂时无忧才对。”

但郑皮的那句“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还是成功勾起了张奂的好奇心,让其想一探究竟。

张奂走到郑皮面前,从衣里拿出一袋银子,扔到地上:“这些钱足够了吧?”

郑皮弯腰拾起那袋银子,手里掂量了一下,说道:“足矣。”

郑皮没有丝毫顾忌,拿了银子就放到衣里。

“不知阁下对这首诗有何要求?”

“我出一个字,汝根据此字作可否?”

“有何不可?”

“好,听好了,此乃一个国字。”

“国!”郑皮略加思索,直接脱口而出一首文天祥的《过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此诗一出,本皆众人赞叹,可无奈这市集上的群吃瓜群众都是一群才疏学浅之辈,完全听不出此诗之意境。

反倒一片冷嘲热讽:

“什么玩意!就这?”

“这诗我家中八十岁的老母也能作出!”

张奂没说什么,只却趁着热闹走开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他人笑归他人笑,郑皮表面不说,实际心里乐开了花,这波是只赚不亏,要是再来几笔生意,钱就足够买器材和食材了。

临近黄昏,市集上众人纷纷收拾东西回家,郑皮也不例外。

就在郑皮准备离去时,一个魁梧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郑皮正面一看,这不是早上那个客人吗?怎么?不会是觉得上当受骗来找自己算账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郑皮已经做好准备,刚要认怂,不料……

“在下张奂,今日阁下作的那首诗实在是令在下佩服,不知阁下可否赏脸到府上一聚?”

张奂?郑皮一听这名就想起来了,莫非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位东汉名将张奂?

张奂见郑皮还在犹豫,以为其是在怀疑自己,连忙解释道:“阁下请勿误会,请阁下一事乃吾侄张三所定,因前日阁下卖了一宝物给他,所以今日要宴请阁下。”

“张三?”郑皮这才反应过来,这张三与张奂竟是叔侄关系。

郑皮虽不愿结识太多这名门中人,以免卷入这莫须有的纠纷,但眼下这正是缺钱的时候,搞钱是首要任务,认识一两个名门之人,再适当搞好关系,搞点钱那不就是轻而易举之事吗?

也只好这样做了。

“原来是张三公子邀我,如此,郑皮欣然前往。”

来到张府

这一屋子张家人早就入座了,就等郑皮和张奂了。

在张奂的授意下,张三早就备好了饭菜,什么猪鸡牛鸭,这菜市上能看到的肉都摆在桌上了。

“郑皮公子,请坐……”

说话之人乃是张家家主张住--人号张公。

郑皮一看此人居中而坐,便知其是张家家主了,由而行作揖礼:“常听人说张公虽已入天命,但颜若三十之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如此言之有理,这座上之人甚是满意。

郑皮随之入座,张住示意动筷。

饭间,张三突然问起那商觚从何而来,并询问郑皮此物从何得来的。

郑皮并未将实情告知,而是敷衍地说了句:“此物乃是朋友所送,至于出处,在下也不知。”

“听然明(张奂)说,郑公子文采过人,想必是自幼饱读诗书,只是不知郑公子师从何人?”

“张公过奖了,在下儿时是上过几年学,只是在下从小便对读书一事无感,后来便荒废了,至于师从何人,在下拜过某人为师。”

“如此说来,郑皮公子是无师自通乎?”

郑皮以免继续深究下去,便只好点了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

饭后,郑皮独自一人来到庭院散步,不知张奂也跟了上来。

“郑皮公子,今晚的夜色如何?”

“实在一般。这漆黑一片,明星倒逐渐黯淡了。”

“在下与公子所见略同。”

郑皮听出了张奂的话里有话。

“听吾侄说,郑皮公子乃外地人,刚来鄣县是吧?”

“在下武都下辨人。”

“如此说来,你我都是凉州人。”

接着张奂又讲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东西,郑皮倒也没专心听,只是附和着,不是说“是是是”就是“对对对”

突然,张奂又一脸兴致地说起了郑皮背的那首《过零丁洋》。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好诗啊!好诗。”

说着,男儿潸然泪下。

郑皮没想到这张奂居然如此感性,区区一段诗句就哭了。

见此,郑皮正想走,不料这张奂竟说道:“郑皮公子大才,在下佩服,在下诚请郑皮公子出仕,助在下一臂之力!”

郑皮惊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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