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恸发言结束之后,会议又继续进行着。
后续各路人马上台演讲,大部分都是介绍自己公司的治理技术,当然也会适当夸大不少,只不过这其中有不少人都被阎建资当场给揪了出来。
在不少人被阎建资当场点破之后,剩下的公司也稍微收敛了一点,有什么技术就说什么事,也不夸大其词了。
临近中午12点时,会议总算是结束了,酒店里是配得有午餐的,当然你要是不想走,也能在这儿吃晚餐,不过基本上没有人这么没皮没脸的。
由于陈恸今天优秀的发言,在陈恸与夏老梁晨彰三人用餐时,就不停的有人上来攀谈。
这些人都是想要了解陈恸对于生物治理这项技术,到底研究得怎样了,毕竟很多实验室都是大公司养着的,这次的研讨会也可以看做,一个大型商业项目的可行性方案讨论会。
这个土地治酸的项目,官方肯定是要外包出去的,到时候谁的方案好就会用谁,所以能够抢先一步获取敌人的信息,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而陈恸肯定是不可能现在就告诉他们,每个来攀谈的人,都被他老练的叉开了话题。
这份老练让很多前来探测情报的人都对陈恸产生了质疑,这真的是一个20岁的年轻人么?
年纪轻轻研究出了成果,却如此淡泊名利?应付的从容不迫?
“陈恸先生真的是年轻有为啊!”在陈恸应付了多个公司的技术负责人后,史天冀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对着陈恸就是一通称赞。
“史局长过奖了,这次也是多亏了夏老,我才有机会上台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陈恸非常客气的回答道。
随后史天冀又跟几人闲聊几句后,开始切入重点:“陈先生,我们目前对这个生物治理,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陈先生能否为我解答一下,生物治理的成本和效果是怎样的,也方便我们在评判的时候有一个标准。”
史天冀所说的评判,便是本次研讨会的目的,官方的评判会对所有公司团队的方案进行筛选,最后确定几个大方向。
在官方后续的招标会上,会以这几个大方向作为招标目标,只要是这几个大方向的投标书,就能进行投标。
陈恸想了一下,然后透露了一些关键的信息:“目前实验室已经制作出了样本,其原本是月季,样本也是月季种,同时也一样的呈现月季各种性状。”
“月季?”史天冀愣了一下,“就是一直被当做玫瑰花的月季?”
“对,就是它,并且这种月季也是可以作为盆栽或者景观装饰进行售卖的,并且利润相当可观。”陈恸非常笃定的说。
月季经常被大多数商家当成玫瑰来买,而且它确实也比玫瑰好看,且整齐,所以人们也喜欢购买月季花。
如果陈恸的研究成功了,那么就能够在治理酸碱问题同时还能盈利创收,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不愧是生物治理啊,陈先生,我们还得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了。”史天冀一听陈恸说土地治酸毫无成本,甚至还能赚钱后,便是一惊,他现在已经想迫不及待的回去询问各路专家,去确定这种生物治理的可行性了。
一旦能够确定下来,这就是一个巨大的政绩啊,要知道土壤酸化碱化可不止山城一个地区啊。
全国那么多盐碱地,酸化地,要是都能无成本的变成良田,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
至于月季太多造成供大于求的问题,则是被史天冀忽略了,在万亩良田面前,这些都是小问题了。
随后史天冀与众人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就在史天冀离开没一会儿,一个穿着研究服的人走了过来,很直接的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阎建资,山城蓝帆土地质量研究所的研究员。”
陈恸一看这人便乐了,他认识此人的,这人在会议上的表现太亮眼了,但凡有点问题的发言人都会被他揪住不放,可以说是一个人形测谎仪了。
陈恸站起来跟他握了握手:“陈恸,山幽实验室负责人。”
“山幽实验室?”听到这个实验室,阎建资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有听说过华科院有这个实验室。
但是他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呢,接着两人开始交谈起来。
聊了许久,阎建资与陈恸交换了联系方式,这才离开。
而这次交流,陈恸透露的信息非常多,跟他与史天冀说的内容差不太多了。
而陈恸愿意说的原因也很简单,在他眼里,阎建资的屡次发难,代表着阎建资是一个对学术一丝不苟的人,容忍不了任何人弄虚作假,剽窃他人成果。
所以对于这种认真做研究的人,他还是给予了应有的尊重。
几个小插曲过后,陈恸一行人也吃完饭,准备前往停车场,驾车离开酒店。
经过二十分钟的车程,一行人回到了小院,一回到小院里,他便开始忙活起来。
华科院一行人明天就回京城了,陈恸准备做一点山城的家常菜,来送别一下他刚交几天的朋友。
这些菜确实很家常,回锅和牛,辣子鲍鱼,水煮大黄鱼片等等。
不要小看这些菜,这都是陈恸经过多次试验后,得出的精确配比和菜谱,并不是胡乱改造的产物。
。。。。。。
另一头
史天冀忙活了一天,终于回到了家里,回家的第一件事,他就是开始打电话。
“嘟~嘟~”
“喂,爸,你对生物治理土壤酸化有什么研究么?”
电话那头,史重远接到电话后,想了想回道:“我倒是没有研究过这个方向,不过最近我到是看到一篇论文,是最近发现的一个新种,有改变土壤酸碱性的能力。”
“是不是叫做巴山樱桃?”史天冀抢先说道。
“对,就是叫巴山樱桃,怎么?你有这方面的想法?”史重远一听儿子知道这个物种,便问道。
“这不是我说的,今天的研讨会上华科院提出了这种方案,并且还有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主要负责人叫做陈恸。”
“陈恸?”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带疑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