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天才们的表现,让夜宣国的众人绝望。
完全看不到一点能赢的趋势......
特别是宋睿骋,那个在夜宣国被吹嘘之人,竟然输得这么快。
但季芝隐隐间发现了个好事。
大魏的天才们表现得越是惊艳,最后却输给宋睿哲,输给自己的孩子。
那睿哲必然会受到举国的关注。
当然,想要以硬实力胜过,很难。
但如果加上一点小小的法子,或许就会很简单。
这個突破口,自然就在沈寒身上。
没有犹豫,季芝立刻走出人群,找来纸笔,写下一封手书。
随即让自己丫鬟,快一些将手书递给沈寒。
并告诉沈寒,这是她给的手书。
夜宣国举行的这场交流,并没有管得太过严,丫鬟拿着手书,很轻易的就走到了沈寒身边。
将手书递出。
将之摊开,从上面书写的第一句开始,沈寒便已经猜到是自己那位生母所写。
【父母命,当遵从,人之本,孝当先......】
也不知自己那位生母从哪里看到的这些古语,手书的开头,便是以孝字强压自己。
可是沈寒与她之间,如何能谈孝?
十七年前便已经离开了沈家,对自己根本没有丝毫的养育恩情。
古时先贤们写下这些话时,应该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母亲。
小时不顾子女,子女长大了,反而想来攫取一番利益。
嘴巴里还借用他们写下的警醒之语。
往下,季芝愈发的厉害,手书中分明就是威胁沈寒的意思。
上面的文字说,大魏最是讲究忠孝之道。
若是沈寒不听她的话,不帮着宋睿哲显露一番风头,她便要去大魏,责骂沈寒不孝敬生母。
正好沈寒现如今名声大噪,她这般一骂,整个大魏都会知道。
威胁之意,已经完全摊开,赤裸裸的展现在沈寒面前。
自己这位生母,之前以为自己是来投奔她。
安排护卫想要把自己逼走。
如今看着自己有些身份地位实力,又想以孝道,来威胁自己。
这种恶心的做法,沈寒甚至觉得她有些不配为人。
抬眼看向季芝所坐的位置,眼神中带着几分冷冽。
沈寒这么久以来,还极少以这般眼神看谁。
而此刻,季芝已经兴冲冲的去找宋睿哲。
告诉他,一定要邀战沈寒。
便是其他人上来,也要拒绝,只能和沈寒交手。
只要交手必然会胜。
听到自己母亲这话,宋睿哲将信将疑。
他亦是听周围人提过,沈寒是大魏这群人中最强的那一个。
挑战沈寒......
犹豫了片刻,见自己母亲依旧那般自信。
他最终还是决定试上一试。
中央,夜宣国第三人亦是输了。
很多人都能看出来,大魏的年轻天才在故意放水,多交手几招。
不然总是一招落败,让夜宣国也很难堪。
本来夜宣国也要归顺,没必要弄得太难看。
第四人,宋睿哲手中拿着一把长剑,走进其中。
“王上,睿哲想要挑战沈寒,听闻他是大魏年轻一辈里的剑道第一天才。
晚辈想要与之交手,看看自己与天才之间的差距。”
说话间,沈寒已经走了出来。
并未言语,就这般等着宋睿哲出招。
可能是见沈寒没有先出手,宋睿哲还真以为自己母亲所说的,有些不可说的内幕。
在夜阑城,他曾挑战过沈寒。
当时他宋睿哲扛过了九招。
今日,也不知道自己母亲和他说了些什么,会让自己胜?
刚才宋睿骋输得那么快,若是自己胜了,岂不是......
想到这些,宋睿哲都忍不住有些兴奋。
伸手准备拔剑,便是有内幕输给自己,也是要走过场的。
可是手刚贴到剑柄上,他只觉一抹汹涌威压冲向自己,随之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
那双想要拔剑的手,此刻更是完全动不了......
夜阑城之时,他还能与沈寒交手几招。
而且季芝还让他特意挑选沈寒作为对手,以为,自己肯定能展露些手段。
眼前所面对的情况,却与宋睿哲所想大相径庭。
夜宣国的民众们,其实心里也是有期待的。
毕竟是宋睿哲自己提出要求,说挑战沈寒,挑战这个众人口中都说是魏国使团里最强的那位年轻人。
还以为他有什么隐藏的,很厉害的技法。
就连夜宣王,三王爷,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可现在呢,沈寒就这么一脸淡漠的走向宋睿哲。
伸手间,从他的剑鞘之中将长剑抽出。
剑尖抵在他的眉心。
整个过程之间,宋睿哲连身体都没有动一下,就像是整个人傻了那般。
当剑尖抵在眉心之时,全场鸦雀无声。
夜宣国的皇室,以及周围围观的民众们,表情都无比的难看。
之前的交手,夜宣国的年轻天才,多多少少还能过上几招。
过上几招后再输,多少没有那么难堪。
眼前这样子,剑都拔不出来就输,民众们简直没眼看。
人群中,各种贬低,责骂的言语已经涌了出来。
“真不知道就这点本事,还怎么有胆去邀战的。
还偏要去邀战别人魏国的剑道第一天才,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想出头呗。”
“大概是以为自己能借机会露脸吧,没想到是光着身子露的,连带着我们都一起丢脸。”
说话间,已经有些夜宣民众看不下去,转身离开。
夜宣民众本就自傲,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完全不想看。
端坐正中的夜宣王,此刻亦是皱着眉看向三王爷。
这是他的儿子,也不知怎么培养的,这般丢人现人。
比试结束,沈寒挥手间,便将长剑一抛,剑锋便钻入剑鞘中。
这动作看起来极为流畅,甚至赏心悦目。
而此刻,宋睿哲的身体终于从紧绷变为松弛。
整个人精神都有些溃散,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沈寒坐回案台前,周围人看向沈寒的目光中,都有些讶异。
就他们对沈寒的了解来说,沈寒的性子偏向低调,并不喜欢在人前显露。
也不喜欢让人难堪,可眼前,却这般下手。
“沈兄,这人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呀......”
身侧,于晓岩小声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人有些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