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豪恍然大悟,说道:“噢……我想起来了,的确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他已许久未现身江湖,不知他肯不肯下山帮咱们的忙啊!”
范统呵呵一笑,说道:“小王爷,这个你自不必担心!空明山是赤珠的祖业,他做梦都想重夺回去,早对玄天门的人恨之入骨,只不过慑于石云天的淫威,无法实现夙愿。如今石云天已死,正是他报仇的好机会,他岂会错失良机?”
李元豪不住点头,说道:“好,请赤珠出山之事便交给你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赏!”范统大喜,领命而去。
范统带着重礼去到天山,这小子倒真是精明能干,果然找到天山派总舵莲花峰。但天山派掌门赤珠并未亲自见他,只派徒弟江独寻接待了他。
这也算不赖了,范统当面奉上厚礼,说明来意。熟料江独寻只道其师父正在闭关修炼,需半年后方能出关。范统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返回西夏后,范统如实向李元豪禀报,李元豪大失所望!范统一计不成又生二计,又与李元豪献计道:“小王爷,属下还有一妙计,只是不知道小王爷肯不肯用?”
李元豪眼珠子一瞪,说道:“你还有什么鬼点子?”范统一笑,说道:“小王爷,我们可设法将灵玉骗到西夏来,然后再设法将其干掉!”
李元豪一听泄了气,只摇头道:“唉,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呢!你可知灵玉与我势如水火,他怎么会来西夏见我呢?”范统奸笑一声,说道:“小王爷,此事不难!我们可以请王妃帮忙。”
李元豪眼珠儿一瞪,说道:“什么?你想叫我利用王妃?”范统道:“小王爷,此事可能有点儿难为你,但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想除掉灵玉,必须要借助王妃之力。”李元豪耐着性子,只问范统道:“要如何行事?”
范统笑道:“小王爷不必紧张,此事说来十分容易,只要王妃答应给灵玉写一封书信即可!当然,在信中要道出小王爷对灵玉的愧疚之情,希望与他重归于好。”李元豪眼珠一瞪,不悦道:“什么?要我给灵玉道歉?”
范统急忙摆手道:“小王爷不必动怒,此乃计策而已!这么做的目的,是要抵消灵玉的敌意,取得他的信任。下月初就是西夏的桑达幕节,借此因由,正好邀请灵玉到西夏来相聚。只要灵玉肯来,便是杀他的良机!”
李元豪点了点头,又问道:“灵玉那臭小子机灵的很,岂会轻易上当?”范统笑道:“灵玉虽然聪明,但他毕竟性情中人,心肠是软的,他与王妃是多年的师兄妹,十分信任,只要王妃亲自给他写信,我相信他绝不会怀疑。”
李元豪点了点头,却又犹豫道:“不过……”范统追问道:“小王爷在担心什么?”李元豪摇头道:“如果王妃他日知道真相,恐怕是要生气的!”
范统正色道:“小王爷,凡事都要有所代价,如果小王爷总是瞻前顾后,犹犹豫豫,又岂能成大事?”
李元豪叹了口气,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王妃与灵玉师出同门,感情深厚,如果灵玉因此死了,我怕她一时扭不过劲儿来,做出什么傻事来。她毕竟是契丹的公主,我还是要顾及她的。”
范统呵呵一笑,说道:“原来小王爷是担心这个!属下以为,王妃虽是千金之躯,但毕竟是女人,就算她事后哭闹,我想只要小王爷多说几句好听的,哄一哄她,自然也就平安无事了。”
李元豪长叹一声,说道:“也只能如此了!”稍一停顿,又问范统道:“灵玉真来了的话,该如何行事?”范统眼珠儿乱转,凑到李元豪身前道出奸计,说的都是如何谋害灵玉的阴谋诡计。
翌日,李元豪在弱柔公主面前数次落泪,痛陈己过,陈言欲与昔日好兄弟灵玉重归于好。
一开始弱柔并未动心,只斥责李元豪咎由自取,不予理睬。可架不住李元豪软磨硬泡,加之演技一流,骗得弱柔心软了!与此同时,李元豪又巧言为自己辩解,道出自己苦衷,博得弱柔同情。
弱柔本就不愿李元豪与灵玉敌对下去,寻思若能借此机会解开二人之间的仇疙瘩,重归于好,不啻为美事一桩!因此弱柔按李元豪之心意写下一封书信,交月奴送到空明山。
范统给李元豪出的这一招果然奏效,灵玉接到弱柔书信后,不假思索便一口应下。之后的事情,便照范统、李元豪事先谋划好的套路演进。斩杀“范统”自然是演戏而已,李元豪鞭挞己身亦是一出“苦肉计”。
说到此时,有人须疑问,李元豪已将灵玉骗至西夏,又与其终日饮酒,为何不马上在酒中下毒,或趁灵玉酒醉之时暗下杀手?
其实,李元豪不是没想过,但这么做风险太大,一旦失手必将前功尽弃。因此他放长线钓大鱼,只为彻底取得灵玉信任,而后按照与范统事先预谋好的计策行事。
利用灵玉不谙水性之弱点,以为母许愿为诱饵骗其游览圣母湖,于酒中下毒,使衍无虚、大智、戒清、静虚四僧绞杀中毒的灵玉。
李元豪躲在铁甲兵船上静观其变,后见四僧不是灵玉对手,又使出二计,放火箭烧了大船以图将灵玉活活烧死在船上。至于衍无虚等和尚,李元豪早已不再信任,四僧之死活倒也不顾了!
书归正传。李元豪手扶桅杆,高声呼道:“弱柔!快停船!千万不要乱动!”弱柔柳眉倒竖,朝李元豪喝道:“李元豪!你真卑鄙!你利用我引来灵玉,然后暗算于他,你简直不是人!”
李元豪道:“弱柔!我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只因我与灵玉之间恩怨积得太深,我必须要杀了他!我知道灵玉是你师兄,你想救他,我不怪你,快将灵玉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