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道:“我也是灵机一动才去找的,我始终觉得衍无虚他们投靠李元豪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再想到少林寺丢书一事,就有所怀疑了。”
狄兴龙道:“如今总算找到了,也算失而复得,可喜可贺!”灵玉点头道:“我暂将这书收着,待日后送还给空明师父。”说着,将兵书收入囊中。
此山洞尽是血腥,且是李元豪丧命之地,灵玉等人无心在此逗留,众人随即离洞,另觅他处过夜。
且说那几个夏兵将李元豪尸身抬回西夏王宫,李德明见之心情悲痛,暗自垂泪!尤其是李元豪的兄弟李元昊,现年只有七岁,抱住大哥痛哭流涕,更使夏王伤心。
其实,李德明又岂会真想杀李元豪,可如今木已成舟无法挽回,李德明也只好认命。他当即拟了奏表送到宋国,称李元豪已畏罪自杀,对宋国也算有了交代,此事不再细表。
翻回头且说灵玉众人,经一夜休整翌日再次起程。离开三宝庵时,清心带了干粮与水袋,众人果腹不成问题。又行一日入了宋境,所过之地集镇多了起来,中原繁华景象尽收眼底。
行至延州,缘绝师太欲与众人道别,狄兴龙问其所往,缘绝回道:“即兴而游,随遇而安。”母子连心,狄兴龙毕竟不舍,说道:“不如娘随孩儿到澶州,那的玉清山风水不错!”
缘绝一笑,摆手婉拒。灵玉又劝缘绝到南岳山红云观安身,缘绝亦摇头不肯。原来老尼只想云游四方,自寻中意之宝地修行。
当一对师徒行将离去时,弱柔突然跪在缘绝身前,口称师父,欲追随缘绝而去。众人为之一惊!一番苦劝,无奈弱柔心意已决,众人劝说不得。末了缘绝终于点头,同意收弱柔为徒。
当初弱柔就曾拜在缘绝门下,如今兜了一圈,复又入了空门,命数之玄令人感叹!
弱柔看破红尘执意落发为尼,婢女月奴也要跟着,弱柔坚决不允。想那月奴黄花闺女一个,并未受过什么大的挫折,无落发之理由。弱柔将满身金银珠翠赠与月奴,打发她回契丹故乡,自寻如意婆家。
弱柔这些饰物十分名贵,随便拿出一样都价值连城,足够月奴余生享用,主仆二人洒泪而别!
月奴去后,弱柔终于举手同灵玉道别,二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个中滋味,无人能体会!
灵玉要过燕仙童的长剑,递到弱柔面前,说道:“师妹,这个你带在身边,留作防身之用。”弱柔接过长剑,说道:“多谢师兄,弱柔走了!”
灵玉道:“日后有何难处,可到空明山找我。”弱柔点头,口道珍重,又与另几人道别,而后随缘绝离去。众人目送那师徒三人远去,无不叹息
及至三女消失不见,狄兴龙亦与灵玉等人分道扬镳,狄兴龙单人独骑驰回澶州,灵玉则携徐燕张鲁四位门人返回玄天门。
灵玉、徐天娇、燕仙童、张小宝、鲁云霄返回玄天门,灵玉命四少侠勿将此番西夏之行说与门人,尤其是雷老夫人,更不能知晓,四少侠不敢违命,玄天门人只以为灵玉等人下山会友而归。
且说这日晚,灵玉早早用过晚膳,于掌门室盘膝榻上,平息打坐。
此法乃空明和尚授之,可使人平心静气真气上升而浊气下沉,即可提升内力,又可延年益寿,灵玉勤学苦练,如今已渐入佳境!
可正在此时,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奔掌门室而来。紧接着,那脚步声到了门前,而后便听有人于门外呼道:“灵玉!你在吗?”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灵玉猛然睁眼,听得出来,那正是徐天娇来了!
一提到徐天娇,灵玉脑瓜仁儿就疼!只因那妮子生性蛮野,性如烈火,对灵玉呼来喝去,从不许外。听是她来了,灵玉身子一倒躺在床上,闭了双眼,干脆装起睡来。
且说徐天娇叫了两声见无人回应,并未离去,一抬手将门推开,向里瞧了瞧,见灵玉正在床上睡着放了心,她轻轻开了门,进入屋内。
今晚的徐天娇打扮得十分漂亮,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裙,秀发如云梳得规整,脸上扑粉,双唇殷红,一双大眼徐徐转动,尤显妩媚动人!
在她手上,还托了一件男人的衣服。她望了一眼床上的灵玉,只摇了摇头,将手上的衣裳轻轻放在桌上,径直奔到窗前,拉过被子给灵玉盖好。
灵玉闭着眼不敢乱动,寻思那妮子盖了被子也该走了,可没想到又听得徐天娇喃喃自语起来……
“听我爹说,你又要走了,又要去找那个谢姑娘了……我知道你和她感情很好,你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你去找她是应该的!可是……可是你知不知道,其实其实我也很喜欢你!难道,你竟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吗?”
灵玉耳听得真真,不禁头皮发乍,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别看灵玉聪明过人,但对女孩子心思向来看不破,听徐天娇如此表白,直吓得他冒了一身冷汗!
此时又听徐天娇继续道:“唉!别看我平时对你凶巴巴的,还经常拿师姐的身份压你,其实我也不想那样啊,我也想像仙童妹妹那样温温柔柔的,可是从小到大我都习惯这样了,想改也改不过来呀!呵呵,好在你不生我的气……”
徐天娇说得可是真心话,再强势的女人也有柔弱的一面,或许只有在心上人面前才会表露出来。灵玉听了只觉可笑,寻思那妮子也挺有趣,说这些就不怕被我听见吗?
徐天娇又开了口:“我知道在你心里只有谢姑娘一个人,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她,又好嫉妒她!论长相,论武功,论出身,我自认为自己哪一样都不输于她,可是你为什么偏偏只喜欢她呢?”
灵玉听到这儿实在憋不住了,非因别的,只是热得实在难受!他本就冒了一身汗,又经大被捂着,那滋味岂能好过?也顾不了许多,一翻身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