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与王石剑、尤奉砼三人乔装改扮,装作民间女子模样,又故意被武氏兄弟掳走,试图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行刺天机道人。
王石剑、尤奉砼二人本是男人,一下子扮成女人,旁人无从辨认而谢欢化妆之后容貌变化也是不小,武氏兄弟看不出来,但瞒不过天机的眼睛!
单说树上的灵玉听得真切,看得明白,此刻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他心说:“谢欢果然又来刺杀天机,不过方才已经失手,待会儿可要凶多吉少!”
按下灵玉如何寻思暂且不表,只说谢欢柳眉一挑,直斥天机道:“妖道!少说废话!看剑!”一摆手中宝剑,直刺天机哽嗓,王石剑、尤奉砼亦各挥宝剑,猛刺天机双肋!
天机见三人来势凶猛,急挥双掌接架相还,四人战成一团。
谢欢三人各挥宝剑施展绝技,攻势异常凌厉!但天机道人身法飘忽,掌风犀利,三剑攻之不下。其实冲虚宫一战,双方武力已有分晓,合谢王尤三人之力纵也不敌天机道人!
果不其然,双方战至第五十个回合,王石剑、尤奉砼各探宝剑分刺天机前后心。天机瞧得正准,双脚交错身子忽地一拧,巧妙避开王尤二人双剑。
不待王尤二人换招,天机双臂疾伸,“砰“”砰”两把钳住王尤二人手腕儿,与此同时十指狠一较力,王尤二人疼得一咧嘴,手中宝剑也撒了手。
紧接着,只见天机双臂疾收,将王尤二人往自己怀里一带,随即又双掌齐飞,双双击中王尤二人心口。也不知天机使了多大力道,王尤二人齐齐中掌倒地,大口喷血!
见此情景,谢欢柳眉倒竖杏眼圆翻,右手宝剑疾抖,急使“霍童剑法”猛攻天机!
天机独斗三人尚且自如,如何将谢欢放在眼里,不到二十个回合,只见老道身形猛然一转,直绕到谢欢身后,右掌抡圆了照谢欢后脑海便拍!
老道这一掌迅疾如飞,谢欢再想躲可就来不及了!
恰在此紧要关头,只见王石剑、尤奉砼猛扑到天机脚下,一人搂住天机一条大腿,用力向后拉拽,口中齐呼道:“师妹,你快走!”
天机被王尤二人拉扯得身子一斜,一掌击偏没打到谢欢后脑勺儿,却一下拍到她左肩头,就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谢欢“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左臂径直耷拉了下来!
天机怒火中烧,只恨那腿下二人碍事,老道发了狠,猛地向身下挥出两掌,结果不偏不倚正击中王石剑、尤奉砼头顶!就听得“啪“”啪”两声闷响,王石剑、尤奉砼登时脑袋一歪,身归那世去了!
天机双腿猛弹,将王尤二人尸首踢开,又阔步奔到谢欢身前,摇头叹道:“谢欢,你可要知道,若非陶洪天屡次与贫道作对,贫道也不会对其痛下杀手,此皆其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谢欢粉面摇颤,怒斥道:“妖道,休得强词夺理!你欺师灭祖,卖国求荣,奸诈虚伪,心狠手辣,乃十恶不赦之奸佞小人,我师父岂能饶你?只可惜他心慈手软,被你这恶道算计!我只恨自己学艺不精,今日不能杀了你这江湖败类为师父报仇!”
天机冷笑一声,说道:“臭丫头!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本来你若肯求饶的话,或许贫道会手下留情,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你和你师父一样的固执,一样讨人厌!好,贫道便成全你,送你们师徒阴间团聚!”说罢,老道右掌高高举起,照谢欢头顶便砸!
若这一掌打下去,谢欢绝无命在!
可就在天机铁掌即将落下之际,忽从远处飞来一枚石子,挂着啸啸风声,直奔老道后脑勺儿!天机心思全在打谢欢上,哪料身后会有石子射来,结果被打个正着!
那石子粗如鹅卵,打到后脑勺儿上岂有好处?老道疼得一蹦,也顾不得杀谢欢了,直以双手抱头!
就在老道一错神儿之际,忽从树林里飙出一匹白色骏马,马上端坐一白衣少年,白布罩面,仅露了双眼在外,看不清是何面目!
书中交代,此人其实就是灵玉,方才的石子也是他射出的!灵玉此际不敢以真面目现身,遂扯下衣襟蒙住脸面,又策马如飞,疾驰到谢欢身前,一个大弯腰下来抓起谢欢,一溜烟驰出树林!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天机道人气得一跺脚,再想去追却为时已晚!老道无处撒气,只冲撮在一旁的武志、武德吼道:“你们两个饭桶,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再去找人!”
武志、武德吓得一哆嗦,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急忙应声而去。
书中交代,天机命弟子掳掠民女实为给夏王李德明调养身体。原来,李德明一直对道家长生之术颇感兴趣,一日请教天机道:“真人,本王久闻中原道家有长生之术,但不知如何个修炼法?”
天机回道:“王爷,长生之道可分行气、服饵、房中三派,行气导引源于巴蜀,尊彭祖、王乔、赤松子为始祖服饵兴于齐鲁,以羡门、安期生为中坚而房中起于秦中,容成、务成子深得其要。此三法如修炼好了,皆可延年益寿,长生不老!”
李德明微微点头,又问道:“那本王适合修炼哪一派法呢?”天机回道:“行气之术虽最有效,但需要极深内力,非普通人所能掌握,而服饵法又见效甚慢,故贫道以为,房中之术最适合王爷修炼。”
李德明笑道:“房中术倒是有所耳闻,当真可延年益寿?”天机正色道:“这个自然!按易经所论,天地万物皆分阴阳两面,女属阴,男属阳,阴气重而阳气有限,男需采阴补阳,以提振精气神。精足则气充,气充则神旺,修炼房中之术可使人精足、气充、神旺,如此必可延年益寿!”
李德明听罢不住点头,自此听从天机之言,专心修炼房中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