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道:“此乃洗髓经心法,无始钟气篇第一,你须谨记!”灵玉惊道:“哦,原来这就是……洗髓经!”空明道:“不错!你依此经练气,自可有妙处!”灵玉闻之大喜,又跪地叩谢。
翌日一早,二人用罢朝饭继续赶路,未料将出镇子口儿,迎面正遇两位道士,只见那两道士一老一少,老的年近八旬,少的也在三十上下。
灵玉一眼认出,来者正是飞仙道鹤顶真人司马行空,还有他的徒弟天宝道人吴道远!那二道阴魂不散,来此作甚?只对空明道:“师父,他们就是鹤顶真人司马行空,和他的徒弟吴道远!”
空明定睛端详,果然认出鹤顶真人来,对灵玉道:“我们走!”说着携灵玉便走。鹤顶真人与吴道远见状急上前两步,拦住去路。
灵玉喝问道:“司马行空,你想干什么?”鹤顶真人冷笑一声,说道:“小子,想走?没那么容易!快把紫灵芝交出来,本真人可饶你不死!”灵玉道:“老道,你说什么?什么紫灵芝黑灵芝的!”
此时,吴道远冲上前,呵斥道:“灵玉,少装模作样!快将东西还给贫道,否则休想从这儿过去!”灵玉一笑,说道:“吴道远,你怎知道我的名字?”
吴道远冷笑道:“贫道追查了你数日,早将你底细打听清楚了!”灵玉道:“哦……是这样!你们如此辛苦,恐怕要白费力气了,因为紫灵芝已经用掉了!”
闻听此言,鹤顶真人胡子撅起多高,大喝一声,斥道:“臭小子!为了它,本真人苦等了二十年,你……你竟将它糟蹋了!真是罪该万死!我……我打死你!”说着挥掌便打!
空明上前一步,挡在灵玉身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鹤顶真人,贫僧乃灵玉的师父空明,有什么话尽管与贫僧说吧!”
鹤顶真人一顿掌,上下打量空明一番,只愣道:“空明?你……你不是早就死了吗?”空明道:“贫僧侥幸存活世上。”鹤顶真人道:“好好好,空明和尚,有你在就更好了,你的徒弟偷走了本真人的紫灵芝,这笔账该怎么算?”
空明道:“紫灵芝乃泰山所生天然之药物,我徒儿有幸觅得,何来偷走一说?”灵玉插话道:“对啊!紫灵芝上又没写你的名字,怎么说是你的呢?”
鹤顶真人嗔道:“住口!本真人方才说得明白,我早发现了此仙药,并且已等了整整二十年,就为了紫灵芝长成一日,否则早将它摘了去!岂容你来采摘?”
空明道:“你如此说话可就强词夺理了!你等多少年那是你的事,并不能证明紫灵芝就是你司马行空私人所有,只要它还长在地上,谁都可以采了去。更何况,那株仙草已经救了一人性命,也算发挥了它的效用,你我都是修行之人,理应高兴才是!”
司马行空气道:“我呸!空明,少与本真人说些大道理!哦,本真人瞧出来了,你是当真要护犊子了!好,那本真人就先对付你!看掌!”说着,一掌罩向空明面门。
空明向旁一闪身,只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司马行空,所谓冤仇宜解不宜结,你当真要与贫僧过不去吗?”
鹤顶真人冷笑一声,说道:“空明小辈,怎么,你是怕了本真人不成?如果怕了,快快闪在一旁,本真人要杀灵玉解心头之恨!”
司马行空不依不饶,空明无奈,挽了挽袖管道:“唉,也罢,既然如此,贫僧便与你较量较量……”此时,却听灵玉道:“师父,杀鸡焉用宰牛的刀!弟子不才,愿与那老杂毛比划比划。”
空明扫了灵玉一眼,未及言它,灵玉笑说了句“师父放宽心,我自有分寸”,已跃然场上!
见灵玉自送上门来,鹤顶真人自是十分欢喜,将欲出掌击之,却听身后的吴道远开了腔:“师父且慢!”鹤顶真人回头道:“徒儿,何事?”
吴道远浮尘一抖,撇着大嘴道:“对付灵玉小子,何必劳烦师父亲自动手!交给弟子我吧!”鹤顶真人点了点头,于一旁抚须观瞧。
且说吴道远迈着方步来到灵玉面前,浮尘一抖,冷笑道:“灵玉,口气不小,竟敢妄图与我师父交手,真是自不量力!不过这也难怪,年轻人嘛,总是不知天高地厚,头脑一热就忘了自己吃几碗干饭!贫道不嫌麻烦,今天就来好生教训你这无礼的小子!”
灵玉长剑一指,笑道:“吴道远,不必废话!出手吧!”吴道远冷哼一声,说道:“贫道先出手岂不不战而败?你先出剑吧!”灵玉呵呵一笑,说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看剑!”一剑直奔吴道远哽嗓。
吴道远眼见剑到颌下忽地一拧身,灵玉一剑刺空,与此同时吴道远浮尘一抖猛罩灵玉面门。灵玉抽剑上撩,熟料吴道远浮尘是假,一只铁掌已袭向灵玉左肋!
灵玉暗道不妙,急忙垫步拧身,向斜后方跃出丈余,疾疾避开老道一掌。
灵玉再不敢轻敌,跨步上前,将长剑空中一绕,使出玄天剑法猛攻吴道远。吴道远也不含糊,一柄浮尘凌空飞舞,不时以铁掌偷袭,与灵玉打成一团。
这一回灵玉动了真格的,吴道远间或不敌。按说二人武功原本不相上下,但灵玉得了空明真传,内力胜过了吴道远。
二人战至六十个回合,灵玉一剑削掉吴道远浮尘马尾,吴道远却不肯认输,气急败坏之下又晃双掌与灵玉拼命。
试想那老道心浮气躁招法凌乱,当下又如何是灵玉敌手?二人又战了二十余回合,被灵玉一拳击中胸口,又呕出二两心血来,这才肯败下阵去。
灵玉胜了吴道远真是高兴万分,至此方知空明师父所授口诀之精真!
正当他暗暗得意之时,忽听鹤顶真人喝道:“小辈!休得猖狂!本真人取你命来!接掌!”抡掌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