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双手虚请，以为两人要走了，范式一句话像大棒一样抡过来。

“请示一下你的老板，我要单独购买头饰，非常有诚意。”

“先生，这是整套…”

“我这人非常诚实，所以把姓名地址都告诉你！”

“真的抱歉，我们没有计划分开兜售！”

“那是没遇到我，范某昨天凭借一句话赚三千万，让一个企业估值翻番。明天也能凭借一句话，让一个企业估值腰斩。时间宝贵，我不想听到你第三次重复。”

“范先生在威胁鄙号？”

“老子吃饱了撑的威胁你，你们又没犯法，在普通人眼里，珠宝分上中下三等，在我们眼里珠宝分三百种，证件齐全，检验机构合格。我说了，我是个实诚人，非常有诚意！”

经理认真打量了他一眼，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四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站到柜台外，范式拉着夏星月坐到皮椅，“我们一会去看看奶奶。”

“真…真的？”

“当然！要不我买平安锁做什么。”

美女俏脸一红，埋头在胸，“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讨厌！”赶紧拿手机给婶婶打了个电话。

啵~

挂断电话一个香吻，“奶奶给你做油泼面！”

“恐怕吃不到！”

“为…为啥？”

“没什么，交大家属院一街之隔吧，我们一会过去。”

“讨厌！”夏星月看一眼角落压低声音打电话的经理，“他们以次充好？”

“没有，这个等级的珠宝也不至于，好珠宝分优秀、突出、优异、顶尖、稀世、唯一，匠师的手艺就没法评价了。”

“什么…什么意思？”

范式揉揉眉心，“就是你以为的意思，头饰是顶尖珍珠，大珠不一定，也许只是中等偏上。”

“这…这还不是以次充好？”

“不是，买这东西的又不是穷人，大多为了面子不会转卖，传两代下来，又赋予了年代价值，不算亏，呵呵。”

“潜规则呀，你好厉害，这都懂！”

“是啊，真无聊，我也不想懂呀。但这个头饰真漂亮，你戴上非常好看，像电视里的古装公主。”

美女眼里晶晶闪亮，灼灼的看着他，“有多好看？”

“忍不住的那种。”

嘴里呸一声，胳膊却紧紧抱住再次埋头胸中。

范式抽空拿手机给某人发了个短信，静静得等着经理。

……

“范先生，老板说您的确有诚意，拆分价格不好说，鄙号愿百万出售。”

“好，刷卡！”

“您已经付款二十八万，再刷七十二万可以吗？”

“贵老板也是个实诚人，范某交个朋友，有时间可以坐坐。”

“好好好，老板远在南方，下次到京城，一定登门拜访！”

柜员拿着一个檀香木盒子，小心翼翼的把头饰包起来，并没有交到两人手中，范式把夏星月手中的黄金盒子也交给其中一个壮汉。

经理鞠躬九十度，非常恭敬的把两人送出店门。

夏星月这时才发现误会了，四个大汉是保护他们的，珠宝店大额客户都有这待遇，安保送上门才算服务结束。

“亲爱的，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头饰大概多少钱。”

“说了没法衡量，拍卖的话，三百万左右吧。”

“啊啊啊…啊？”

“啊什么啊，一半是手艺钱，所以说老板是个实诚人。”

“那…那也赚了大便宜，谁说男人不会谈价，你这谈价方式太可怕了。”

交大家属院到了，安保返回，两人紧紧簇拥着到中间一座楼下，范式深吸一口气，“星月，以后做生意，要时刻以商人的眼光看问题，我刚才不是谈价，是把自己介绍给老板。老板也不是让价，是接受了我的好意，这不是谈价，是交情。我不上去了，别紧张…”

把手机短信给她看了一眼，门厅相拥，美女双眼含雾，“你要去多久？”

范式趴到耳边，“我晚上回家！”

“讨厌，那你快…我等你！”

“嗯，进去吧！”

把她送进电梯，范式扭头换了一副冷脸，玛的，老子终于逮住你了。

……

奶奶听到门铃，抢先去开门，孟铁军两口子也从厨房冲出来。

只有夏星月抱着几个盒子，脸红似苹果，兴奋着进屋。

“月儿，孙女婿呢？”

夏星月把盒子轻轻放到桌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降温，眼里的得意快把三人淹没了。

“傻乐什么，孙女婿呢？”

“刚才到楼下，那边叫走了！”

“哪边？”

“那边…”

奶奶瞬间失去兴致，婶婶和孟铁军也一副无奈的样子。

夏星阳还没放学回家，美女一把拉住奶奶，坐到椅子上，另两人也推着坐到桌边。

“奶奶，给您看样东西！”

先拿出一副手镯，送到奶奶面前，“这是送您的！”

再拿出平安锁，送到婶婶面前，“这是送小妹的！”

又拿出三块金块，“这是给爸爸妈妈的！”

三人用力挤挤眼，看着眼前金灿灿的黄金，奶奶也没反应过来。

夏星月朝三人眨眨眼，“奶奶，婶婶，孟叔叔，范式什么意思？”

三人没有回答，美女又骄傲的拿出一个扁平檀木盒子，上面龙凤呈祥，孟铁军立刻叫到，“这个盒子就值五万。”

晶莹剔透、流光溢彩，在他们看来更像是项链，夏星月骄傲的一扬下巴，“奶奶，三百万！”

“彩…彩礼？孙女婿家里这么有钱？”奶奶的反应很正常。

“不是，奶奶，这是送给我的，黄金就是刚才的说法，人家什么也没说，随便就去买了。”

三人对视一眼，“这见面礼太吓人了。”

孟铁军已经看到证书，噗嗤一声，“阿姨，三个金块加手镯正好是两千克，意思是家有千金，好事成双。人精似的孩子，哪会唐突送礼。”

“对对对！铁军言之有理。”奶奶点头如捣。

夏星月依旧脸色红彤彤的，双手托腮看着头饰，喃喃自语，“这是清公主出嫁的头饰。”

啪~

奶奶突然用力在手臂拍了一巴掌，猛不防差点栽倒，“死孩子，什么人家要这么贵重的东西！”

美女嘟囔着嘴，“他昨天卖了个专利，三千万现金加四千万的股份。”

三人顿时遭受雷击，片刻后齐齐白眼一翻，敢情是明着炫耀来的。

婶婶把平安锁收到怀中，“不拿就是看不起人，这礼物收的，以后常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