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索上面跳舞,”二号病人说,“你很奇怪,真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楚宇只能耸了耸肩膀,表示对二号病人那一番话语的回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的话,你这是对我的夸奖,还是贬低呢。”
“随便你的感觉,”二号病人说,“我要等你的能力出现,满足我的好奇,让你的生命更有价值,所以,你现在千万别去送死,听到没有?”
看着二号病人傲娇的样子,楚宇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等到蓝光消失,楚宇不由自主的看向项婉婷说:“他,是不是有点毛病。”
“病人肯定是有点毛病,不然为什么被称之为病人。”
项婉婷回答的信誓旦旦。
既然前面狂躁在等待着自己,楚宇也不能够继续向前了,他巡视四周,跟着项婉婷往回走去。
“现在怎么办?”
“难说。”
项婉婷评价着:“如果狂躁在你的身上感受到危险,那么这种危险会一直驱动着他找到你,你是逃脱不掉的,除非。”
“除非我能够消除我产生的危险感觉。”
楚宇替她说完接下来的话。他脸色出现一阵苦笑。
他都不知道这种危险感来源哪里,怎么消除,总不能自己现在就去自杀吧。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项婉婷看着楚宇的表情,说,“祸水东引。”
“祸水东引,”楚宇重复一遍项婉婷的话,略有所思。
其实没有必要显示自己的能力有多么强大,只要证明别人的危险比自己高就行。
“危险性来源于实力的强大,”项婉婷说,“你只要能够证明自己的能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就可以了。”
楚宇突然想到什么,他抬起头,看向项婉婷,她的话给予楚宇一定的启示。
“让二号病人杀死我,”楚宇说,“证明二号病人比我厉害,狂躁的注意力自然会被二号病人吸引。”
但是如何“杀死”呢?楚宇再一次低下头,如何让二号病人配合自己演这么一场戏呢?
项婉婷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她向前走去:
“跟我来吧。”
楚宇只能紧随其后。
“你应该知道,皇后和二号病人的关系。”
“当然。”
项婉婷给他的解释,楚宇还牢牢记在心中。
实验体和人工智能的恋爱?怎么不能让人印象深刻。
“攻城,攻其软肋,”项婉婷说,“想要二号病人出手,其实很简单,他不愿意,那就让他不得不出手。”
“不过,”项婉婷突然转过头,眼睛瞪大,直视着楚宇的眼睛,那淡蓝色的眼瞳中,有一点疑惑,“你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危险性,你是不是在隐藏自己的能力?”
“我怎么隐藏,我要是隐藏自己的实力,我还需要逃跑,直接杀光他们不就行了。”
楚宇苦笑。
“那行吧,”项婉婷默默的点了点头,“这次我们的目标一致,寻找皇后。”
确实如此,寻找皇后。
一个为了储存意识体的终端,一个则是为了活命。
可是楚宇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狂躁会认为自己能够对他产生威胁呢。
意识体?怎么可能,意识体被他一巴掌刺穿,现在直接消散,楚宇都不敢重铸。
吸收病毒的能力?这也不可能,吸收病毒是作用于意识流之上,楚宇想要吸收病毒,首先自己能够活下来接触到感染者本体。
以狂躁的能力,楚宇刚要靠近,可能就被一巴掌拍成肉泥。
哪还有什么?
楚宇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自己的携带物品中,也只有贪婪方块了。
这个玩意?
但是现在的贪婪方块,在楚宇的手中,只有转换数据流的能力。
“哎,”楚宇只能这么叹气,这算不算是无妄之灾呢。
“不要叹气,”项婉婷说,“你或许身上有什么奇特之处,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呢?”
“那我倒是希望有,”楚宇说,“谁知道是不是狂躁所谓的本能产生错误的直觉呢,或许不是我,是二号病人对他产生了威胁感呢。”
“那也不是不可能,”项婉婷突然拍了拍楚宇的头说,“二号病人的能力是冷静,控制情绪,达成欺骗的效果,虽然狂躁没有情绪可以被控制,但是转换周围的意识流,让狂躁形成一种错误的观念,又不是不可能。”
在房间的另一边,封闭的通道猛地弹飞出去,构成通道墙壁的钢板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重重的砸到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原本的墙壁上面出现一个一人大小的洞穴,狂躁那可怖的身影慢慢的从洞穴之中露出头来,他伸出自己的鼻翼,朝着空气允吸着气味,然后面对前方,露出自己的尖牙利齿。
瞬间,他的大腿开始绷紧,前臂也死死的插在地面上,可以看见他站立的地面上,出现一道道龟裂纹路,伴随着空气碎裂的轰鸣声,狂躁便就直接弹射出去,直直的撞进另一边的墙壁。
墙壁被他撞出个窟窿,狂躁却没有停下来,反而继续挥舞着手臂,钢筋铸成的墙壁就这么被他用爪子慢慢掏出一个洞穴,仿佛豆腐铸成一样。
在他全部身体都潜入前去的时候,狂躁突然停下来动作,转过身体,透过墙壁对着外面开始嘶吼。
而在墙壁的正上方,是一个悬挂式的微型摄像头,除非十分熟悉实验室的构造,否则是不会发现的。
而现在,站在屏幕前注视这一切的男人,看着狂躁的动作,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把玩起来自己的手指。
站在这个男人身边的女人,她将自己的手覆盖上男人的身上,安抚着他的动作,因为她明白,面前这个男人,做出这个动作,便就表明他现在很紧张。
“他发现了?”这个男人也正是二号病人,他的面部表情没有变化,但是细心看去,便就发现他的额头有些汗珠出现。
“不用担心,狂躁的注意力被楚宇吸引过去,”女人紧紧的贴合在二号病人的身上,她的手指抚摸着二号病人的每一寸皮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不,不,”二号病人的说话声音忽然变得很大,他用力狠狠的砸向面前桌子,“不,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