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好像是保安室,行政保安中心,管理整个学院的监控系统。
好像只有这个了。
这个女人上二楼是为了保安室而来?
楚宇不自觉的跟在她的身后,反正自己总是要去二楼的。
这个女人行走的道路,完全是顺着数据流流动的方向过去,楚宇都怀疑她是不是能够感应到数据流。
而且很奇怪,女人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脚步声,咚咚的高跟鞋砸在地面上,在夜晚十分显眼。
他们走了一段路,路过保安室,女人没有停留。
忽然站立原地,女人对着半空似乎在输入什么消息。
“哎呦,快来接我,我好累。”
女人开口说。
“不累,不累,宝贝,再走一段路,快到了。”
楚宇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女人居然把消息外放了。
“太远了,等会儿还要爬楼梯,你就不能出来。”
“学校要求我值班,我不能离开。”
“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走了啊。”
“别别别,我来了。”
在道路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接着楚宇便就看见一个胖子气喘吁吁的跑来。
“哦,达令。”
“哦。”
哦你妈个头,楚宇明白这两对狗男女在干什么了、
他赶紧捂脸,朝着胖子过来的方向走过去。
不过在离去之前,他转身面对这两位,还是录下一段视频。
也不知道这胖子是哪位领导,保留当个纪念吧。
二楼最里面,是由钢丝铁网构成的一扇大门,门现在是半掩的状态,显然是刚刚胖子走出来没有关好。
楚宇掠过这扇门,发现门后居然是一个通向地下的扶梯。
好家伙,二楼连接地下室,这谁能够想到。
什么鬼才设计,楚宇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不过也好,他巡视四周,将路线图和大致的情况记住。
做好这一切,他才沿着扶梯走向地下。
扶梯十分的长,周围都没有光亮,基本需要一步一步的注意脚下,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踩空。
楚宇只是没有想到,在现在这个时代,居然还有这种纯靠人力行走的楼梯。
意识体不需要耗费体力爬塔,即使如此,楚宇也耗了好几十分钟才走到尽头。
扶梯尽头连接的是一闪暗门,暗门不是很大,半掩着,里面有着光线露出。
站在门前,不知道为什么,本体的心脏一直在跳动。
跳动的十分迅速,似乎在紧张。
他伸出手指,想要搭在门上,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么做。
毕竟意识体没有实体,他害怕门上面会有什么禁制。
迈出的脚步便就透过暗门,越过那直射出来的光线,走进暗门之中,楚宇尽量避开躯体触碰到门。
门后有什么,楚宇不知道,他的本体忽然身体一震,就失去对意识体的控制。
强行中断,不仅如此,身体似乎受到重击一般,让他本来依靠在食堂椅子上的躯体坐不稳。
幸好赶紧抓住旁边椅子的扶手,才让他没有摔倒在地。
“同学,没事吧。”
楚宇笑了笑,摇摇头表示没事。
手臂缠绕绷带,这么一用力,还是让他手臂感觉火燎一般,生疼。
小白在他的怀中,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楚宇坐好身体,他点了一杯柠檬汁在喝,此刻杯中的汁水已经见底。
“头疼。”
确实是头疼,即使是上一次狂躁刺穿了意识体,楚宇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难受,想吐,就像脑袋遭受重击一般。
贪婪方块吸收周围的数据流,此刻失去传输对象,便就将那些意识流送回本体。
接受意识流的不断补充,这才让楚宇松了一口气。
疼痛缓解,但还是有点恶心。
怎么了?
他想要继续搜寻意识体的痕迹,但是始终没有踪迹。
有人直接将意识体给楚宇的本体剥夺出去了。
什么人能够做到这种事情,楚宇将杯子送到自己的嘴边,但是柠檬汁从他嘴边滴落,他都没有反应。
楚宇还是有点着急,意识体就像是他的分身。
分身受损,让他本体意识也遭受损伤。
就像身体被切割一部分出去一样,即使现在有意识流在源源不断的堵住那个漏洞,但是如果不把意识体找回来,他的意识总是会缺少一部分。
他赶忙站起身,头脑的短暂缺氧,让他又是一阵发昏。
“小白,我送你回宿舍。”
“干啥,你又要抛弃猫猫?”
“那不是,”楚宇摇了摇头说,“我去调查一下,你跟着我不太方便,而且你是好久没有休息了,回去睡觉吧。”
“调查,调查什么,”小白的声音充满疑惑。
“呃,我想看一下学院的情况,你不懂,猫猫就应该懒懒的躺在家里睡觉。”
小白从怀中露出一个头,他的胡须在不停的抖动。
“那你是不是又要去什么危险的地方。”
“喂,学校里面怎么会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那好吧,”小白说,“别骗猫猫。”
“好。”
得到肯定回应,楚宇便就先回宿舍。
进入许久没有回来的宿舍,他先是深吸一口气,但是空气中的灰尘让他不由得的咳嗽起来。
“哇,这是你的宿舍,也不咋样啊。”
“去,你要是不喜欢这里,可以睡大街去,”楚宇没好气的说。
小白则是跃上楚宇的床铺,美美的蜷缩在被子里面。
“猫猫困了,再见。”
楚宇摇了摇头,他见到这一幕,便就将房门拉开,准备走出去。
“不行,猫猫觉得你还是在骗我。”
小白忽然从床上跳下来,一跃进楚宇的怀中。
“哈?我怎么会骗你呢。”
楚宇无奈的说。
“你调查个鬼,我才不信你,你现在去哪儿,都必须带着我。”
“大哥,我真的去学院里面逛逛。”
“你想猫猫再一次失去家,外出流浪吗?”
楚宇沉默,他看着小白倔强的表情,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家中爆炸,带给小白的,不仅是身体上的损伤,也有着心理上的难以接受。
害怕自己再一次死亡,再一次失去能够称呼家的地方吧。
“行吧,”楚宇摸了摸他的头说,“跟我来吧,不许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