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0章 宗师到(1 / 1)糯米攻城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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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单松年的话,王贰寻思了一下,觉得单松年说的有些道理。

若是朝廷的锦衣卫,那懂血气秘法就非常合理了。

若是朝廷的人,那自己抓了张截云,就有点不给面子了。

可是,王贰还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他思来想去,最后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朝廷的人,又如何?”

“他真想救张截云,去找外城县令亮明身份更快,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暗示你。”

“说明,他也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说不定,他是宗师的敌人。”

说到这儿,他的语气再度愉快起来:

“我若是向他低了头,宗师要如何看我们王家?”

“我若是与他死磕到底,耽误了他的任务,说不定,宗师还会欣赏我,收我为真传弟子呢。”

单松年看到王贰这幅样子,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自己是劝不了眼前这个人了。

“话我已经带到,如何应对,就留着少爷您决断吧。”

“我先告辞。”

一个时辰后,陆烽收到了单松年寄到陆家大宅的书信,内容很简单,说明了王贰猜到他的真实身份,但依旧选择站到他的对立面。

看到这个结果,陆烽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

指望靠一个身份就吓住对方,确实有些太理想化,何况还是一个假身份。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一旁的霞云问。

“我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陆烽打了个响指,书信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外城,黑牢。

这里是整个外城没人想来的地方,乍看之下就是一片荒地上搭了个台子,但本地人都知道,这个台子是处刑台。

这片地区,平时不会有人,只有到秋后才会热闹一些,因为大多死刑犯,都是秋后问斩。

黑牢就修建在这片土地的下面,是整个外城最黑暗的地方,各种意义上都是。

此时的黑牢,依然有许许多多的罪犯,在饱受没日没夜的折磨。

衙门县令是个知人善任的人,他搜集了许多以折磨他人为乐的心理变态,确保每一个清白的人进了黑牢,出来时都会变成行尸走肉。

哪怕是武者,也不例外。

“张截云,你就招了吧!”

狱卒娄史用铁钳夹起一块烧红的石头,放在了张截云的肩头,张截云一个字也没有说,倒不是他铁骨铮铮,而是他的嘴巴已经被封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双臂完全被锁住,琵琶骨也被穿透,体内的血气传输受阻,无法调动,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何必这么坚持,你就招了吧,把我给你写的罪状一条一条的招了,就不用受苦了呀!”

娄史嘿嘿的笑着,继续用烧红的石头,在张截云的肩头搭积木,一个不小心,石头滚落到张截云的后劲,烫的他眼珠都要爆出来。

看到这一幕,娄史更加兴奋了,他最喜欢的就是武者,因为不会被轻易弄死,可以玩个爽。

啪嗒。

突然,牢门被打开了,娄史转过身,看到了狱卒带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走进来。

“私密谈话,我不能看的那种对吧,没意思。”

娄史哼了一声,就要走,那黑斗篷里却伸出一只手,将他拦下。

“没关系,留下听听也好。”

黑斗篷里传出了一个沉稳的声音,下一瞬,张截云身上的石头,和封住嘴的棉布全部化作齑粉,好似被无形的力量碾碎了一般。

张截云突出嘴里的灰尘,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黑牢里腥臭不堪的空气,这让他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带着黑袍人来的狱卒自觉的退了出去,一时间牢房里只剩下黑袍人、娄史和张截云。

望着眼前的黑袍人,哪怕看不起面容,听到声音,张截云便认出了他:

“……截云,拜见师伯。”

黑袍人摘下斗篷,露出一副刚毅的中年面貌,他的头发一根根,都好似钢铁一般,完全不随着气流摆动,

娄史看到他的模样,吓得脸色苍白。

黑袍人不是张截云的什么亲戚,而是金石宗的宗主,江南城三位武道宗师之一,张盛武。

张盛武望着眼前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张截云,语气冷淡,没有丝毫关心的意思:

“不必跟我客气,你师傅是我杀的,你该恨我。”

张截云回答道:

“师傅他不恨你,他致死都没怪你。”

“他也不后悔。”

张盛武:

“如果他后悔了,他也不用死。”

他顿了顿,接着说:

“他没有机会,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你可以加入金石宗,你师傅的名字可以刻在金石宗的宗冢。”

“只要你废掉云龙宗的武功,你立刻就可以从这里出去。”

张截云望着张盛武,恳求道:

“师伯,‘震山随形’是师傅他毕生心血,是比‘沸天震地’更好的武功。”

张盛武的脸色没有一丝波动:

“这门武功害死了他。”

“别人家的东西,再好,也是别人家的,自家的东西再差,也是我们自己家的。”

张截云看着眼前这个心肠比铁石还要坚硬的男人,神色落寞下来:

“多谢师伯关心,截云,不需要金石宗来救。”

这话,让张盛武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怒意:

“我打断你的腿,一样可以废了你的云龙宗武功。”

张截云听到这威胁,反而笑了,笑的无比轻松,他笑骂道:

“师伯,你能动手,当初便动了。”

“……师伯,你一直很后悔对不对?”

张盛武沉默着,没有给出任何回答,接近一分钟的沉默后,他再度戴上兜帽,将自己的面容隐藏到黑袍之下。

娄史看出这是要走的意思,双手抱拳恭送了一声:

“宗师慢走。”

随后,他重新拿起了烙铁,笑呵呵的走向张截云,没走出三步,他的身形突然扭曲起来,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

那双大手像碾碎一只蚂蚁一般慢慢发力,娄史的喉咙甚至只发得出呜呜呀呀的声音,整个人就被捏成了一滩碎沫。

幽静的黑暗中,传来张盛武最后的叹息:

“徒弟随师父,冥顽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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