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王承恩带着两个身材瘦高、穿着甲胄、面容冷峻的青年走进养心殿。
“拜见主公!”
他们见到秦政,就当即单膝跪地行礼。
秦政上前打量了两人一番,很是满意,轻笑道:“很好。以后你们就随时跟在朕身边,保护朕的安全。”
“是!”两人应了一声,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养心殿,还能听到淡淡的回声。
“到殿门守着吧,叫你们时再进来。”
两人整齐划一地站起身,转身迈步离去。
王承恩一脸迷惑,小心地问道:“陛下,他们是?”
秦政轻笑道:“他们是上天赐给朕的天兵。”
王承恩更加迷惑了。
“好了,朕有些饿了,你去让御膳房做些吃的送来。”
“是。”
王承恩离去没两刻钟,便有宫女带着酒菜进来,秦政和杨玉环一起吃了。
此时,天已擦黑,秦政吩咐王承恩给窦婴传旨,让他准备兵马,盯着宫外的西厂番子,同时安排两千人马在宫门口,必要的时候进入皇宫,诛杀西厂番子。
王承恩出去传旨,两刻钟后才返回。秦政又等了半个时辰,等到戌时初时便召来魏忠贤,让他带着上官婉儿前往西厂都督府,捉拿赵高。
“陛下放心,臣今日必不会放走一个西厂番子。”
魏忠贤一脸狰狞的笑意,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将近十年了,如今终于要如愿以偿了。
慈宁宫。
赵高还在伺候吕后,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屋内灯火辉煌,吕雉仰卧在卧榻上,正在听赵高的汇报。
“太后,宫外传来消息,今日上午时,皇帝让九门提督窦婴前往魏王府调查下毒一事了。奴才以为,皇帝可能已经开始怀疑咱们了,特向您禀报。”
吕雉脸色微变:“昨日,秦政不让慎刑司的人对上官婉儿用刑时,哀家就有些怀疑了。上官婉儿可能出卖了哀家。”
闻言,赵高愣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又道:“太后,据慎刑司的眼线汇报。昨夜上官婉儿并不在大牢中。她被魏忠贤带走了,今日一天都未回去。”
“什么?”吕雉大惊失色,“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何早不汇报?”
赵高被吓的后退一步,满脸苦涩道:“不是奴才不想汇报,而是娘娘今天一天都在陪窦太妃和芈月太妃听戏,奴才插不上嘴。”
“哼!废物!不敢声张,不能偷偷告诉哀家吗?”
“奴才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没提起此事……”
吕雉站起了身,眉头紧皱。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上官婉儿应该已经出卖了哀家。若是如此,皇帝当会有所动作。只是他想凭上官婉儿的一面之辞,就想定哀家的罪,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说着,便转身,一脸威严地望向赵高。
赵高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太后是想让奴才找一个替罪羊。”
“什么替罪羊?哀家需要找什么替罪羊吗?”
赵高笑道:“奴才明白,这就去安排。”
赵高正要离开,就见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启禀太后娘娘,魏总管带着东厂番子来了,说是要找赵都督问话。”
吕雉眼眸收缩,冷声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哀家要赵公公伺候,让他明日再来。”
小太监迟疑道:“太后,那魏总管是奉了圣旨来的,像是有什么大事要问赵都督。”
“太后,既然是奉了陛下的旨意,那奴才就去会会……”
“那你去吧。记住,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赵高应诺离去。来到慈宁宫宫门口。
魏忠贤直接搬出了秦政的口谕。
“赵高,你可知罪?婉儿姑娘已经供出那药粉是你令人给她的。陛下命我来拿你去东厂问罪。来呀,将赵高拿下!”
赵高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要干什么?本都督是冤枉的!你们住手!”
东厂番子们并不理会他的叫嚷,朝着他就扑了过来。赵高虽懂一些拳脚,但毕竟不是武林高手,很快便被制服。
“你们冤枉我,我要见太后,我要见太后!”
“聒噪!将他的嘴堵上!”
一个东厂番子上前,取出布块,塞进赵高嘴里。
魏忠贤逡巡慈宁宫内值守的西厂番子,冷声道:“赵高指使人下毒谋害陛下,已被缉拿,陛下怀疑西厂内还有奸人,令本都督彻查。尔等若是忠于陛下,就束手就擒,让本督带你们回去审查。若是反抗,就是谋反,格杀勿论!”
守门的番子见他们的都督已经被擒,又寡不敌众,便没了反抗的心思,当即表示愿意配合调查。
然后,魏忠贤便带着人,径直进入慈宁宫,令人将宫内值守的所有番子全部缉拿,敢反抗者,就地格杀。
院子里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也惊动了房里的吕雉、窦太妃和太妃芈月等一众太嫔太妃,都派人到外面询问。
消息传回到吕雉所居的房间,已经脱了衣服,正要睡觉的她,忙让人再给她穿回了衣服,急匆匆来到外面。
“住手!魏忠贤,你好大的胆子!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随便乱闯的?还不给哀家速速退出去!”吕雉对魏忠贤怒喝。
“见过太后娘娘。”魏忠贤笑道,将秦政让他来捉拿赵高的事又说了一遍。
吕雉呼吸一滞,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她忙稳住心神,厉声道:“赵高乃是哀家的奴才,岂会谋害皇帝,我看是上官婉儿诬陷。此事还未有定论,你们未免太着急了。先放了他。”
“请娘娘恕罪,没有陛下圣旨,奴才不能放他!”
“你个狗奴才,你……算了,他既已被你们捉拿,那便离去吧,这些西厂番子就不用管了。皇帝若是问起,就让他来找哀家。”
吕雉知道,此时已经救不出赵高了。但她要保住西厂和这些番子,没了西厂,她在皇宫就没了可用的势力。那时,她将完全处于皇帝的掌控中。
放掉这些番子?这是不可能的!魏忠贤今天过来,就是铲除西厂来了。
“娘娘恕罪,陛下特意吩咐,一定要将这些番子全部缉拿。西厂可能被人安插了卧底,意图谋害皇家,陛下此举也是为了太后和各位太妃太嫔考虑,还望娘娘不要为难奴才。”
说着,不再理会吕雉,大声招呼宫内的西厂番子,让他们主动跟他去东厂。
“你们不许去!今日,谁若是离开了慈宁宫,哀家便斩他九族!”吕雉已经有些焦急。
一些想要跟魏忠贤去的太监犹豫了。
“既然你们抗旨不遵,那就莫怪本都督心狠了。小的们,将这些忤逆的奴才都绑起来,押回东厂。”
东厂番子们齐声应是,也不管吕后的脸色如何难看,就冲进了各个房间,搜寻捉拿太监们。
吕雉见他们四处冲撞抓人,气的胸口起伏不已,厉声喝道:“你们住手!这里慈宁宫,岂容你们在这里如此放肆!”
但这些东厂番子都是魏忠贤的心腹,根本不听吕雉说什么,该搜查的搜查,该抓人的抓人。
最后,吕雉抬起颤抖的手指向魏忠贤,眼中满是杀意:“你个狗奴才,你……”
她手指了半天,仍是说不出一句话。
用了一刻钟功夫,慈宁宫内的太监都被控制住了,押回了东厂。
东西两厂的都督府原本都在宫外,后来因为两厂都督都在皇帝身边伺候,为了方便,便改到了皇宫内。
也因如此,现今皇宫内的安全都由太监负责,并没有侍卫。
魏忠贤出动了东厂的所有番子,在皇宫内大肆搜查西厂太监,闹得整个皇宫都热闹了起来。
吕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捉拿。皇宫已经落锁,不许人进出,她也无法向外传递消息。
与此同时,身在宫外的窦婴也没闲着,同样在大肆抓捕西厂番子,闹的满城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