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召集了兵马,让抓来的山匪领路,前往黑山寨。
此处的山名为黑山,各处都埋伏有山匪,他们见韩信等人的兵马直向山寨去,便令人回山寨报信。
且说在西南方的黑山寨中,寨主张燕正坐在大椅上,他满脸的胡须,粗狂魁梧。
一个小喽啰跑进来,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山下来了一伙儿官兵,似是冲着咱们来的。”
“你说什么,官兵?”张燕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这地方远不着村近不着店的,离县城更是远的很,咱们在这里一两年了,也没被官府发现,怎么现在忽然就有官兵冲咱们来了,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错不了,小的看的清清楚楚,他们穿着军服,一看就是军营里来的。”那小喽啰一脸肯定道。
张燕伸手摸了摸下巴,猜测道:“难道是因为上个月的事,那时我看那些人就不是好惹的,应当错不了,定是他们暴露了咱的位置……”
“大当家,那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有多少人?”
“估摸着也有两三千,而且全身甲胄,不好对付。”
“你再去打探。”
“是。”那小喽啰小跑着去了。
张燕忙令人将另外两个当家叫来,商议对策。
一时,两人赶来。这两人一人名周仓,一人名为裴元绍,三人围在一起商议了半日,最终张燕拍板道:
“不过几千人马,怕他们什么,咱们有将近万人,还打不过他们不成。咱们又不是没闪过官兵,现在不还是好好的。以我说,马上派人,抢了他们东西,把人杀了,尸体往山里一扔,谁能知道?”
另外两人一听,觉着是这么个道理:“好,我们听大哥的,抢了他们这一票,估计能来不少钱。”
几人商议已定,即刻出了门,召集人马,准备刀枪箭矢等物。
用了不到一刻钟,消息传到了各寨中,他们备好了刀枪,在易守难攻的山腰处埋伏了起来,准备先用箭矢、石头等物攻击。
等了片刻,果见朝廷的兵马前来,但还未完全进入他们的包围圈中,射击也还有一段距离,便都静默着,等他们登山。
山寨下方,韩信和赵子龙忽然停住了,韩信看向前方的山峦道:“山匪应当已经得到了消息,此时这里如此安静,只怕已经埋伏了人手,不可贸然进入,免得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赵子龙凝眉四望,点了点头:“韩兄所言有理,那你以为应当如何?”
韩信望了望四周,向身侧的龙禁卫道:“可否麻烦众位先行上山去,你们不惧刀枪,一来可以杀出一条路来,二来也能威慑住他们,让他们士气大降,我们好借机进攻……”
“正当如此。”那龙禁卫淡淡地回应。
言罢,便一拍马匹行到了山脚下,下了马拎着长枪徒步上山去。
另外三十几个龙禁卫分散到山脚处,徒步而上。
山的上方,见到正徒步而上的龙禁卫,领头的张燕一脸疑惑,想不通他们这么做的意义,犹豫着要不要令人即刻射击。
他转了转眼眸,还是没有下令,而是对旁边的二当家周仓道:“你令人通知兄弟们,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到这些人靠近了再出手,最好不要惊动下面的官兵。”
周仓应声离去。
山脚处,龙禁卫并不知情,正蹬着石块奋力向上攀爬。虽说是奋力,但他们并不曾感觉到困难,所以也并没感觉到累。
行了有一盏茶功夫,距离山脚已经有了一段不小距离,而向上望去,仍是看不到半个人影。
这时,就见一块大石从上面滚落下来,龙禁卫当即觉察,敏捷地躲开。
另一边,也有几个龙禁卫被击中,向下滚了一段距离,但并未受影响,起身又向上攀登。
这些石头滚落到山下后,又有数块石头从上面下来,但都未对他们造成影响。
之后便是无数的箭矢从侧面和上方飞来,打在他们身上,发出当当当的金属之声。他们并未受影响,继续向上爬行。
但更多的箭矢继续从上面飞落。
山上的张燕将下方的情形尽收眼底,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刚刚的石块他们躲过了就算了,为何射了这么多箭,对他们一点儿影响都没有?难道是他们穿的甲胄太厚了?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就见一个龙禁卫已经来到了几个山匪躲藏之处,一长枪刺中了一人。
躲在周围的山匪都冲出来,拿着大刀、长矛向龙禁卫砍刺。
龙禁卫一跃起身,来到他们躲藏之处,并不理会山匪的攻击,只是快速挥动长枪,一连刺伤了几人。
随着鲜血喷出,和几声哀嚎,几个山匪向山下滚落去。
躲藏在周围的山匪还没意识到龙禁卫的特殊,纷纷从安全的巨石后出来,向他攻击。
于此同时,另外十几个龙禁卫同样已经来到了山匪躲藏之处,与山匪短兵相接。
不过情况各有不同,有的被击下了山,向下滚落,有的是连杀数人,鲜血满身,有的是遭到山匪的围攻。有的是与山匪抱在一起,向山下滚落。
围攻龙禁卫的山匪很快发现,他们的攻击并没起到作用,无论是刀砍还是长矛刺,都不能伤龙禁卫分毫,反而自己受到了不小的反震。
在他们攻击的同时,龙禁卫也没闲着,他的反击比之山匪则更为猛烈,他的每一拳每一脚,每一次舞动长枪,都能对山匪造成致命的伤害。
山匪想要与他对打,但每次拳脚相撞,受伤的都是自己。
围攻的山匪见他如此勇猛,而且遭受了如此多攻击毫无损伤,都有些难以置信,再看看被打伤滚落下山的同伴,纷纷心生怯意。见龙禁卫攻击过来,都开始躲避。
上方的张燕见此情形,以为是遇到了高手,便有些焦急,此时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下令其他人围攻过去,不惜代价将龙禁卫打下去。
山脚下的韩信、赵子龙、卫青三人已经来上前来,准备登山。此时山上的树木还没长出树叶,山上的情形都落入了他们眼中,便令弓箭手射击。
随着一声令下,一道道黑色箭矢向着正与龙禁卫缠斗的山匪飞去。
山匪猝不及防,又没有盔甲,不少人被箭矢射中,惨叫着从上面滚落下来。
士兵的射击大大缓解了上方龙禁卫的压力,使得他们能够快速地将山匪解决,继续向上攀登。
韩信三人见山匪已经有了惧意,便下令跟在龙禁卫后面登山。
龙禁卫继续向上攀登,上面的山匪大多已经不敢上前,改成了用箭矢和石头攻击。
山上,张燕见下方士兵开始进攻,顾不得其他了,令人开始全面攻击。
随着他的命令传达,山匪纷纷向着士兵逼近,投放石头,用弓箭射击。
面对山匪的攻击,下面的士兵因为都是许久未经战斗的人,一开始都有些胆怯,但想到有龙禁卫在,便又放下心来,跟着龙禁卫的步伐迎击山匪。
片刻后,他们终于与山匪短兵相接。黑山寨虽说有将上万人,但能打仗的不过几千人,其他皆是老弱,与京营的精兵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士兵们头戴铁盔,身穿铁甲,准备精良,而山匪只有一把武器,防御相对较弱,两边一接触,就分出了高低。
山匪纷纷被击落山下,士兵们见他们士气高涨,直向山上去。山匪见士兵越来越凶猛,便都生出了退意,有一些偷偷逃走。
四十个龙禁卫渐渐走到了一起,慢慢向山顶去,行到了张燕等几个头目附近。
张燕见他们浑身是血,脸上不带丝毫疲惫之色,一步步逼近过来,再看已经落入下风的山寨中人,意识到已经难以挽救危局,便生出了撤退的想法。
他忙寻来周仓,跟他说撤退的事,周仓道:“大当家,整座山到处都是官兵,咱们还往哪里撤退去,依我看,不如赶紧投降算了,不然再这么打下去,人都打没了……”
张燕皱眉沉思,他想说咱们趁机逃走,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此时,龙禁卫已经找了上来,正在击杀守卫的山匪,打斗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周仓看龙禁卫骁勇非常,无一人能伤得了他们,又道:“大哥,快做决断吧……”
张燕脸现挣扎之色,明白黑山寨算是已经完了,或许投靠朝廷是一个出路,就是不知道朝廷会不会治他们的罪。
正想着,就见感觉眼前一道寒芒闪过,龙禁卫的长刀已经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