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获得强大的力量,让阿木韩的内心开始膨胀起来,以前不敢想的位置现在也是充满了幻想,天可汗的位子,他为何做不得?
黄金家族高高在上,享受着最肥美的封地,牛羊数以万计,却丝毫不付出,甚至对他这个大将军都动辄打骂。
这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现在他有先祖力量加身,又有十万大军,称霸草原的日子指日可待。
传说他们的先祖号称上帝之鞭,是称霸整个世界的帝王,区区大宋,也不过是他们的奴隶罢了。
现如今他伟大的阿木韩就要重现先祖荣光!
但很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李正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李正从一开始的惊讶,变成了现在的不屑,眼前到底是什么蠢物,竟然开始自嗨起来了,是认不清现在的状况吗?
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行,就让他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强者为王!
“五雷轰顶!”
轰隆!
天空一朵雷云快速汇聚,其中有无穷的力量在酝酿,千分之一秒后,水桶粗的雷霆便从天而降,直接给阿木韩劈了个透心凉。
别说这爆种的黄金血脉还挺好使,在李正金丹期的力量下,竟然留了全尸。
“啧,没实力就别学人家装叉!”
李正摇摇头,望向被雷蛇破坏的遍地狼藉的大营,心里盘算着下一个该去哪儿搞破坏,话说地图上也就打探了离边境几百里的大致位置分布,老巢在哪里还是一筹莫展。
想了想觉得太过麻烦,并且现在这样也差不多了,对方元气大伤,想要卷土重来应该还得不少时日。
嗖的一声李正飞上天,照着原来的方向,准备打道回府,就摸了两个包子吃完全不顶饿,等会回去一定要吃上八大碗米饭。
很快李正就回到了宋军大营,可此刻的气氛却是很是凝重。
岳武穆眉头紧锁,脸上的怒火就要压抑不住,李正刚走进来,就听见啪的一声,木桌被拍成两半,可见岳元帅的武力也是不低。
只听他愤怒的咆哮:“该死的阉党,该死的魏忠贤!该死的十常侍,姓秦的,我岳某与你势不两立!”
纳尼?
李正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怎么怎么多名人都跳了出来。
看向岳武穆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同情,元帅啊,你可真是不容易,反派的阵容这么豪华,即便里面有不少酒囊饭袋,但那是办正事上不行,对于怎么害人,这群家伙可一个个都是顶级大师。
尤其是你还有精忠报国的纹身,这种霸服加持下来,对上他们可就是无比的劣势了。
看到李正回来,岳武穆稍稍恢复了冷静,强压怒火说道:“李公子,我想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合作的事情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李正瞪大了眼张大了嘴,虽然很高兴,但出于好奇心,他还是问道:“怎么?是什么事情让元帅这么生气。”
“哼,还能有什么,那群该死的混蛋,不仅拖后腿,还把所有的补给都给断了,让我们立刻班师回朝,不然就军法处置,我军尼玛了隔壁!”
杨七郎在一旁罕见的报了粗口,心中也是恨意满满,而随着这股怒火,男人的身上蔓延起道道血红之气。
昔日战死的同袍,一个个倒下的兄弟浮现在眼前,杨七郎大吼一声,血色斗气笼罩全身,紧接着手中浮现一把红色长枪,看起来无比的锋利,能洞穿世间万物!
“这是什么!”
岳武穆神情讶异,对于这一幕很不理解,但因为有李正在前,所以并没有显得惊慌。
杨七郎则是更加懵蔽,反应过来之后看着身体的变化,一时之间甚至愣住了。
只有李正哈哈大笑,之前看到敌人的变化他还以为是意外,现在看来似乎是到处都发生着奇妙的变化。
他看了一眼一边玩耍的白狐和王轻语,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很明显在他们到来之前,这里的人应该很少有修行人士,起码偌大的军营里没见到一个。
如果有的话肯定不会不拿出来,这么看来原先要么就是彻底断绝修行,要么就是少的全部集中在最高的那个位置身边。
可他们来了之后,先后两人都觉醒了力量,甚至连修行功法都没有,这实在是,实在是。
“太美妙了!哈哈哈!”
李正发出狂笑,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心想这人是不是精神有什么问题。
岳武穆则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因为这鬼神一般的力量,是对方先拥有的,现如今自己手下发生的变化,肯定和对方脱不了关系。
他试探的开口道:“不知道李公子知道些什么?”
李正嘿嘿一笑:“岳元帅不要慌,这是天大好事情,新的时代要来了,也是岳元帅登临皇位的日子即将来到。”
“莫要胡言乱语,岳某对大宋忠心耿耿!”
“我知道我知道,可对大宋忠心,影响你把狗皇帝干掉吗?
换个人当老大有什么区别吗?
或者说你认为的精忠报国,就是为了保护姓赵的一家?
百姓什么都不算人?
都不值得守护?
可以想杀就杀?”
李正的一番话把岳飞怼的哑口无言,毕竟他的思想还停留在朴素的忠君爱国之上。
殊不知这二者并不是完全划上等号的。
如果一个国家的皇帝和主宰者,是以剥削百姓作为乐趣,不想着让自己的子民过得开心快乐,反而想方设法让他们陷入痛苦。
只为了自己享受荣华富贵,对于底层人想杀就杀,想当牛做马就当牛做马。
那么要这种狗皇帝有什么用呢?
不过是骑在头上作威作福,没有了才是幸福的开始。
岳武穆被李正的一番话给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之中,自己这么多年征战,是为了那些王公贵族更好享受吗?
不,绝对不是。
可自己守护的百姓又是如何?
这一路边关征战,他姓岳的不是瞎子,不是那些在奢华的宫殿里从来不肯俯首看苍生的人上人。
他深知大宋的百姓处于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