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哪,任哥,回剧组不?”
“不回,到这边来的时候路边不是有个集镇吗?去那边的治a所。”
“去治a所做什么???”
“这面包车的轮胎上都是血呢,到了白天,如果被人发现了,反而可能产生误会呢。
还不如直接去集镇治a所,反正不是什么见不光的事情,直接和所里讲明。
所里安排人查看后,再把面包车洗一下……将所有事情搞完,总比明天白天被人误会好。”
“那个……”直到此时,早就因为心理和生理方面的双重消耗、虚脱的蔡汶静开口道:“等下到了,最好先给剧组打电话,附近出现那么多狼,袭击营地怎么办?”
“还真有可能,按照道理,这种地方不应该出现那么多狼的,那肯定是有特殊情况的。到了再说吧。”
直到此时,才发现蔡汶静正冻得瑟瑟发抖,才有心思关注她。
红色的……衬托的更加白了。
“不好意思了,文静,刚才忘了。”将身上的棉衣脱给了她,给她穿上。
至于刚才为什么自己不脱衣?还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身体的上部……人不为己……毕竟,当时,是自己挡在前面,她那边没狼。
“任……同学,别这么说,如果不是陪我出来上厕所,你不会遭遇生命危险。”
“嘿嘿,还以为你们是出来……那个才跑那么远呢。”
数十分钟后,到达集镇。
治a所内,任邢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经过都讲了出来。
“任先生,我们马上安排人去检查。”听到三人的经历,治a员都惊呆了。
这两人运气是真的好。
“喝杯热茶。”值班的治a员泡了几杯茶。
“不用我们去吗?”
“不用,在这休息吧。”
开口之人笑了笑,让泡茶的人低头听他吩咐。
“在停在院子里面的面包车轮胎上取点样,送到市里化验一下。”
“没必要吧,就是编,也没人敢编这么巧的事。”
“以防万一嘛,如果真是撞了人再来这编呢……这也是为了他们好。”
“嗯嗯。”
次日一早,随着检查之人跟着进来的,还有尔冬生尔导。
一看到任邢,就左右看了看,松了口气。
“任少,你没事就好,多亏了你的电话!电话刚打来没多久,就有狼群袭击了营地……”
“对了,治a们帮我们清理驱赶掉狼群后,剧组出去散了一圈,找到了你的手机。”
“谢了。”
“该谢你才好呢。”
此时,带头的检查人员也在领导耳边言语了一句。
“您就是尔导啊,我可是您的粉丝。”治a领d的态度更好了,“早就听说您在附近拍戏,想着去看看,一直没时间……”
尔冬生没有太多心情寒暄,“能不能安排人把那些残存的狼找出来,那些狼可都是见了血的,就算没见血,也有伤人意图了……不应该处理掉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草原那么大的地方,想要清理,只能找专门的猎手寻找……治a所没有那么多经费啊。”
“我出一百万!”
吗的,这些狼差点伤了自己的性命,就是一千万,他也舍得,不过,也没那么二,一百万已经是巨额数字了。
“哎呀,不用不用,不用那么多。”治安领导笑了笑,“这片照理应该是没什么狼了,要是出那么多,那些猎手会故意在别的地方买狼……那样就破坏生态了,十万就够了,请二十个好手骑马寻找,一人五千,保证在一天内找到这批狼。”
“成。尔导,其他人呢?”
“都在外面呢,遇到狼了,剧组人都不敢在那里拍戏了,正愁着呢。”
“我的包拿了吧?”
“拿了拿了。”尔冬生连忙出去,没一会儿,拿进来一个包,“放心,没人动,特意嘱咐了。”
“嗯。”任邢点了点头,打开了包,从里面拿出了十万现金,递给了领导。
“麻烦了。”
“成!”治安挺高兴,基层治安所难啊,经费少,这十万,打算截留八万,剩下两万,找二十个猎手,一人一千就能处理了。
没什么危险,一样也算是好活了。
个把小时后,剧组众人来到了集镇上的小餐馆吃饭。
昨晚上消耗太多,肚子很饿,直到吃饱,才将剩下的现金拿了出来。
走到了搭他们来这的司机面前。
递过了五万块钱,“刘师傅,如果不是你的车刚好停在那里,我也没时间跑到别的车下,拿着吧。”
“这……没必要,这种恩也太牵强了……本来就一直是停在那里的啊。”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尔冬生开口道:“算你命好。”
见尔导开口,刘师傅才接住。
任邢自然知道这种恩很牵强,毕竟,逃跑的路线是下意识随机跑的,碰到客车只是他运气好。
但他就是这样,哪怕只是一点因素,有利就是有利了。
然后,又走到面包车的拥有者面前。
这是一名剧组在本地找的、帮忙的临时工作人员,是蒙族的,那辆面包车,就是他本人的。
“乌达木师傅,给您的钱。”
这次,拿出了剩下的所有现金,31万人民币。
“这……这太多了。”乌达木真的超级震撼。辛苦一年,也就只能赚两万块钱而已。
就他这收入,在本地,也算是不错的了。可不是所有蒙内的人都是有成群牛羊的大牧民。
“乌达木师傅,您拿着,如果说刘师傅的事情还有一些牵强,您的面包车那可是真的起到了关键作用。”
乌达木师傅的老婆已经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旁边,也有剧组请来的临时工作人员。
有开玩笑的笑道:“莫拉姆,你没想到吧,你老公总是忘记关窗户忘记拔钥匙、被你骂了很多次的行为为你家赚取了如此多的钱!”
“那是任先生明辨恩德,知恩图报。”尔冬生起身笑道:“可不是所有有钱人都会像任先生那样慷慨……说的难听一些,任先生啥都不给,也没人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