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青铜门,当年周穆王究竟在那里留下了什么?”解连环眉头紧皱。
“对了,陈皮阿四回来了,我们和他见一面吧,看来这件事情吴邪是逃不掉了,哎……”
另一边天真回到店铺后,第一时间去网上查阅资料,查找关于青铜神树的所有资料。
这一查,还真的查到了很多关于青铜树的消息,得知这种青铜树在古代叫做“柱”,八四年的时候,在PZH一座矿山里也出土过一根,但是远没有他们见到的这颗这么大,只有几米长的一截,深入地下的那一段已经完全锈化了。
不过却没有任何的资料能证明,这东西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只知道和远古时期的捕“地龙(蛇)”活动有关。
而这所谓的地龙,指的就是烛九阴,是一种生活在极深地脉里的大蛇,因为长期在陡峭的岩石缝隙中生存,所以两只眼睛像比目鱼一样变异了。
古人用鲜血将其从极深的地脉中引出来,然后射杀做成蜡烛。
听起来似乎很残忍,但是那个时候,持久光源是极其珍贵的东西,特别是对一些晚上活动,或生活在漆黑一片的岩洞里的人来说,更是珍贵。
从查阅的这些资料来推断,天真觉得那根巨大的青铜树,就是杀人用的,而树干上的那些凹槽,正是为了把新鲜的血液引入地底,从而引出躲在地底深处的烛九阴。
至于青铜神树为何能让人拥有物化能力,这个秘密就无从得知了,毕竟知道那棵树的人没几个。
在查阅资料的时候,天真无意中发现,他的邮箱多了一封匿名的邮件。
看到开头的那几个字,天真就已经知道是谁发来的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致吴邪:老吴,你应该能猜到我是谁吧?
对,我没死,或者说……我又活了。
我很抱歉把你卷进这件事情来,不过毕竟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我没有其他选择。
现在整件事情已经完成了,我想我们的关系,也必须到此结束了,我很高兴能和你做过朋友,也很感激你完成了我的愿望,但是现在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就告诉你:
三年前,我和一群辽边佬到秦岭那一带踩盘子,我们根据当地人的传说,在山顶的榕树林子找到了一个树洞,我们考虑再三准备冒险下去,过程你全部都知道了,后来我就困在了石洞里。
当时虽然我还活着,但是我无比绝望,虽然我知道我不会这么快死,但是活着对我来说更可怕,你无法理解那种永远生活在狭窄的,且黑暗的洞穴中,永无出头之日的那种痛苦,所以你无法接受现在的我。
我在黑暗中整整呆了四个月,这四个月简直就是地狱,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不停的思考,并且逐渐明白了这种能力和潜意识有关。比如说,我想要在石头上开一个门,我必须让自己相信石头上本身就有一个门,否则就算是想破了头,石头上也不可能真的会出现一道门。
人是无法欺骗自己的潜意识的,所以使用这种能力,必须要经过引导,但这非常难,也很不稳定,一旦引导失败或者出现偏差,物质化出来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非常地可怕。
那段时间我不断的尝试,逐渐掌握了一些窍门,但是这个时候我发现,这种能力会随着时间而逐渐消失。这种感觉非常明显,就好像人一点一点感觉到疲劳一样,那一刻我意识到,如果再不采取办法出去,我可能会饿死在洞里。
最后我走投无路,尝试着用那种能力复制了一个自已,没想到竟然成功了,我真的离开了那个山洞,出现在了外面,那一刻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刚出去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我是复制出来的,因为我的记忆还有性格,完全和本体一模一样,所以当本体叫我救他的时候,我愣住了。
我完全不认同我是复制品,而且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出去了,会发生什么?我无法想象。
所以我决定杀了他,只留下一个我!
临死前,本体在不断的骂我,说我想代替他存在于这个世界,说要让我消失,我很害怕,我觉得洞里的那个是怪物,所以,我不管洞里的本我如何的哀求,我还是找来了炸药,将那个洞炸塌了。
事实上,我知道自己是复制出来的,但是我潜意识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所以我选择把本我杀了,然后告诉自己,我只是杀了一个替代品。
青铜树给人的能力,持续时间很短,所以我取下了一根青铜枝桠,最后从裂缝出去,希望带上青铜树的一部分,能够使我的能力持久一点,这样我才有可能逃到外面去,后来证明我的想法没错。
我出去之后怕青铜枝桠太碍眼,于是将它埋在了地底,然后回到西安,想找个地方把手里的东西卖了。
可惜的是,与文物贩子交易的时候,我在古懂摊上被便衣给抓了,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回到家时我妈已经走了,这些事情,我没有骗你。
还有一些事情,我也必须要告诉你,拥有这种能力,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我的记忆力非常的差,很多事情必须预先写下来,才能够记得。
这就是使用那种能力的后遗症,我一路上本可以很好将你安顿好,让你不知不觉的就帮我完成这一次的愿望,但是遗憾的是,这三年来,我忘记了很多东西,我是怎么出来的,我都记得不清楚了。
也许这是天意使然,让你看到了我的笔记和我的本体,当然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我估计再过几年,我可能会完全失去记忆力。
你身上可能也有那种奇特的能量,包括你带来的那个家伙,我不知道会不会对你们有影响,不过按照我的计算,这种力量也许会在你们身上残留好几年,但是十分微弱,几乎感觉不到。
我走了,保重。——老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