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伊芙琳·克罗斯特已然换了一身打扮。
黑色的机车皮夹克,内套白色短袖,高耸的胸脯将短袖上的考拉熊印花撑得凸起变形,露出性感的肚脐眼以及那妖娆的水蛇腰,紧身的淡蓝色奶花牛仔裤更是将略有丰腴的腿部曲线映衬得淋漓尽致,加上双脚穿着的一双酒红色高帮马丁靴,整个人看上去既是英姿飒爽,却又不失性感。
她双手叉腰,站在走廊处,银色的长发梳成单马尾,而那精致绝美的脸蛋上则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嘴角微微弯起,黑金色的双瞳紧紧地盯着拉勒夫,带着些煞气,仿佛要是他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下一刻就能让他好看似的。
拉勒夫一个抖机灵,搓了搓手,眼珠子一转,故作遗憾地叹息道:
“只可惜,像大姐头这般的完美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够配得上,真是好奇呢…”
“呵呵。”
伊芙琳冷笑一声,也懒得去追究什么,接着她又将目光投向一旁路德的身上,秀眉一挑道:
“对了,我也想问,你跟拉勒夫来这里干什么?和他一起看望他母亲?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路德抬头看了看拉勒夫,正好也看见拉勒夫正低头在看自己,得到拉勒夫的眼神问询后,路德想了想,最终如实回答道:
“我对拉勒夫说,我或许能救治他的母亲,所以今天就跟他过来了,至于关系好这事,我想男人之间的友谊,往往是从一起睡觉开始吧?”
“喂!”
拉勒夫两手一摊,不满道,但伊芙琳闻言,感觉有些好笑,下意识地认为路德在开玩笑,可之后她又想到了路德是念能力者这件事,后面半句则全然没有在意,想了想后轻声道:
“救治?有趣…你的念能力还能做到这种事情吗?”
“如果是念能力的话,或许还真有可能啊…”
心中暗道一句,伊芙琳转身朝向走廊,拉勒夫和路德见状,也跟着她走出电梯。
而伊芙琳一边走着,一边头也不回地开口道:
“拉勒夫应该也跟你说过,他母亲的所有治疗费用,都是我出的,今天正好是这个季度的缴费日,所以我在缴完费后,顺便就过来看看,只是没想到恰好就碰见了你们。”
跟在她身后的拉勒夫听到后,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似乎也想了起来,不过路德倒是好奇地问道:
“你为什么对拉勒夫这么好呢?我是说,他只是你的手下而已,又不是你的亲人,没有义务这么做吧?”
“唔,就像你说那样,我确实没有这么做的义务,但是…”
伊芙琳的脚步顿了下,先是这般说了一句,接着又话锋一转,偏过头对身后的路德二人笑了下,十分自然地说道:
“大姐头照顾自己手下的小弟,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那一刻,在路德和拉勒夫眼中,伊芙琳身上闪耀着光芒。
话音落下,拉勒夫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垂下脑袋,不停地在用手背擦拭自己的眼部,可还是止不住那豆大泪珠滴落到走廊的地砖上,声音有些哽咽道:
“大姐头…”
“行了行了,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伊芙琳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摆摆手,有些没好气地训斥道。
路德看了看他们两个人,轻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比往日要显得更愉快了一些。
“到了,这间就是拉勒夫母亲所在的病房。”
伊芙琳说道,三人来到一间病房门前停下,门上的挂牌上写着着【丽尔雅·尼弗尔森】。
随后,她从裤兜中掏出一张磁卡,在门锁处刷了一下,只听‘咔’的一声,房门解锁后,直接推门而入。
进入病房内部后,路德扫视了一眼,整体给人一种干净整洁的感觉。
阳光透过玻璃窗轻抚着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暖洋洋的,看向桌台上的花瓶中插着几束花朵,似乎套上了一层光晕。
从新鲜程度来看,这些花应该是刚放进花瓶里没多久的。
病床上,一名黑发中掺杂着白发的中年女人,面色苍白紧闭着双眼,躺着病床上,显然,她就是拉勒夫的母亲了。
呼吸带起的起伏非常轻,氧气罩上时不时地会有白雾出现,房间内很安静,只有心率机传来一阵阵的‘滴滴’声。
“母亲,我来看你了。”
拉勒夫坐在病床旁的板凳上,望着自己昏迷不醒的母亲,轻声呼唤。
他看向病床边站着的路德和伊芙琳,随后从被窝中将母亲瘦弱纤细,又带着些伤痕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大手中,端详片刻后,抿紧嘴唇,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稍微顿了顿,笑了一下道:
“还有我的朋友和大姐头,他们也过来看你了,我想,你很快也能够看见他们了。”
路德听着拉勒夫的话,一言不发,他仔细地观察着拉勒夫的母亲,同时走到病床的另一侧,站在了拉勒夫的对面。
而伊芙琳在注意到路德的动作后,双手抱胸,面无表情,似乎是在等待他出手。
相比起伊芙琳的‘冷漠’,拉勒夫整个人身体都紧绷起来,神色里充满着期待。
没有理会二人,路德伸出右手,手掌对准拉勒夫母亲,嘴唇上下一碰,仿佛带着魔力的话语从他的唇齿中流出:
“【恢复】。”
话音刚落,手掌处金光乍现,两圈神秘的银白秘文图案,出现在他的手背上,在房间内另外两人震惊的视线中,这骤然出现的金光如同波浪一般,以路德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覆盖住了整间病房,也覆盖在了他们身上。
拉勒夫感受着似乎比太阳还要温暖的金光,不多时,脸颊处传来瘙痒感,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道刀疤,可手指的触感告诉他,刀疤竟然已经消失了?!
伊芙琳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她也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右脸处地狭长伤疤,可惜没什么动静,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又变成了释然,但随即是想到了什么,又带上了一丝期待。
可没等她继续多想什么,房间内就再次发生了异动。
只见下一刻,手背上的银白秘文图案从路德右手手背上脱落,漂浮着半空中,逐渐扩大并移至病床上空。
随后银白秘文的内圈顺时针转动,外圈逆时针转动,宛如相互嵌合的齿轮。
转动着的银白色秘文重新将布满病房的金光收拢聚集,一股脑地铺在拉勒夫母亲的身体上,像是水流浸入泥沙一般,缓缓地落入到她的身体里,整个过程说起来挺长,其实也就是一个呼吸都不到的时间。
要说房间内最为紧张的,肯定是拉勒夫了。
此时的他大气不敢喘一口,将自己的脸憋得通红,双眼死死地注视着母亲的脸庞,生怕错漏过什么细节。
而随着路德轻吐出一口气后,拉勒夫也急促地呼吸两下,缓过来后,急忙开口问询道:
“路德,这是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