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走出皇宫,赵无畏驾着马车等候在边上!
上了马车,告诉赵无畏陛见过程。
赵无畏听了,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笑着道:“恭喜公子,就等着当新郎官吧!”
“呵呵!”
安逸对此冷笑,假结婚嘛,难不成真有洞房可入?
还没到下班时间,安逸回到刑部衙门。
衙门上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无心办公议论纷纷,见安逸回来,立即一窝蜂地拥了上去。
“安逸,冯侍郎要见你!”
安逸被围着,正准备实话实说的时候,刑部左侍郎冯玉章派人来叫他。
众人见是侍郎传见,让开了道路。
来到左侍郎的公房,安逸行礼道:“卑职安逸,拜见少司寇(刑部侍郎的别称)”
冯玉章迫不及待地问道:“安逸,陛下召见你,可是事涉我刑部案件?”
吏部左侍郎空缺,冯玉章正在运作,在这节眼骨上,最怕的就是后院起火。
虽然都是左侍郎,可刑部如何能跟吏部相提并论。
“启禀少司寇,陛下召见卑职,与我刑部无关!”
与刑部无关,这让冯玉章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问道:“那是何事,可否告知本官?”
陛下召见小小的吏员,还跟刑部无关,这份好奇,就连城府很深的冯玉章都忍不住。
“是卑职的婚事。”
“婚事,难不成……”
冯玉章更加好奇,差点就调侃说:难不成陛下还会将公主嫁给你不成?
“是关于卑职与镇北将军的婚事!”
安逸实话实说,传扬出去也坐实了这桩婚事,十万两白银会更安稳一些。
“你和镇北将军的婚事?”
冯玉章不可置信,这比陛下招安逸当驸马还要离谱。
镇北将军是什么人,安逸又是什么人。
这两者之间,怎么可能画上等号?
可安逸说得认真,又有陛下召见在先,冯玉章不免将信将疑。
也知道,一旦这件事是真的,这小子无疑将卷入巨大的风波中。
消息传出,整个刑部衙门一片哗然。
人们看安逸的目光,不由得变了样。
只是大家都是将信将疑,毕竟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还是坐等官方通告,免得吃瓜不成挨了板子。
上班时间早,下班时间也早。
申时正,也就是下午三点,钟声响起,就下班了。
安逸在众人复杂的眼神中,从侧门走出了刑部衙门,就被围过来的人群给吓了一跳。
“安公子,我家主人在天香楼设宴,恳请公子赏光!”
“我家主人在和春园……”
“我家主人在丽春院……”
都是一群下人,代表主人前来邀请安逸赴约,这些人不约而同,都没有透露主人的身份名字。
“成国公府举办家宴,诸位让开了!”
还是赵无畏过来解围,安逸挤出人群跳上了马车。
“老赵,这些都是什么人派来的,消息也未免太灵通了吧?”
熟悉了之后,安逸就将对赵无畏的赵兄称呼,改为了老赵。
“都是一些小角色来投石问路,毕竟你和我家将军的婚事,在陛下还没有降下旨意前,大家都还是将信将疑。
至于消息灵通,等你以后接触多了,就会发现,这完全不算什么!”
安逸毕竟看过那么多的小说和影视剧,有些明白赵无畏的话中意思,问道:“晚上真是国公府举办家宴?”
“真的,国公举办家宴,宴请你这个准妹夫!”
“这也太突然了吧,我还没做好准备,礼物还没买呢!”
赵无畏这两天跟安逸接触,也有些了解他的性子,嗤笑:“你有钱吗?”
“你有!”
安逸对赵无畏也有一些了解,这是一个面冷心热,对成国公府忠心耿耿的镇北军退役士卒。
“之前那十几两银子,可是我全部的家当了,记住,这是要还的!”
赵无畏是指,丢给安逸行贿太监的那袋银子。
安逸无语,埋怨道:“你就不会少给一些么!”
“拜托,我哪能想到这么多!”
赵无畏更无语,倾家荡产帮你,还埋怨起我来了,这都什么人啊!
“这其实还得怪你们,身为国公将军,连皇上召见我这件事都没有预料到,要不是我应对得体,现在已经凉了!”
“任何小人物见到天子,战战兢兢诚惶诚恐是标配,有镇北军当后盾,只要不是脑壳被驴踢了,都会应对过关。”
赵无畏话锋一转,又耻笑道:“看来某人的脑壳不是被驴踢了,而是被石头给砸傻了,居然敢反驳天子的话。”
安逸再次无语,也不得不承认,当时的确是脑门被驴踢了,居然为了钱生气,做出那等找死的事。
唉,来自二十一世纪,没有经过封建社会的毒打。
“老赵,见大舅子,可有什么忌讳?”
“莫要谈论战场之事!”
安逸心中明白,苏家传人成为残废,要靠妹妹撑起家业,这难免是他的一块无法治愈的心病。
安逸最终还是两手空空地来到成国公府。
管家苏大强迎接安逸入府,转过屏风,安逸看到苏有容站在面前,双眼一亮,不免脱口而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此时的苏有容,的确有倾城之姿,身上那股侠女般的超凡气质,更是安逸所未见的。
苏有容一愣,俏脸微微一红,继而握住腰间剑柄,傲然道:“攻城灭国,我靠的是手中的剑,靠的是麾下十万镇北军虎贲。”
“好了容儿,贵客登门,就不要说这些攻城拔寨的事了!”
声音传来,是一个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的中年人,坐在锦椅上,被两个壮汉抬着走来。
苏有容怒瞪了安逸一眼,在兄长面前,她一向谨言慎行,唯恐刺激到兄长那颗敏感而又脆弱的心。
“兄长,这位就是安公之子安逸。安逸,这就是兄长!”苏有容岔开话题,介绍双方认识。
“安逸见过兄长!”安逸朝成国公苏北望行礼,不称国公而称兄长。
“鼍郎不必多礼!”苏北望笑道:“十年前,鼍郎和容儿玩过家家时,就是一对金童玉女。
如今成婚,也不负当年先父和安叔定下的婚约。”
什么郎?
安逸没听清楚苏北望对自己的称呼,想来是自己的小名或者乳名。
听他的语气,就算婚约是假,双方也的确是世交。
只是这些年,老安家过得很惨,也不见成国公府伸出援手。
任凭前任老爹病逝,任凭前任背着一屁股的高利贷。
看来,也是塑料情。
安逸只有前世最后一个月的记忆,太多事情不清楚。
之前只是一个小吏混在最底层,不清楚就不清楚也无所谓。
现在跟成国公府结亲,就不能马虎大意了。
安逸正要回话,苏北望一阵咳嗽,苏有容急忙去抚背。
苏北望咳了一阵说道:“酒宴尚未妥当,容儿,你陪着鼍郎在府中走走。鼍郎,为兄就暂且失陪了!”
“是,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