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然不信陶茗说的话，伸手摸了摸她的指甲：“好像是一种装饰。”

陶茗心道这都是软软和糯糯涂的，她俩非说这样的好看，爸爸喜欢，其实苏南星压根不会注意这些。

见陶茗不吭声，男人伸手去解她的裙带，只是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裙带在哪里。

陶茗双手在背后摸到了裙子上的隐形拉链，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梦境太逗了。”

男人拿起剪刀麻利地剪开了裙子，向两边分开落在床上，陶茗看着自己身上的安全裤再次笑出了声。

男人拿着剪刀比划了半天，最后还是把剪刀放下，坐在陶茗身边说道：“你配合一点儿，我怕弄伤了你。”

陶茗双腿上了床，用力一蹬让自己退到了床的最里面，靠着墙壁盘腿坐好，开口问他：“哎，你是不是之前那个在荷塘的人？”

男人点点头。

陶茗试着拿出匕首，没想到真的拿出来了，悄悄割断绑着双手的绳子，接着用匕首在背后的墙上划动，若无其事地问道：“你这是弄的哪一出？”

男人站在床边慢悠悠脱鞋脱衣服：“你不是说我没经验嘛，所以我刚才学习了一下。”

陶茗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那刚才自己和苏南星岂不是被看光了？顿时气呼呼地怒道：“你变态啊！”

男人想了想，转头看着陶茗：“我虽然不知道变态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能感觉到这不是一个好词。”

陶茗手上的动作一顿，生怕被他看出来什么，好在他说完话又转了回去，陶茗赶紧继续加深刚才划过的痕迹，希望能得知墙壁的厚度。

男人终于脱完了衣服，抬腿上了床，坐在陶茗对面望着她的眼睛：“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陶茗为了拖延时间，当然要配合他：“什么事？”

“当初你在荷塘里洗澡，其实我是第一个看见你的人。只不过我在另外一个世界，你没有发现我罢了。”男人说完静静看着陶茗，似乎在研究她的反应。

陶茗确实被吓到了，那时候自己经常偷偷溜出永暗界去洗澡，那个荷塘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如果每次都有个变态在远处盯着自己，实在是太让人膈应了。

尽量让自己表情正常一些，陶茗轻笑着说道：“这里是我的梦境，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你。”

男人摇摇头：“别的都是假的，可我是真的，你的感受也是真的。”

陶茗微微划动的手猛地一顿，匕首已经穿透了墙壁，就在她还没来得及高兴的时候，男人笑着说道：“没用的，墙壁后面是一片虚无。”

陶茗叹了口气，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如果我在梦里死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男人想了想：“那我只能下次再来找你。”

陶茗毫不犹豫地用匕首划过自己的脖子，接着她的身体渐渐消散，就在她彻底消失之前听见男人说了一句：“其实我也没准备好。”

陶茗睁开眼睛，见自己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轻轻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苏南星的脸遮挡了自己的视线：“老婆，是不是又做梦了？”

陶茗真是受够了：“有个变态待在我大脑里！”

苏南星仔细地替她检查了一圈：“你身体里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

陶茗坐起身，抬起双手发现手腕上残留着被捆绑的痕迹，指着那些痕迹给苏南星看：“那个变态把我捆了，还想睡我！”

苏南星伸手摸了摸，脸色难看起来：“刚才我一直在你身边，时刻都在注意你的情况，却没发现什么时候多了这些痕迹。”

“到底怎么回事？我就想好好睡个觉，结果一睡着就遇见那个变态。”陶茗烦躁极了，之前的经历让她害怕起来，万一下一次自己拿不出可以自杀的工具该怎么办？

苏南星也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陶茗体内已经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了，为什么还有人能够进入她的梦境？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苏南星将陶茗抱到怀里问道：“他有没有透露身份？”

陶茗摇摇头，别说透露身份，就连他长什么样自己都不知道，突然想起那人说过的话：“对了，他说当年我在荷塘洗澡的时候，他才是第一个看到我的人，只是他在另一个世界。”

“难道是北溟？”苏南星第一反应就是能透过水来观察万界的北溟，只是那个家伙一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外面的事情不怎么关心，怎么可能对陶茗感兴趣？

陶茗回想了一下北溟的模样，轻轻摇头：“应该不是他，虽然那人脸上有一层轻雾看不清长相，我却知道他不是北溟。而且，那人的眼睛实在太漂亮了，就像容纳了整片星空，璀璨地让人心醉。”

苏南星可不愿意听陶茗夸别的男人：“老婆，你可是结了婚的人，不能对别的男人动心思。”

陶茗没好气地拍了苏南星一掌：“结婚怎么了？我连欣赏的权利都没有了？”

“老婆，欣赏我就够了啊！”苏南星一副无赖的样子，让陶茗实在没脾气。

陶茗又开始犯困，可是一想到睡着了就会看到那个变态，一点儿也不敢睡，轻轻碰了碰苏南星：“老公，用力掐我一把。”

苏南星哪里舍得掐她，拿出一瓶药丸递给她：“吃一粒，能暂时缓解困意。”

“有这种好东西早点儿拿出来啊！”陶茗拧开瓶盖，倒出一粒药丸丢进嘴巴。

药丸入口即化，凉凉的，带着一丝薄荷的气味，咂咂嘴，陶茗又倒出一粒，正想吃被苏南星拦住：“不能多吃，伤身体。”

陶茗只好将药丸放回去，把药瓶递给苏南星：“还是你装着吧，我怕控制不了自己。”

苏南星怜爱地望着陶茗：“老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遭这种罪。”

陶茗翻身骑在苏南星身上，用力捶了他一拳：“胡说八道什么？婚姻是两个人的，我既然选择了你，当然要和你一起承担，怎么可能只享受不付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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